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前,真正的程家大小姐找上門來。
我才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
但我的親生父母已經死了,程家決定繼續收養我。
剛回來的大小姐對我這個冒牌貨多有不滿,不僅搶走爸爸媽媽和哥哥的所有關注,也要奪回本該是她的未婚夫。
我倒無所謂,隻想混口飯吃。
隻是當我想將未婚夫還給她的時候,一向溫柔的未婚夫頭一次露出那樣陰鬱的表情,他緊緊箍住我的腰,低頭看我,渾然天成的壓迫感。
「泱泱,從小我就知道,你隻能是我的。」
正巧這時,大小姐推開門。
她眨眨眼,笑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延哥哥,你不是答應過伯母,要陪我吃飯的嗎?」
奇怪,我卻突然聽到了她內心的咆哮。
「草泥馬的變態男主,離女主遠一點,她是男二的!」
1.
我變奇怪了。
正常人是不能讀心的,但是我能。
僅限於讀程琳的心。
程琳是我名義上的妹妹,但她是真的程家人,而我是假的。
Advertisement
她被接回來那天,爸爸媽媽和哥哥抱著她痛哭一場,我站在旁邊,明明白白的像個局外人。
那天過後,我就知道,我不能再撒嬌,不能再任性。
我隻要當好這個家的背景板就行。
所有人開始圍著程琳轉。
程琳討厭我這個冒牌貨,我能理解,畢竟鳩佔鵲巢足足十九年,她在外面受了不少苦,我卻過著富足安逸的生活。
我安於現狀,看得挺開。
爸爸媽媽以及哥哥是她的,我那自小定親的未婚夫封延也該是她的。
程琳最近經常去封家,回來時不時在我面前炫耀,說封伯母對她如何如何好,封延也待她溫和有禮,整個封家有她在總是熱鬧無比。
向來親昵的哥哥見了我幾次都欲言又止。
最後是媽媽找到我,說:「泱泱,小琳那孩子對封延真的上了心,又是織圍巾又是做糕點的。若是小琳沒丟,估計和封延訂婚的就是她了……」
她話還沒說完,我立馬道:
「媽,隻要妹妹幸福就好。」
媽媽先是松了口氣,才後知後覺地有些愧疚:「好孩子,今後媽媽會給你留意優秀的男孩,不會虧待你的。」
我乖巧地點點頭。
可現在誰不知道我在程家是多麼尷尬的存在,優秀的男孩大概避之不及。
算了。
我本來也不打算靠男人的。
2.
隻是封延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這事的風聲,他像兒時一樣隨意地走進我的房間,我倆青梅竹馬那麼多年,從小他就喜歡賴在我房間,而我喜歡扮過家家當他的媽,逼著他吃我用橡皮泥捏的炒飯。
但這是長大後,他頭一次不敲門直接闖了進來。
「封延……」
我剛開口,就被他扯著手腕從沙發上直直拉起來。
他的力氣有些蠻橫,我才發現我站在他面前,隻能抵齊他的胸口。
透過單薄的白色襯衣,我看到他胸口起伏的肌肉線條,帶著危險的野性。
他兒時調皮,但長大了反而溫柔沉靜,我從未見過他這樣的一面。
手腕被他捏得泛疼。
我想像以往一樣罵他兩句,但轉頭一想,這人都快成我妹夫了。
不和他計較。
誰知他見我不說話,居然變本加厲,手攬過我的腰,將我緊緊抱進懷中。
即便早早訂了婚。
但我們從未有過這般親密的行為。
「封延,你有病吧。」我忍不住開罵,想要掙脫出來。
「噓,」他聲音低啞,在我耳邊輕聲道,「聽話,讓我抱會兒。」
我掙得更厲害,但絕對的力氣壓制面前,毫無作用。
他抱了好一會兒,突然低頭看我。
眸色深得像要吞噬人。
「泱泱,從小我就知道,你隻能是我的。」
我被他侵略的眼神盯得渾身不適,隻覺得這位竹馬變成了在暗處埋伏許久的狼。
3.
