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4-12-06 14:09:503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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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再出現,我退場,達成他們的 he 結局,這本書就此結尾。


而我從沒考慮過結尾之後的事。


「你說的桂花糕呢?」


徐秋姚扯出一個笑來,眼角已經溢出淚來:「城北那家,在我高考前就關門了。」


她原來還去找過我。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做。


我別開頭,就以為能漠視她通紅的眼睛。


「你……別哭啊。」


曾經徐秋姚被打昏迷醒來的那天,她這麼對我說。


可我卻在拋棄了她過後再次回來,把她弄哭。


「徐秋姚,你別……」


「夠了。」


她突然下了車。


然後拽開我的車門,從背後摸出了什麼東西,略粗暴地把我拉出來。


「咔嚓。」


右手被手銬銬住,另一頭在徐秋姚自己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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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裡還帶著哭腔:


「臨西,你這輩子別想再拋下我第二次。」


35


很突然。


直到已經坐到了當年自己的臥室裡,我也還是有不真實感。


右手手腕上多了一圈紅痕,是剛剛的手銬勒的。


徐秋姚看見了就解開了,還惡狠狠地把手銬砸進垃圾桶。


「壞東西。」


她在罵那個手銬。


我哭笑不得,可在看見她時,又覺得鼻子發酸。


他長高了。


五年,足夠讓一個少女變得成熟。


徐秋姚的頭發長了些,帶著些卷,裙子腰帶勾勒出曲線,當年的小姑娘,現在已經亭亭玉立。


「臨西。」


她過來抱住我。


從身後,緊緊抱住我,把頭埋下來,一邊蹭一邊用力呼吸,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先松開。」


她不理我,鬧脾氣呢。


怎麼哄都沒用,哄來哄去她就是一句「你又要騙我」。


我無話可說。


直到有人敲門,房間裡的溫情才被打斷。


我聽見那個人叫徐秋姚「徐總」。


那是徐先生還在的時候,助理的稱呼。


36


「你好,我想問問徐總的婚姻狀況……」


「诶,您開什麼玩笑,徐總最愛的不就是您嗎?您剛回來,可苦了姑娘這麼幾年一個人,你們應該已經開始準備婚禮了吧?」


年輕的阿姨一直祝福著我們。


我頓了頓,啞口無言。


這裡沒有一個外人提到過付璽。


五年前,訂婚宴已經板上釘釘的付璽。


原書劇情裡提到過一句,所有人都偏愛他,就連做事的阿姨也對他十分喜歡。


但如今的狀況……


陽臺往下看,徐秋姚正在院子裡和助理討論工作,模樣認真。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隻能問她了。


37


「哥哥,吃這個。」


徐秋姚一直在給我夾菜。


「不用……以前都是我照顧你的。」


我頓了又頓,終究是問了出來:


「付璽呢?」


氣氛一時靜默。


徐秋姚沒說話。


「或者說……徐先生,呢?」


「死了。」


這次她答得很快。


「什麼?」


「死了,腦溢血,搶救無效。」


我瞪大了眼。


我的記憶裡,徐先生常年鍛煉,不應該就這麼快地結束生命。


「他們都懷疑是我幹的呢,」徐秋姚又冷不丁說了句,「哥哥,你覺得呢?」


「我…我……」


「確實,算是我幹的。」


她卻十分坦誠。


我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就在這時,徐秋姚忽然笑了,眉眼彎彎,卻毫無感情:


「他又想打我,可那次我還手了,他沒打得過,就被我氣死了。」


「哥哥,你要不要猜猜,我爸死後,付璽去哪兒了?」


38


當年出國時,在機場,隻有付璽送我。


臨走前,他突然叫住我:


「你猜你回來的時候,我和徐秋姚怎麼樣了?」


我頭也不回:「很幸福。」


他笑了,然後走過來湊在我耳邊說:


「就像那天醫院裡你看見我推她去曬太陽一樣。」


「那時候,我們應該也是這樣一起推著孩子散步呢。」


39


徐秋姚沒有軟禁我。


小姑娘不會那樣對我,隻是不準我離開家。


地下室的門鎖著。


我來的時候,門上的鎖不算新,但是很幹淨,沒有落灰。


最近應該打開過很多次。


「哎呦,您怎麼來這兒了?」


阿姨看見我,忙不迭過來拉我走:「您別來這兒了,不幹淨。」


「裡面怎麼了?」


我的印象裡,裡面是徐秋姚曾經的藥劑室。


隻是被徐先生砸了。


阿姨不肯說:「這裡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徐總最近來過這裡嗎?」


拗不過我,阿姨終於點頭了。


而我離開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野獸隻會聽命於它的馴獸師。


而不是臺上賣弄的主持人。


40


「哥哥。」


徐秋姚喝醉了。


回來的時候,一身酒氣,抱著我不肯撒手。


「松開。」


「不,松開你就又跑了。」


我聽見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怎麼以前沒發現她這麼愛哭。


我嘆了口氣:「你現在把我看得這麼嚴,我怎麼跑。」


她不說話。


我盯著她,心裡忽然有了想法。


「哥哥,你……」


「聽話。」


我把她抱到了床上。


徐秋姚沒變,喝醉了就變得很乖。


我昨天在櫃子裡看見了一套男僕裝,


多半是哪個討好她的送的,最上面放著一副新手銬。


小姑娘長大了可真不像話。


「抱我過來幹嘛?」她扯著我的衣服。


外套被丟在地上。


我把那套男僕裝的蝴蝶結綁在了她手上,漫不經心道:


「你喝多了,早點睡。」


徐秋姚眼都不眨地盯著我:「你愛我嗎?」


我垂眸看她。


「你愛不愛我都沒關系,」她突然把頭埋過來,「我愛你,我隻愛你,我要付璽滾出去,我不要他們阻止我。」


現在早就沒人能阻止她了。


我嘆了口氣,輕輕地抱住她:


