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捶打窗子,如鼓點震顫著葉伏秋本就不穩的心跳。
偌大的房子隻剩她一人。
上下五層的千方別墅,沒有一個監控攝像頭。
夜晚黑,走廊裡關掉了大半燈光,隻有拐角的牆角燈隨一陣陣呼嘯閃爍。
葉伏秋站在三樓書房門口,舉步維艱。
高大的木門睥睨著女孩單薄的身板,此刻窗外一個驚雷劈下,震徹上空,她被嚇了一個哆嗦。
她緊緊攥著手裡的U盤,哪怕被邊角硌疼也不知痛覺。
心跳在嗓子眼,葉伏秋重重出了口氣,咬牙扭頭走出幾步,又停下。
不行……
她眼梢沁出幾分湿潤,盯著手裡的USB,發覺手心在不止顫抖。
這扇門不進去,她一家人下一秒就會被趕出門。
最近的濱陽,日日高溫,幾乎超過四十度。
細小的哽咽流出喉嚨,葉伏秋彎了脊背,像把下一刻就會崩壞的弓。
U盤在她抖動中掉到地上,跌進地毯,甚至連聲音都微乎及微。
就是這樣小一個東西,即將摧毀她為人十八年來堅守的品德,也即將燒毀苦讀十年來好不容易拿到的那張入場券。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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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亮白的雷電降下。
葉伏秋縮起肩膀,耳畔嗡嗡作響。
她蹲下,把U盤撿起來,轉身,一步步走回書房門口。
耳膜被方才那道雷驚到發脹,金屬般尖銳的耳鳴還沒褪去,聽覺模糊的她總覺得有些站不住。
葉伏秋踉跄,握住金屬門把手。
眼前隨雷電發白,閃出好多畫面。
恍惚間,父親的嗓音好像回到了身邊。
【不管有沒有出息,爸爸對你,就一個要求。】
【不害人不坑人,踏實過日子,厚德載物。】
【爸爸,你還會成語呢!】
【哈哈,前兩天聽你背課文,我偷學的嘛。】
【我們秋啊,一定要長成個頂天立地,堂堂正正的姑娘家。】
【那樣不管你幹什麼,爸都放心。】
熱淚倏地從她雙眼滾下,直刷刷掉落。
握著冰冷U盤的手劇烈抖動,葉伏秋喉嚨化開一片苦澀,悔恨和自我厭棄的情緒在此刻抵達極致。
會失望吧。
如果讓他知道,她的所作所為,爸爸一定會失望。
他會希望,她因為他去做不道德的事嗎?
暴雨在她抬眼剎那落下,哗然——世界陷入雨噪中。
葉伏秋抬手,恍然後退一步,後背冒汗。
像從噩夢裡清醒的被催眠者。
她低頭,瞧著手裡的東西,突然改變了主意。
東西,她要交給祁家人。
並不是戴罪立功,懸崖勒馬又怎麼能算是好人,她不踏出這一步,是守護自己良知家教的底線。
此事一出,她注定無法再名正言順留在這裡接受資助。
就算對方不在意,葉伏秋也沒辦法邁過這道坎。
她抿唇。
就這樣吧,就讓這件事,讓她的所有渴求停止在這裡。
“葉伏秋。”
熟悉的男聲響起,含著陰惻惻的笑意。
“你幹嘛呢。”
嗡——
葉伏秋渾身血液倒流,懵了。
她僵硬偏頭,隔著幾米,瞧見靠著樓梯口的祁醒。
他身上未有風塵僕僕的味道,也絲毫沒有淋到雨。
恣意自在,如往常悠哉。
就像是……早就在等這一幕。
她手裡拿著東西,站在書房門口。
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葉伏秋眼角還紅著,無助的雙眸在他走近時逐漸渡上恐懼。
她下意識後退,可腿軟得根本邁不動。
最後她咬疼自己的嘴唇,叫醒渾身所有器官,轉身想跑。
下一秒鍾,她的胳膊驟然被拽住。
對方毫不憐惜,手掌緊握她的手腕,強硬往回扯。
她就似一片無依無靠的脆弱樹葉,被祁醒輕而易舉拽了回來。
葉伏秋踉跄,差點栽進他胸膛。
男人渾厚的氣場幾乎能壓碎她的心跳,葉伏秋堪堪抬頭,快要被他發亮的丹鳳眼嚇破膽。
祁醒睨著她煞白又慌亂的臉,勾了唇,眼底一片譏諷。
“臉挺幹淨,手可真髒。”
葉伏秋臊得雙眼充紅。
意外的事一件撞一件,就在這時,樓下客廳的燈突然全亮。
緊接著,梅若明亮的嗓音傳來:“哎喲,真是累死了,下次可別讓我坐那麼久的高鐵……”
阿姨回來了!?