程琳進來時,封延也沒松手。
我身處這樣的修羅場,尬得頭皮發麻。
但程琳顯然是個心思深的姑娘,面對這種場景依然毫不改色。
隻是笑道:「延哥哥,你不是答應過伯母,要陪我吃晚飯的嗎?」
也就是同時,她嘴巴未動,我卻聽到了她中氣十足的咆哮。
如天雷劈在房間裡,久久回蕩。
「草泥馬的變態男主,離女主遠一點,她是男二的!」
封延神色如常。
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可是緊接著又是一句。
「下頭男,速速給姐滾下來吃飯,別打擾女主。
「不然小心姐今後送你去吃牢飯!」
我:?
我看著眼前笑得一臉無辜的程琳,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但她毫不知情,依然在內心咆哮道。
「姐來了,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女主的。
「懂?」
4.
從此之後,我總能聽到程琳的心裡傳出這樣奇奇怪怪的話。
比如那日她去和封延吃了晚飯回來,見了我後如以往那樣炫耀。
「延哥哥人真好,聽到我嫌吃魚麻煩,還特意幫我把魚刺全都取了出來,他說有一家魚特別好吃,下次帶我去那裡,我一定會愛上吃魚的~」
實則心裡全是臟話。
「吃屁!
「封延這崽種,吃飯時候那司馬的臉色甩給誰看啊,又不是老子綁著他去的!
「又貪戀女主又想要程家助力鞏固他在封家的地位。
「垃圾,絕對的社會垃圾。
「除了臉一無是處。
「由衷希望他又短又小。
「三秒小可憐。」
我:……
我:「噗。」
程琳瞬間看向我,臉上做作的炫耀表情快要掛不住。
「?她笑啥」
她很快悟了。
「唉,這精神狀態,看樣子都被我氣瘋了。
「希望人沒事。
「但長痛不如短痛,遠離這變態渣男,幸福八百輩子。」
程琳越過我,走上臺階,突然回過頭朝我挑釁地彎彎嘴角。
「姐姐,」她說道,「延哥哥他啊,我是勢在必得哦。」
說完像隻開屏孔雀般揚長而去。
伴隨著她興奮的心聲。
「耶!
「不愧是我。
「有空去考個影後。」
5.
哥哥從智利出差回來。
帶了禮物。
我和程琳一人一根水晶手鏈,她比我多一對珍珠耳環,我比她多一罐巧克力,我特意讓哥哥幫我帶的。哥哥也知道我對首飾的興致不高,更喜歡甜食。
程琳看上了我的巧克力。
整罐都想要。
哥哥架不住她的軟磨硬泡,對我說:「泱泱,小琳從前沒吃過這些,她那個家裡也買不起……要不這次你把巧克力給她,我之後讓人再去給你買。」
我以前從沒想過,我的家人們這麼會畫餅。
我把巧克力給程琳的那一刻,她的心裡又掀起狂風巨浪。
「無語,大無語。
「這麼會畫餅怎麼還不去印度啊,還能畫飛餅。
「懦弱廢物男一個,腦子裡的主見都跟著印度飛餅甩走了。
「女主趕快對這廢物絕望吧。
「畢竟以後這東西娶了媳婦兒更是不得了,由著他媳婦兒欺負你呢。
「現在讓一罐巧克力他說忍忍,以後她媳婦兒你扇耳刮子他也會讓你忍忍的。
「女主!你清醒一點。
「這世上根本沒那麼多事,值得你忍忍的。」
我怔怔地抬頭看她。
這世上根本沒那麼多事,值得我忍忍的。
也不知道這話哪裡戳中了我,啪嗒兩聲,我掉了眼淚。
6.