「誰說我不愛你啊。」


41


我順利地從徐秋姚的衣服裡摸到了鑰匙。


她喝醉了睡得很熟,丟在臥室裡不省人事。


「吱呀——」


這扇十幾年的地下室門,還是我第一次推開。


我以為我會看見付璽。


可我沒想到,我看見的是慢慢一牆的照片。


我的獎狀、我的照片、我為數不多穿過的幾件白襯衫。


照片裡,初來乍到的我,剛開始熟悉去在花園除草的我,在廚房給徐知羨做飯的我。


我知道家裡有個阿姨尤其喜歡給我們拍照。


隻是我沒想到,在我走後。


小姑娘一個人守著我的所有照片,將時間定格了那麼久。


地上有一本破舊的、攤開的筆記本。


我撿起來,正對其中的一頁。


【臨西,臨西。】


密密麻麻的,全是我的名字。


42


我在地下室的隔間的找到了付璽。


這裡暗無天日,卻連老鼠都無意惠顧。


「你……」


「是我。」


他就坐在那張小床上。


手腕腳腕上都是沉重的鐵鏈,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雙眸無神,好像被關了很久很久。


「你是……你是那個……」


「我是臨西。」


他短暫地反應了一下。


然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好,好,你回來了,讓我走,讓我走!」


他好像忘了,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主,我隻是為他鋪路的男配。


故事也沒有得到原本的結局,而是走入了今天這個萬劫不復的境地。


「付璽,你不是男主嗎?你的光環呢?」


她愣愣地看著我。


接著,像收到驚嚇的精神病人一樣不斷地往角落縮:「不,我不是,不不不,我不是男主,臨西才是,臨西才是……」


我回憶起那天,終於從徐秋姚助理那裡打聽到的消息。


五年前,徐先生意外死亡。


接著,付家的小兒子付璽失蹤,婚約作罷。


所以,這不是失蹤。


是徐秋姚,讓他不得不失蹤。


43


見到付璽的那個夜裡,我又做夢了。


時隔五年,我又看見了劇情。


可這次的劇情裡,什麼都沒有。


沒有小時候的徐秋姚。


沒有姍姍來遲的付璽。


甚至沒有我,沒有一切關於人物的互動。


我隻看見了三行字:


「女主:徐秋姚,男主:林舟。」


「崩壞劇情修復中——處罰幹擾劇情男配:付璽。」


「結局提示:愛你所愛之人。」


44


「哥哥。」


徐秋姚醒了。


她像第一天一樣,端著一杯牛奶推門進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隻是, 她一隻手腕還綁著昨晚我給她套的那半隻蝴蝶結。


我扶額道:「手上的蝴蝶結怎麼還不扯。」


「它不好看嗎?」


我一時有臉熱。


徐秋姚牽起我的手,把自己的臉挨進我的掌心, 聲音很輕:「哥哥,做什麼我都願意。」


姿態看起來最是純良無害。


可我隻是摸了摸她的臉,低聲哄:


「那把付璽放了好不好?」


她的身子一僵。


而下一秒, 我把她攬入懷裡。


「因為,我回來了。」


「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45


付璽已經被徐秋姚折磨瘋了。


因此她也從他口中知道了我們所謂的劇情、男配。


而付璽欺騙了我們。


劇情,本來就是被主角書寫,於是他才得到了這麼一個自作自受的結局。


「我不信劇情, 」她的聲音如此堅定, 「臨西, 不是你,我誰都不要。」


我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被堅定回應的幸福感。


偏偏,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


46


付璽已經跟瘋子沒什麼區別了。


時而仰頭大笑, 時而嚎啕大哭,智商猶如三歲小孩。


徐秋姚把他丟去了福利院, 讓護工帶著他做事。送他走的前一天,我們正在籌備訂婚的事情。


「你憐憫他嗎?」


徐秋姚問我。


我搖了搖頭:「她不值。」


這五年, 是他一手造成的。


所以, 他的下場, 不叫可悲,叫活該。


47


我們訂婚的那天, 徐夫人從寺廟裡回來了。


徐先生死後,她像是突然頓悟, 直接搬去了寺廟裡說要給他贖罪。


小時候徐秋姚受到的虐待,她其實都知道。


「林舟,過來。」


徐夫人在我手心裡放了一個镯子。


她笑:「恭喜你啊,沒有被劇情欺騙。」


我瞪大了眼:「難道您……」


「噓, 」徐夫人笑了,「不是我,是死去的那位。」


沒有被救贖的主角,下一代何其可悲。


所以徐先生把滿腔怒火都發泄在徐秋姚身上。


而隻是女配的徐夫人,罪孽深厚。


「秋姚的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48


「哥哥。」


徐秋姚抱著一束花。


這次不是白玫瑰了, 是最熱烈的紅。


「都訂婚了,怎麼還叫哥哥?」


今日別墅花園裡熱鬧異常。


那個眾人眼裡總是陰晴不定的徐總, 今天好像換了人, 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我不知道,」小姑娘一直在笑,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也是叫你哥哥嗎?」


「你怎麼直接進來了?」


「(我」徐秋姚低頭湊過來:「那今天,就是有始有終。」


「從今往後, 不叫哥哥了, 叫未婚夫,可以嗎?」


當然可以。


今天的太陽暖烘烘的,好像我們這灼人的喜悅都感染了白雲。


我低頭,虔誠地給徐秋姚戴上了訂婚戒指。


她笑著問我在想什麼。


「在想, 真正娶你的那天,會是什麼樣。」


在這草長鶯飛的日子裡。


我們的每一天,都像在虔誠地訴說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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