思來想去,臨時抽空去做了個檢查,結果並不意外,他也認為很合理。
“沒有!”
季清羽才覺得他莫名其妙呢,誰會有事沒事注意這種細節?除非是他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那個心思。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她氣得想轉過身來,卻被他壓著,“那你幹嘛要買那個!”
每回還很真情實感,規範操作?
“沒用過,好奇。”
聽著他恬不知恥地說出這句話,季清羽恨不得咬死他。畢竟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該做的,不該做的,通通都做了,她對他的了解可謂是一天多過一天。
搞不好,現在她才是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以外最了解他的人了。
男女之間便是這樣。沒發生之前很難將這種事掛在嘴邊,暗示意味太濃,顯然不太可取。
她想了想,如果那天在半山腰上,他沒準備,又臨時將這件事說出來,她還會有那個心思進行下去嗎?
不,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會被轉移。
好一個陰險狡詐的男人!
“那你這兩天怎麼不說?”她閉了閉眼睛,為自己跳進陷阱還在撒歡的行為默默反省,現在老老實實、清心寡欲還來得及嗎?
馮成則撫摸著她的頭發,制止,“之後再說。”
現在不是聊這件事的時候,她的問題多得隻怕是一通宵都回答不完。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刻將它說出來,好似獻寶一般,做這個決定的人是他,但不是現在的他,總有種竊取了別人的功勞博她一笑的錯覺。
一陣沉默之後。
Advertisement
季清羽輕輕地、幽幽地嘆息,好似被他這隱瞞的舉動傷到了。
被制止的人變成了馮成則,他突然頓住,皺了皺眉,握住她肩膀的手,也不由得松開了一分。
“我沒事,就是有點口渴。”她眉眼低垂,聲音很低。
馮成則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她,平復著呼吸,他嗯了一聲,套上長褲下床。季清羽偷偷用餘光觀察他,目光流連於他的背部,依依不舍,又告誡自己,以後有的是時間,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可以輕易被男色所惑。
他才來到小冰箱那兒俯身,還沒打開問她想喝什麼。
她已經輕盈地從床上一躍而起,披上睡袍,踩進拖鞋中,啪嗒啪嗒地溜進了洗手間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玻璃磨砂門關上反鎖,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聽到關門發出的響動,馮成則微微錯愕地直起身子,他握著瓶礦泉水,略一思忖,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沉聲問道:“怎麼了?”
季清羽倚著門,捂著嘴偷笑。
她並不會因為這件事跟他鬧脾氣,因為她也有事瞞著他,更何況這是他的身體——不過,如果他向她隱瞞的是她的身體狀況,那就不行。
可明明是她打定主意戲弄他,怎麼到頭來又被他將了一軍?
她不要面子的嗎?
在他的身上她也學到了一招,兵不厭詐。
“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你說呢?”她拉長音調問道。
馮成則聽她語調帶著笑意,肩膀一松,從磨砂門也隻能看到輪廓,知道她靠著門,他也靠著,一邊低頭輕松地擰開瓶蓋一邊道:“出來吧,你說了算,我也沒說今天非做不可。”
季清羽哼笑一聲。
她是傻了才會相信他這話。
“你承不承認你老奸巨猾?”她收住笑意,語氣嚴厲地審問道。
“這話怎麼說?”不過她的氣勢好像沒有震懾到“犯人”,因為他回答也是漫不經心的。
“你耍我。”她控訴,“裝可憐問我為什麼會跟你結婚,讓我放下戒心,說了心裡最真心的話,結果呢,我得到了什麼回報。”
馮成則低笑一聲,到這個時候,她還不忘見縫插針地向他表明她剛說的都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話,讓人心裡軟了又軟,他想,她以前在易升應該沒碰到伯樂,沒人挖掘到她的本領,她很適合往談判方向發展,時刻能夠精準地把握對手的心思,直擊要害。
“看我傻眼你很得意吧?”她哼了哼,“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好極了是吧?”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重復著這句話,意味不明地說,“對別人,對其他事,是。”
語氣一點都不謙虛,可以,這很馮成則。
季清羽唇角揚起。
他這話的意思是說她是不受掌控的?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聽著還不賴。
“我發現,沒有人能掌控一切。”馮成則低聲,“我現在贊同這句話,所以,你現在生氣了?”
“……那倒也沒。”
“你感動了?”
季清羽抬手輕拍了下額頭。他也真的很會給人出難題,這讓她怎麼回答?太昧著良心也不太好。
即便隔著一道門,他也好像能看到她臉上糾結猶豫的表情,緩聲道:“說吧,對著我沒什麼不能說的。”
“……好像也沒。”她誠實地回答,她隻是驚訝,就像別人戳她,告訴她天上有彩虹一樣,她會抬起頭來哇一聲,但她不在彩虹上,她是看風景的人。
而且,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講了怕崩了人設。對她來說,體驗應該都沒差,束縛的是他,不是她,他掙脫了束縛,從而更愉悅的人是他吧?
門外的馮成則聽了這個回答松了一口氣,眼裡已經浮現出笑意,如果她為此觸動,他想他會後悔在這個晚上沒有把持住,思及此他屈起手指,又敲了一下,“喝不喝水?”