從小,我受得教育就是要忍。
事關家教,想大笑,忍住。
要學會堅強,想哭,忍住。
保持身材,想吃,忍住。
在學校受了欺負受了委屈,忍住。
怕黑怕鬼怕打雷,忍住。
他們需要一個完美的程家大小姐,程泱泱。
歷來我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泱泱,忍一忍就好了。」
第一次有人對我說:「這世上根本沒那麼多事,值得你忍忍的。」
我果然沒忍,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莫名委屈。
程琳肉眼可見地有些慌了。
哥哥也愣住:「泱泱,不就是一罐巧克力……」
程琳惡狠狠地打斷他:「你閉嘴!」
哥哥被她吼得一哆嗦。
她內心的聲音變得格外著急。
「啊啊啊啊啊啊她就這麼喜歡吃巧克力得嗎!早知道不搶了。
「氣死,為什麼我要走惡毒女配的劇情啊。
「有沒有人告訴我。
「惡毒女配把搶來的巧克力還一半回去,還會顯得惡毒嗎?
「別哭了,姐,你是我姐行了吧。」
她又想在我笑點上蹦迪。
我正要破涕為笑。
一旁傳來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嘖,怎麼還哭上了?」
抬頭看過去,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的五官和封延有些像,但卻更加鋒利冷峻,是極具攻擊性的長相。
我收住眼淚,禮貌地打著招呼:「小叔叔。」
當然,不是我的。
我隻是跟著封延這樣喊他,他是封延的小叔叔,封家最小的兒子。同樣也是近年來商界的新貴,將封家的產業又翻了個倍,一時聲名大噪。
與此同時,我聽到程琳的心裡狂喊一聲。
「臥了個飛天大槽!!!男二怎麼在這兒?」
熱門推薦
"孕八月,周嘉庭在我的牛奶裡加了催產藥。 我和孩子命懸一線的時候,他在手術室門口,陪著白薇月等她兒子的骨髓移植手術,用的是我孩子的臍帶血。 孩子死了,我抱著他小小的身體找過去,周嘉庭看都沒看一眼,迅速把白薇月護在身後。 「白流年,我知道孩子沒了你難過,但他救了一條人命,也算死得其所。」 「讓你早產是我的主意,你別怪薇月。等樂樂的骨髓移植成功,你想讓我怎麼樣,我都依著你。」"
"李懷莳寵愛我,我入宮數夕就得封貴妃。但舉宮裡最鄙夷我的人,似乎也是李懷莳。事出有因,我美豔有餘,腦子卻不太靈。 無論李懷莳當晚翻的是誰的牌子,隻要我當時起了意,憑是誰的胡我都截。就是手段直白了點,不是摔在李懷莳的轎子前然後順勢被他摟上轎,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足落湖然後好躺人懷裡蹭啊蹭。 李懷莳就這樣被我一次次地蹭回了貴妃殿。 還有些時候,宮外若送來什麼新人,我便讓她時不時來貴妃殿抄抄書算算賬,好讓人騰不開身去勾李懷莳。"
"我的伥鬼閨蜜是個貪婪自私,心腸歹毒的賤人。 她慣會道德綁架我。"
父皇找回流落民間的公主。 她將會奪走我的一切。 沒想到,最關鍵的那個人——父皇覺醒了,成為手握劇本的男人。 然後,護國長公主的封號,最華美的公主府,還有父皇眼裡最好的駙馬人選。 父皇通通都給了我。
世人皆道皇太女與太女正君是天作之合。可我那費盡心思也要娶來的
"老板給我 5000 塊,讓我負責公司 200 多人的年會。 威脅我如果辦不下來,讓我直接走人。 我馬上聯系了在農村搞喪葬隊的表弟,吹拉彈唱一條龍。 老板看到舞臺上兩個濃妝豔抹,穿著清涼的妹子頭發甩的飛起的時候,臉都黑了。 好戲還在後頭呢,瞧好了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