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你是個好姑娘,澄澄就交給你了。如果他哪裡做的不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坐飛機去教育教訓他!”她對渣男的恨意真心實意,哪怕親兒子也照打不誤!
說話時親娘攥緊拳頭,眼裡實打實地的殺氣能讓旁聽的方景澄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不對,他隻是單純有怕媽而已,又不是心虛。他行的正坐的端,是新世紀好男人!
於是方景澄隻縮了一下,意識到情況不對,馬上站直身板大聲反駁:
“我才不會對不起夏茯!有問題天打雷劈,我自己把頭砍下來送給她!”
丟人哇!
沒出息亂發誓的樣子惹得夏茯抬高了手臂,去揪他後脖子肉:
“你不要瞎說話。哎呀,你別躲呀!”
方景澄一被撓就想要弓背:“太痒了嘛……”這種事隻能回家悄悄再做啦。
目睹兩人互動,孟涵山忍不住笑著出聲調侃:“你們感情真好。”
夏茯這才意識到自己在男友親媽面前做了些什麼,喃喃道:“嗯……他也挺好的。”白淨的臉上窘得發紅,匆匆轉移話題跟她又聊了些出國的打算,就拉著對象回學校:
“伯母再見,時候不早,我們先回學校了。”
“再見。”
孟涵山看著兩人肩並肩離開的背影,直到他們進了樓梯。
這些天一直是夏茯陪著方景澄,斯宇需要靜修,病房裡容不了太多客人,有方景澄在旁邊陪護,她就在學校準備出國的事項,等到飯點再拎著兩個小碎花圖案的便當保溫袋過來慰問。
兩人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將金屬飯盒放在膝上,腦袋挨著腦袋分享食堂出爐的飯菜,壓低了聲音親密地說些情侶間的小話。蒸騰的水汽模糊了他們年輕的面容,但孟涵山依舊能從兒子偶爾抖動的肩膀猜出他們此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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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定是在笑的。
像嚴嚴冬日,擠在樹洞裡取暖的兩隻松鼠,用寬大蓬松的尾巴裹緊彼此,把笑容藏在溫暖的毛絨裡。
即便她孟涵山早就過了相信愛情的年紀,但那一刻,她真心覺得他們能把生活過好。
……
為了提前適應出國後的艱苦生活,出行歷來靠車的方景澄現在學會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了。
他坐在公交亭附近的長椅上,將兩條長腿叉在身前,回頭又看了一眼醫院的方向,表情十分迷茫:不僅他要出國,馬上媽媽和哥哥也要走了啊……
方家在立秋這天支離破碎,方景澄總覺得不太真實。他在秋風中感嘆:“老實說我從沒想過他們真的會離婚。”
自打有認知以來,家庭就像一個扭曲又詭異的龐然大物,明明已經瀕臨瓦解,卻因為糾葛太深,連恨意都成了捆綁零件的繩索,硬生生以旁人無法理解的方式穩定地運轉,向著可以預見的深淵筆直行進。
他做了種種嘗試,它依舊紋絲不動……小小零件無人在意,似乎永遠沒法影響不列車的方向。
於是方景澄在無可奈何下選擇放手,從沒有料到家其實是由所有人構成的,這世上沒有誰是不重要的。當一個齒輪悄然脫落,一個齒輪決議情願被履帶嚼碎,也要反方向轉動,牽一發動全身,總能激起一片“轟鳴”。
總是被他抱怨性格陰沉,經不起折騰的哥哥是個其實相當剛強的人,羸弱的心髒擁有足以融化鋼鐵的熱度。
“我原來一直很羨慕斯宇,覺得媽媽老是偏心他,但現在想想有點對不起他。”
原來不被愛的孩子不快樂,被愛的孩子也活得痛苦……
他審視著過去的自己,如是發出感嘆,在這一刻才算從“自己總是被忽視、無人在意”自怨自艾的陰影中真正走出。
而旁觀這一切的夏茯同樣感觸頗深。
“畢竟感情是相互,看到母親為了自己受委屈,孩子也會難過的吧。”
“因為我喜歡你,我天下第一在乎你,所以也希望你能幸福,絕對不要受到一點傷,哪怕因為我也不可以。”
這是多真摯的感情啊,愛一定是種美好的東西。但人隻有先學會愛自己,才能把這珍貴的禮物分享給對方。
不過人降臨和離開的時候都孤零零的,如何和自己相處,如何找到快樂最終還是要自己探尋,這一定是個艱巨又漫長的過程。
好在他們的時間還有很多。
“嘀嘀”鳴笛響起,汽車正在緩緩入站。
女孩衝男孩露出笑容:
“公交來了,我們走吧。”
男孩點頭:“嗯。”
……
“晚上吃什麼呀?”
“天冷了,我們吃小火鍋怎麼樣?”
“好喔,我想吃那個黃金蛋餃”
……
秋天的夜晚比夏日時來得更早一些,夕陽西下,在黛藍色的天幕邊界暈染出夢幻的鳶尾紫。這是尋常的傍晚,有歸家的白領在路邊卡車邊,精心挑選了一束橙紅色的多頭薔薇,抱在懷中排隊上了公交。
而“灰姑娘”牽起青年的手,帶走了這世上獨屬於自己的“玫瑰花”。
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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