“你還沒回答那個問題。”她故作兇狠地逼問,“說,你是不是老奸巨猾?”馮成則停頓幾秒,無奈,嗯了聲,她說他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
與此同時,另一間病房裡的馮昱沒讓陪護留下來,夜越是黑,反而越睡不著,他覺得房間裡很悶,隻想出來透透氣,頂著護士的視線,在廊道上緩慢地走著,似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這一層很安靜,病房幾乎都空著,不知不覺地他離馮成則的病房隻有幾步之遙。
“出來。”
馮成則喊了季清羽一聲,催促她,“不悶?”
季清羽重新系好睡袍帶子,心滿意足了,門內的她才擰了下把手,反鎖跳開,門外的他已經先她一步開了門,手臂橫過來,將她摟著,帶出洗手間。
她的背貼著廊道的牆,慌忙地看向門口。
如果在這胡鬧,有人經過一定會聽得到動靜。
“喝口水。”馮成則將礦泉水瓶口遞到她唇邊喂她,她下意識地張開嘴,微微仰頭,小口小口喝著,唇瓣湿潤,沒注意到他的眼神已經變了。
她搖了搖頭,避開,“不喝了。”
她本來也不渴,完全是找個借口。
馮成則點了下頭,就著她喝過的瓶口,也喝了小半瓶水,他重新將瓶蓋擰緊,隨手一拋,在空中滑過一道線,最後平穩地落在沙發上。
季清羽也看了過去。
跟馮成則混過之後,她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簡單單純的她了,一低頭,看他屈膝擋住了她離開的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不渴了?”他問。
季清羽:“……”
她緊抿著唇,不回答這個問題。他俯首,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來,或許是還記得她曾經的抱怨,他握著她的腰,讓她踩在他的腳背上,可以不用那樣辛苦。
一牆之隔。
護士悄悄探頭朝廊道這邊看了過來,瞥見清俊的男人背靠著牆,一輪圓月掛在夜空,透過窗戶,照著他,孤零零,冷清清。
她又收回目光,看向電腦屏幕。
如果她沒記錯,他再往左走兩米,就到了跟他一起住院的哥哥的病房。
不過,怎麼又停下來呢?
昏暗的病房廊道上,馮成則伸手託著她的後腦,不讓她撞到牆上,一遍又一遍地吻著,投入且沉迷,哪怕這一刻,周遭的一切都成為廢墟,他也不會放開她。
這就是他想要的過程,也是他追尋的結果。
他都會得到的。
第060章
馮昱面色慘白地走出了如冷霜般的那一片月光,沒有目的地,護士以為他是牽扯到了傷處,連忙走上前來,問道:“您需要幫忙嗎?”
“不用。”他搖了搖頭,這麼點傷他沒放在眼裡。
謝過護士以後,他背影孤寂地往病房走去。
被遺忘在床頭櫃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滅,滅了又亮。他關上房門,不疾不徐來到床邊,兀自緩了很久,拿起手機,思索片刻,撥出號碼,那頭很快接通,傳來一道男聲,“你沒事吧?”
“什麼意思?”馮昱皺了皺眉。
“洛家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那人說,“聽說那個叫洛崇被家法伺候得隻剩半條命了,我尋思著該不會跟你有關吧?”
“不知道。”
馮昱顯然沒有談論這個話題的興致,“等我出院了我會著手調查。”
洛崇是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
雖然衝動易怒又暴躁,但不會跟不要命似的惦記上給馮家找事,這背後肯定有什麼原因。然而一時半會兒他也琢磨不透,如果是為了洛萱,也說不通,她都要結婚了。
“出院??”
那人吃驚不已,“你怎麼了,住院了?沒事吧??”
馮昱坐在床側,淡淡道:“一點事故,過幾天就能出院。”
接著他簡單地說了些前因後果,一筆帶過了在車上的事。
“你大哥呢?”
熱門推薦
"嫡姐自幼高風亮節。 她將淬了毒的饅頭扔給乞丐。 乞丐被毒死,她卻嫌惡道:「有手有腳卻要受這嗟來之食,活該。」 敵軍破城,她給全家上下投毒。 美其名曰寧死不屈。 全家數十口被她毒死,我和幼弟貪玩僥幸逃脫,和她一起被帶至敵國主帥面前。 我為了三歲幼弟活命,爬了敵國主帥的床,主動求愛。"
"開學第一天,有人在新生群裡發布了一份《馴服導員十大準則》: 「一,導員不是老師,隻是我們的服務人員。我們交了學費就是學校的主人,有權利支配他們的一言一行。」 「二,導員不聽話,我們就有權利馴服她,以下是我總結的馴服方法:」"
"爸媽去世得早,我一直跟在小叔身邊長大。 他卻不知道我跟他的兄弟厲騰地下戀三年了。"
方潮舟穿進了一本不知主角攻是誰的長篇耽美小說,成為了裡面同名同姓的二師兄。在原著裡,方潮舟愛主角受小師弟愛得發狂,為他擋劍,為他殺妖獸,為他哐哐撞大牆。而現在,方潮舟隻想安安靜靜地當一條鹹魚,混吃等死,悠闲又自在,絕對不吃愛情的苦,但萬萬沒想到,總有人想當個捕魚達人……
男友堅持柏拉圖式戀愛,認為肉體的欲 望是罪惡的。我隻是和他接吻,就被他 送去精神淨化。淨化成功了。
"丈夫反悔跟我回娘家過年,我不同意就在高速上搶走我的手機,威脅要將我丟下車。 “哪有回娘家過年的?我又不是上門女婿。你讓我家親戚怎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