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賞秋對賞南突然冒出來地問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她無奈道,“世道太亂了,隔壁幾個鎮子天天打啊殺的,也沒人管。”
“去城市呢?”
“城市?什麼城市?電視裡面那種嗎?世界上真的有那麼漂亮的地方嗎?那不是假的嗎?”
[14:你們這裡叫綠松鎮,窮鄉僻壤,富的就那幾家,一大半人連身份證都沒有,也用不了身份證,吃的喝的都是和隔壁幾個鎮自產自銷,可以說,你們這裡與外界是封閉的,外界也幾乎沒有你們這幾個鎮子的存在,就算有一天,你們都死光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14:距離最近的一個大都市,我檢索了一下,一千五百六十三公裡。]
不管多遠,賞南都想跑了。
“說不定是真的,不然電視是怎麼拍出來的?”賞南撺掇著賞秋,“我們一塊兒離開這裡,就不用挨阿爸的打了,順便還能把幾隻龍帶走。”
賞秋眼中真的出現了一瞬間的憧憬,但也隻是一瞬間,“出去了怎麼養活你啊?我們可什麼都不會。”
賞秋明顯地不想再繼續說下去,賞南隻得閉嘴不再提。
他難得生出點煩躁之意,因為對這個世界產生了無從下手的感覺。
“隨便吧,隻要小黑別想著殺我就行了。”賞南隻得自暴自棄,也沒打算和龍相親相愛,大家就這麼,啊,分道揚鑣。
最好是在黑化值清零之後,再分道揚鑣。
[14:振作起來,你是最棒的。]
賞南端著一盆生豬肉,上面還被賞秋做了一些小手腳,讓它們看起來不那麼像豬肉,賞南把肉一塊一塊掛到院子裡的欄杆上面。
“掛高一點,小心貓!”賞秋從屋子裡探了個腦袋出來。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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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十點的時候,賞西東才黑著臉,氣喘籲籲地從外面回來,他心情顯然很差,肯定是跟人比試的時候輸了。
於是,破破爛爛的餐桌上無一人敢說話,隻有賞西東呼嚕呼嚕往嘴裡刨面條的動靜,賞南和賞秋都是大氣都不敢出。
“對了,我剛剛看見那院子裡隻掛著肉,骨頭還有皮和頭呢?那可是好東西……”吃飽了,賞西東的臉色看起來好了點。
賞秋要回答,卻被賞南搶先了一步。
賞南手指在膝蓋上抓緊,“骨頭在桶裡,皮破了,頭爛了有味道,我把它們丟了,被垃圾車拖走了,已經。”
“哦,扔掉了啊。”賞西東雖然是無所謂的語氣,可臉卻比剛剛回家時更黑了。
“阿爸,是……”賞秋看出不對勁,忙要站起來。
但賞西東已經伸手一把抓住了賞南的衣領,快如閃電般的一巴掌扇在了賞南的臉上,他嘴裡罵著,“老子的東西你也敢丟?我讓你丟了嗎?老子的主你也敢做?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頓你明天就準備上天?”
賞南的性子是不可能哭鬧求饒的,他隻淡淡地和14說:“止痛卡,快點,好痛。”
“阿爸!”賞秋追在後面,扯著賞西東的褲腿。
她被一腳踢開,撞在門上,臉疼得皺成了一團兒。
賞南被賞西東重重地丟在了堂屋裡,他頭昏眼花,眼前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看清自己身處在哪裡,肚子就被狠狠地踹了兩腳。
有了14的助力,他雖然是感受不到痛了,可身體該飛出去的還是會飛出去。
“該死的,”賞南爬起來,跪在地上,擦掉嘴角的口水,“這什麼世界?”