葉伏秋顧不上那麼多,往樓梯邊緣掙扎,剛想開口叫人。
誰知對方動作更快。
葉伏秋雙唇被身後人一手捂住,腰肢被圈著提起來,緊接著天旋地轉之間,眼前陷入一片黑——
嘭——
書房的門應聲關上。
葉伏秋背後撞上牆壁,疼得“呃”出一聲。
抬頭,隻見男人整個人身子壓了上來,影子籠罩她全身。
祁醒的手很大,一手能捂住她半張臉。
她試圖掙扎出聲,但再怎麼努力也隻是細微的“唔唔”聲音。
恐懼慌張伴隨著胸悶,加劇了所有感官的敏感度。
祁醒睥睨著她,手上力度不曾松減,眉宇冷然懾人。
她越掙扎,他越使勁。
書房的昏暗卷著紙張木香徒增危險的繾綣。
葉伏秋嚇出的一滴淚掉在他手指,融進他的皮膚紋路。
女孩的眼淚像某種魔力,勾動琴弦震動,燒起了祁醒眼底的火,骨性的劣。
祁醒捏著她柔軟的臉蛋,緩緩俯身,直到兩人鼻息交融。
他偏頭,攻入她搖晃的目光深處。
他一笑。
“葉伏秋。”
“這次換咱倆玩玩兒。”
第016章 Psycho
Psycho:16.
他輕描淡寫一句話, 聽不出生氣,聽不出威脅,卻能讓葉伏秋完全懵掉, 全身僅存的膽量碎得幹淨。
眼前不斷浮現出被祁醒報復的,那些人痛苦又不甘的猙獰模樣。
嚇得她又簌簌掉了淚。
祁醒單手捏著她臉蛋, 拇指摁出白嫩的渦,左右翻著看女孩畏懼的模樣,輕笑:“什麼意思啊。”
“跟我欺負你似的。”
葉伏秋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洇湿的桃花眼閃爍碎光,左右搖頭掙扎。
這時,門外樓梯方向突然傳來腳步聲, 祁醒偏眸盯著門板, 手上還控制著亂扭的她。
門口響起梅若的嗓音:“阿醒你是在家呢嗎?這麼晚在書房搗鼓什麼呢。”
門內。
祁醒回頭,在自己唇前豎起食指, 氣音輕輕:“噓。”
葉伏秋眼珠往門口瞟, 然後聽他慢悠悠威脅自己。
“你要還亂出聲兒,我就直接開門,讓人瞧見咱倆‘亂搞’在一塊…”
祁醒輕叱:“今晚可就熱鬧了。”
她眼神明顯晃動了兩下, 睫毛湿著,不敢再動彈。
任由他捏著自己, 像隻被揪起耳朵, 任人宰割的兔子。
外面的人走近,到門口停住, 敲門聲應聲響起。
“兒子啊, 剛才那動靜是你嗎?”
祁醒控著人, 一點點把她往自己身後拽,然後靠近門口, 單手將門開了一個縫。
三樓走廊的光線鑽進書房,將他半邊身子照亮。
梅若一看裡面黢黑,往裡探了一眼,“喲,你這大半夜也不開燈?”
“不是說明天回來?”祁醒挑起別的話題,扶著門把手。
“提前辦完了就想趕緊回家歇著來。”梅若一提這個,舟車勞頓的疲憊又湧上來,“也不知道小丫頭睡了沒有,沒敢敲她門。”
身後的人扭扭動動的,惹得祁醒不得不加大力度,軟膩的肌膚手感逐漸深刻,他眉心跳動,“大晚上敲人家門幹什麼,回個家,還得讓所有人都起來迎您?”
梅若瞥他一眼:“說一句你頂十句,臭脾氣慣得你。”
她像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又往前走了一步,祁醒立刻把門縫堵住。
梅若看他:“怎麼?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呢?”
她想了想:“你青春期還沒過呢?行啊,兒子。”
祁醒扯動唇線,“媽,差不多得了。”
梅若並不多疑,一揮手轉身離去:“早點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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