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遇害的女留學生當年在小圈子裡很出名,叫汪鑫的那個相對低調一點,另外一個肖潤芝就張狂多了。
肖潤芝在顧澎身邊時間比較久,大概以為自己能成為“終結者”,時常表現出一副正牌女友的架勢。
沒想到就在顧澎生日之後沒幾天,肖潤芝突然變了一副面孔,不僅不願再提顧澎這個人,也不許其他人問,像是受了什麼刺激,圈子裡的人都懷疑她被甩了。
可甩就甩了,倒也沒什麼,又不是真的在談戀愛,誰會當真呢。再說顧澎出手大方,肖潤芝一定拿了好處,應該心滿意足才對,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高興,還一副“遇事”的模樣?
證人又說,其實她們也好奇過、猜測過。因顧澎生日那天沒有像往常那樣叫了很多女生一起——他很喜歡被女人簇擁,那天卻隻叫肖潤芝和汪鑫,說是要去露營,還叫了兩個發小一起。
按照肖潤芝的性格,一定會四處吹噓、誇大其實,在去之前還放話說,等她的美照。可那天晚上,誰都沒有刷到她的朋友圈擺拍。
半年後,肖潤芝和汪鑫就出國留學了。
這件事已過數年,兩個女生依然印象很深,還說後來幾年她們找肖潤芝和汪鑫買過包。大家都那麼熟了,偶爾也會提起顧澎。但肖潤芝聽到這兩個字就轉移話題,好像很害怕。
“露營”兩個字引起傅明裕的注意。
《戀愛腦的終極反殺》裡,提到方許非常喜歡去露營,每次回來都會告訴方曉曉,露營多麼有意思,還說要開房車去。
而《是誰殺了她》最後一次連載的內容,恰好也提到露營。雖然沒有提到肖潤芝、汪鑫,卻提到顧澎、蕭婓和方許一同露營。但方許提前回來,臉色很差。自那以後,方許和顧澎的關系就有了變化。
很顯然,在方許和顧澎、蕭婓最後一次露營時,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這件事不僅影響方許和顧澎的關系,還直接導致肖潤芝的反常。
傅明裕正想到這裡,旁邊的民警提出疑問:“三個男的兩個女的一起去露營?那汪鑫是怎麼回事?這裡隻說次次都叫她一起,那她是誰的女伴,蕭婓還是方許?”
“應該是蕭婓。方許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不是不喜歡,他和林純就有一段。應該說是男女都喜歡。問題是就算落單了,也沒必要提前回家吧?”
“不到半年,肖潤芝和汪鑫就被送出國,會不會是露營當天她們撞見了什麼,還是聽到了什麼?看她們提供的微信記錄,肖潤芝以前什麼都會和這些朋友說,而且很誇張。可是從這以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什麼都不敢說。應該是有人警告過她。可她和小圈子的人關系實在太近,難免會說漏嘴,於是就將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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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到這裡,傅明裕接到技術組的電話,說是畫跡比對出結果了。
傅明裕來到技術組,和技術員一起看向電腦屏幕。
屏幕上顯示著所有油畫掃描版,有“假林純”住在民宿那幾天畫的,也有林純在F國學校裡留下的,除了油畫還有Anna提供的幾張素描稿。
技術員說:“我拿這幾張油彩比較新的和學校提供的油畫比對,出自一個人的可能性非常高,超過九成。但是和這幾張素描相比,出入就大了。”
也就是說,林純求學期間留下的畫作和“假林純”的畫跡高度重合。
問題是,林純求學時應該還沒有被冒充身份。
難道這個“冒牌貨”已經深謀遠慮到提前預見這一步,特意模仿林純的筆法?
傅明裕問:“籤名呢?”
所有畫布的背後都有一個法語籤名。
技術員說:“比對過了,完全一致。”
傅明裕點了下頭,又問:“你剛才說素描稿出入比較大,怎麼講?”
技術員指著素描稿的比對結果,說:“不隻是筆法習慣不同,連落款的籤字也不同。”
技術員很快提取出幾個樣本,都足以證明林純這兩個時期的筆法,完全是顛覆性的改變,比如素描時期她習慣將畫筆傾斜,從左下方往右上方塗抹,而這幾幅油畫則是接近於筆直,是從上往下。
技術員還說:“就我個人看,這幾張油畫比較工整、拘謹,好像心事很多,有點放不開的感覺。但素描就很奔放、肆意,不受拘束。哦,也可以說成是不按章法,像是自學成才。”
也就是說,一個是野路子,一個是受過正規訓練。
……
同一時間,許垚再次來到蕭家醫院。
在見林純之前,許垚先去了一趟蕭婓的辦公室。
意外的是,辦公室裡不隻有顧澎,還有蕭婓。
蕭婓一副闲人姿態,就站在窗口抽煙,顧澎手邊隻有一杯咖啡。
見到許垚,兩人一同看過來,帶著審視。
許垚對這種眼神非常熟悉,不屬於男凝,不是打量,而是一種“另眼相看”。
顯然,他們已經查過她了,也查到背後的姚小姐。
許垚若無其事地坐下:“蕭醫生,我來問一下林純的情況,什麼時候能出院?”