剛爬起來,後背又被用力地踩了一腳。
賞西東的體型,一拳打死賞南也不意外,但他還是留了力道,可這就算留了,賞南也背不住他毒打。
僅僅隻用了不到五分鍾,賞南就爬不起來了,隻能躺在地上任由賞西東發瘋一樣的踹。
他就是因為比試輸了,憋了口氣,把氣撒在他身上而已,這種人……
眼前突然出現零碎的片段,和腦子內僅存的那些記憶一樣,垂耳兔被拎著耳朵再空中甩,甩夠了再踹上兩腳。
但隻是瞬間晃過的畫面,很快就消失了。
賞西東彎腰從地上把奄奄一息的賞南拎了起來,拎著走向二樓。
賞秋站在樓道,小聲地叫了一聲“阿爸…”
“他竟然想爬到他老子頭上,我要給他一個教訓。”
他打開了關押那兩隻龍的籠子一角的小門,將賞南直接丟了進去,就像扔一堆爛泥一樣。
賞南倒在籠子中間的空地板上,其中一隻龍動了,在籠子裡時並不覺得它們有什麼威懾力,甚至還覺得它們虛弱,不堪一擊,可當龍與人共處一個空間時,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懼感立馬就上來了。
小雪聳動著鼻子,有力的爪子將地板踩得嘎吱作響,鱗甲隨著它曲下脖子時一片片綻開,它嗅著賞南身上的味道。
“阿爸,它們會咬死賞南的!它們沒吃飽過,它們會吃人的!”賞秋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起來想去搶賞西東手裡的鑰匙。
賞西東推開她,又直接抓住她的頭發,把她往外面拖,“吃了就吃了,吃了不還有你給我幹活嘛。”他喝了酒,酒氣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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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南也是絕望的,他情願當個孤兒,那樣的話,還有可能完成任務。
但現在……
他呼吸微弱,眼睛上被血糊住了,臉上不斷有灼熱的呼吸噴灑而來,眼前昏暗,可他也差不多能看見龍頭的輪廓。
堅硬的鱗甲近在咫尺,紅色的眼睛充滿試探和危險。
它頭上沒有角。
這隻是小雪。
剛確定完身份,小雪的前爪就直接踩在了賞南的胸膛上,鋒利的爪子劃破了他的衣裳,他現在感覺不到痛意。
“吼——”一聲低吼出現在小雪的身後。
小黑拖著尾巴慢悠悠踱步過來,它比小雪要危險多了,體型更大,它不需要兩隻爪子,一隻就能摁死賞南。
它彎著脖子,和賞南臉貼著臉,它眼神很平靜。
賞南看出對方在表達什麼,手指動了動,艱難地從地板上移動到褲子的口袋裡,掏出那隻草藤做的手環,“給你。”
小雪一爪子奪過去,差點把賞南的手都給扇掉。
賞南咳嗽了幾聲,嘴裡冒出血沫子的味道。
[14:傷有點重,這次任務可能,懸。]
昏暗,充滿血腥氣,看不見光的閣樓上,賞南眼珠轉了轉,落到了那扇小窗,他在想,自己在原本世界裡,死的時候,感受是不是和現在是一樣的。
祁令它看著自己倒在血泊裡的時候,叫那麼慘,一定很難過。
他看向不斷在打量自己的小黑,“小小被我姐姐埋在了後面的山坡上,過段時間,我們會想辦法放你們走。”
“你們有聯系其他同類的方式嗎?盡量一起吧,離開這裡,我們就不會再回來了。”
小雪聽不懂,但賞南知道小黑一定可以。
慢慢地,那股迫人的野獸氣息消失了。
一切都仿佛消失了。
小雪的聲音出現,低吼了幾聲,但又很快消失了,接著就是,抽泣聲。
賞南連動一下眼睛都十分艱難,賞西東打起人來不分部位地踹,他努力地偏著頭,用盡全身力氣,睜大眼睛,看見靠牆坐著的一道黑影。
14讓他看得更清楚。
靠牆坐著的人,臉色雪白,不同與人類的白皙,他的臉幾乎看不見任何血色,頭發烏黑,隻有唇是粉的,眼睛是紅的,血紅的顏色,猶如深且濃的血漿。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手臂裸在外面。
是小黑。
是怪物。
賞南咳嗽了幾聲。
男生抬起了頭,他看起來實際年齡要比賞南大一點點,但也就一點點,小雪匍匐在他腳邊,眼睛湿漉漉的無神。
他語氣平靜地開口,“我可能會殺掉你,但不是現在。”
賞南比了個ok的手勢,聲音嘶啞的開口,“沒問題。”能溝通就行,現在不殺就行。
男生手腕上戴著小小的草環,他的臉過於精致了些,像漫畫裡邊走出來的角色,隻是氣息冷漠決然,如鋼刀一般鋒利淡漠。
“你不好奇我的身份?”他靠牆坐著,仰頭看著這個關了他將近三個月的地方,看向不遠處的地板,他弟弟龍遠死掉的地方。
賞南也看著天花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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