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沫咬著牙:“紅銳的人呢?”
政委早就看出了門道,陪著笑臉:“息怒,據我所知,好像是被楚校官帶到山上做最後的技術培訓和指導了。”
梁以沫不是個好騙的人,眼中冷光一閃,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嫻熟的播出一串號碼,然後拿給政委看:“楚雲霄不接電話,什麼意思?”
政委繼續擦汗,頭也不敢抬了:“呵呵,山裡信號不好,一會兒就通了。”
梁以沫突然掛了電話又撥了個短號:“T!”
“首長好。”
梁以沫咬著牙:“馬上給我查一下海岸線,要快!”
“是!”
幾秒鍾之後,偵訊科有了消息:“報告首長,海岸線上很正常,沒有任何動靜。”
“擴大範圍。”
“是!”
又是幾秒鍾:“首長,雷達掃描過後,東海東部異常!”
梁以沫一愣,火速穿過沙灘踏進了海水裡,接過望遠鏡朝大海東部眺望。
良久,手裡的望遠鏡掉在了海水裡,老政委氣喘籲籲的追了過來:“如何?”
梁以沫搖搖頭。
望遠鏡裡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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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雲霄……”
梁以沫突然聲音哽咽,整個人也晃了兩晃,險些跌倒在浪花裡。
基地的千百名戰士也都跑了過來,神情肅穆的立在他身後,一臉憧憬的看向大海的東方。
“雲霄他,於今天凌晨,已經提前帶著紅銳出發了……”
梁以沫眼中多了一抹晶瑩,神情極為痛楚的看著茫茫大海。
那個死心眼的楚雲霄,為了保住他,竟然偷偷摸摸帶走了紅銳,獨自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雲霄!雲霄……”
梁以沫摘了軍帽,所有的戰士也全都齊刷刷的摘了軍帽……
兩年後,一身黑色西裝的高大男子開車來到了涼城烈士陵園。
車門打開,首先下車的是個美麗的女子,手裡抱著一個洋娃娃般的小女娃,一周歲的樣子,可愛極了。
她下車之後,車廂裡又陸續跳下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一左一右的跟在媽媽身邊。
“走吧。”
男子容顏清冷,身姿如玉,大手緊緊挽著女子的腰,手裡抱著一大束白色的秋菊,一家五口靜靜的朝山上的墓地走去。
“爸爸,抱抱!”
小女娃特別會撒嬌,朝男子嫩嫩的撅噘嘴。
男子轉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全都是疼惜:“好,念念乖,爸爸抱。小濡,前幾天剛下過雨,山上路滑,你和孩子都小心點。”
梁小濡推了推墨鏡,點點頭。
“以沫,都兩年了,你心裡還放不下那件事?”
五人很快來到了一塊烈士墓碑前,梁以沫輕輕將那大捧菊花放在墓前,又放下了剛會走路的念念,神色莊重的肅立憑吊。
小小的兄妹三人非常聽話乖巧,立在爸爸媽媽身後,不吵也不鬧,靜靜的看著那塊刻字的墓碑。
念念不識字,指著墓碑上的字:“哥哥,哥哥。”
非離和航航相視一眼,輕輕的跟妹妹解釋:“這地下睡著一位叔叔,我們別吵醒他。”
梁以沫和梁小濡回頭,看著三個孩子稚嫩可愛的臉,相視一笑。
男人的大手緊摟她的腰:“好了,我們回家。”
梁小濡依偎著他:“嗯。”
豔陽高照,涼城又迎來了一個好天氣。
梁小濡抬頭看著男人堅毅的下巴,突然想起了看到的一句話:
任時光老去,風雪飄搖,我亦於人生的悲歡離合中與你相守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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