“隨時都可以,但出院後還會不會發作,我就說不好了。”蕭婓這樣回答。
許垚笑問:“就是說,如果再受刺激,還要送進來?”
顧澎接話:“那要看是什麼刺激。”
“哦。”許垚笑容淡了些,帶著一點挑釁,“那這件事會受到某些人的個人意願左右嗎?你們希望她出院嗎?”
蕭婓:“許小姐話裡有話。”
顧澎的耐心磨光了:“直接說吧,你是姚家找回來的,為什麼要咬著我們不放?我們沒得罪過姚嵐。”
許垚:“說得罪嚴重了。姚小姐根本不關心通過這件事會挖出多少人的秘密,姚家請我來也不是針對你們。”
蕭婓:“那你想要什麼?那兩個留學生和你有關?”
許垚輕笑:“我在回來以前去過F國的一間療養院,還在那裡見到一個自稱是‘林純’的女人。她要我把‘冒牌貨’揪出來。她的情況姚小姐已經知道了,她善心大發,想要幫她一把。至於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件事我一定要完成,阻礙我的人都是我的對手。”
意思已經明確了,蕭婓和顧澎交換了一個眼神。
許垚又道:“我已經很坦白了。和你們繼續兜圈子,其實對我更有利。但我選擇告知實情,你們隻要袖手旁觀,我的事情很快就能辦完。”
沉默了幾秒,蕭婓沒有輕易上鉤:“同樣的話,你是不是也對她說過?”
他指的是“假林純”。
許垚沒接話,隻是拿出手機,撥了一段錄音,出現的是“假林純”的聲音:“你查了我那麼多事,有沒有查過在留學生案發期間他們兩人的行蹤呢?所有事我都沒有參與,就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收下髒物也是情有可原。我可以在精神正常的情況下,以證人的身份協助調查。至於其他事,那都是發生在F國的過去,又不涉及中國公民的性命,國內不會越權追究。最壞的結果無外乎是遣返,我會回到F國繼續我的生活。隻要還有錢,那邊對我的追究我就有時間慢慢周旋……等我的故事浮出水面,我再寫一本自傳,有了文學渲染,人氣會再上一層樓。興許還能再上一次銷量榜,而且這種題材很適合拍成電影。”
錄音播放期間,辦公室裡沒有一個人說話。
許垚欣賞著顧澎和蕭婓的臉色變化,顧澎咖啡不喝了,臉色和杯子裡的液體一樣黑,而蕭婓也按掉香煙,來到辦公桌前,盯著許垚的手機。
直到播放完,又是片刻沉默,許垚率先開口:“她挺有生意頭腦的。下一步還想通過我的引薦,將發生在她身上的‘傳奇故事’講給姚小姐聽。她將自己的人生當做一門生意,每一次選擇都是風險投資,這次她要玩一把更大的,隻是還缺少兩個籌碼。”
顧澎和蕭婓都沒有吭聲,他們並不是能輕易被挑撥的人,但他們也知道,剛才那份錄音不是假的。無論是內容、聲音、語氣、說話方式,都是本色出演。
他們看上去並不意外,顯然這已經不是“假林純”第一次幹了。
許垚將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禁想到,“假林純”這樣反復橫跳,顧澎和蕭婓居然還能忍到現在,得有多大的把柄抓在她手裡啊?
顧澎動了動嘴唇:“不是我們一定要保她……”
這話說了一半,蕭婓的手就落在顧澎肩膀上。
顧澎話音頓住。
許垚揚了揚眉。
與此同時,蕭婓的手機響了。
他又一次走到窗邊,接起來,聽到私家偵探周淮的聲音:“派出所有個朋友告訴我,專案小組找到兩個新證人,認識那兩個留學生,好像在她們出國前就很熟了。”
玻璃窗上映出蕭婓的臉:“有名字嗎?”
“沒有。”周淮說,“人是突然出現的,應該是有人將她們找了出來。”
電話切斷,蕭婓回過身再次看向許垚,問:“證人是你找回來的?”
許垚一怔,眨了眨眼:“誰?”
蕭婓擰眉,見她不像是裝的。
顧澎也問:“誰?”
許垚說:“看這表情,應該是對你們不利的證人,和留學生的案子有關。”
蕭婓沒有否認,隻是給了顧澎一個眼神。
許垚又道:“我說過了,我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個案子是警察該查的,我沒興趣,不僅浪費時間還得不到好處,沒必要多此一舉。”
許垚話落就往門口走:“言盡於此,兩位慢慢考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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