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束和天界的效率也很高。
三天後,鯉束的花轎,到了我寢宮門口。
臨到頭了,我有點慌了。
我拽著厲無涯的袖子:「哥啊,我這是一個人去闖龍潭虎穴啊,我心慌。」
厲無涯鼓勵我:「妹啊,你要相信你自己!」
「你多漂亮,多聰明,多能幹,這世上除了你,就沒有人能幹得了這事!
「抬起頭,挺起胸!相信自己,幹就完事!」
厲無涯口號喊得響,但我這心裡,還是有點發怵。
我就一個小魔女,玩得過天界那群人嗎?
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行。
「哥啊,要不,咱還是算了吧?」
厲無涯瞪大了眼睛:「算什麼?」
「我不想嫁了。」我說。
厲無涯蒙了。
大概是沒見過我這麼坑的妹子。
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不過,誰叫我們倆青梅竹馬,感情好呢?我這妹子挖的坑,也隻能當哥的去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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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無心理負擔地喊了小宮娥來給我換衣裳。
隻是,我才剛站起來,腦袋上突然傳來一陣痛意。
然後。
我暈了。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我隻想衝厲無涯豎中指。
咱們做魔的,能不能用法術?
誰家拿東西砸腦袋?
他想痛死誰!
06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天界。
鯉束就在我不遠處。
見我醒來,他感慨地嘆了口氣:「小魔女,難為你了。」
我一聽,連連點頭。
鯉束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人。
所以人家是有口皆碑的好神仙,而厲無涯則是惡貫滿盈的魔尊!
就沒見過這麼賣隊友的人。
我義憤填膺,正想和鯉束交流一下吐槽厲無涯的心得,我聽到了鯉束後面的話。
「不惜以死相逼,也要嫁給我。」
「?」
以死相逼?
嫁給誰?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以死相逼?」我惡狠狠地瞪著鯉束。
鯉束露出不解:「難道不是?那你的腦袋?」
「你見過以死相逼撞腦袋撞後腦勺的?」
「而且!我是魔!我頭掉了我都能裝回去!我撞個腦袋除了痛還有什麼用處!」我一臉抓狂地看著鯉束。
鯉束恍然大悟:「有理,原來是魔尊騙我。」
厲無涯!
我靠!
這個坑妹的,砸我還毀我名聲!
我準備去找厲無涯算賬。
但是等我怒氣衝衝地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又止了步。
雖然他坑,但是我不能不講道義。
說好裡應外合,稱霸六界,來都來了,婚也結了,總得搞點東西回去。
這麼想著,我轉過頭,看向鯉束。
我硬著頭皮應下:「他也不算騙你。」
「哦?」鯉束挑眉,「那為何傷的是後腦勺?」
自己惹的鍋,隻能自己背。
我忍著惡心開始編:「我的確以死相逼想要嫁給你,他是為了阻止我傷害自己,才砸了我的後腦勺,把我砸暈了。」
鯉束做恍然大悟狀:「原來小魔女這麼想嫁我啊。」
誰想嫁給你個小魚幹!
心裡一邊罵一邊擠出個笑:「總得為我肚子裡孩子負責不是?」
如果沒有南天門那一出,我還能裝模作樣說愛慕鯉束。
現在,隻能拿孩子當幌子了。
雖然我一點都不打算要這個意外。
鯉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天色不早,小魔女早點休息吧。」鯉束站起身說,並且意味深長地加了一句,「畢竟要保胎。」
我:「……」
我懷疑鯉束在內涵我,並且掌握了證據。
07
我在鯉束的魚躍宮裡住了下來。
為了照顧我,天帝送了很多宮娥過來。
說是照顧,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來監視我的。
我魔界小魔女,會怵?
嫁過來第一天,我就開始折騰上了。
「茶我隻喝清晨採摘的雲露所泡。」
「裙子我隻穿雲錦所織,且不穿第二次。」
「燻衣裳的香,我隻用白凝香。」
「每天我都要沐浴,水要恆溫的無根淨水,撒上新鮮採摘的花瓣,花瓣一月內不能重復。」
「我的住處要全部鋪滿上好的狐狸皮毛。」
「我的院子要種滿鮮花,且都要珍品。」
「……」
我這一大堆要求,顯然把這群宮娥給砸暈了。
我輕輕挑了挑眉:「還不去辦?」
「去吧。」說話的這個宮娥叫紅玉,是這群宮娥的頭頭。
紅玉發了話,其他宮娥很快離開。
但是紅玉卻紋絲不動。
我又不傻。
自然知道這位才是監視我的大頭子。
我看向了紅玉:「我要喝茶,你去泡。」
紅玉笑笑:「仙君夫人懷著身子,身邊離不得人。」
「所以,我使喚不動你咯?」我問。
紅玉依舊帶著笑:「仙君夫人是我天界貴客,紅玉不敢怠慢。」
「懂了。」我點了點頭。
「多謝仙君夫人理解。」紅玉說。
理解,我很理解的嘛。
天界有天界的規矩,魔界也有魔界的規矩。
而魔界的規矩嘛,就是我定的。
我開心就好。
所以我直接一磚頭把紅玉拍暈了。
08
我準備先把魚躍宮摸清楚。
初次目標,鯉束的書房。
「鯉束作為天界戰神,他的書房裡一定有很多天界機密,所以他書房外必定機關重重,妹啊,這是我找來的各種陣法,你好好鑽研!爭取早日完成大業。」
厲無涯之前是這麼跟我說的。
為此,我廢寢忘食,看了三天三夜。
然而,眼前的院子,毫無法力波動,也無天兵天將看守。
我眼睛一眯,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莫非是空城計?
也有可能是隱藏陣法,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得先摸索摸索。
這摸索著摸索著……
「咔嚓。」
腳下忽然發出了一道聲音。
還不等我反應,腳下一個踩空,我直接原地掉了下去。
我震驚了。
鯉束居然在這裡擺個人間的機關?
我忽然想到了厲無涯砸我頭的操作。
就不能有點仙君魔尊的基本意識嗎?
哦……
鯉束有的。
當我想用法術控制掉落的趨勢時,我發現我動用不了法術了。
「鯉束你個殺千刀的!」我開始大吼。
誰能想到,法陣是在機關下面呢?
還是個禁止法術的法陣!
「砰!」
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得我眼冒金星。
我揉了揉屁股,心裡把鯉束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魔旖……魔旖……」
有人在叫我?
鯉束這個垃圾到底在書房底下搞了什麼東西?
秉著好奇心,以及的強烈的求知欲望,我遲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前方走去。
明明是漆黑一片,可就在我往前踏出一步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卻猛然光亮大作。
這是一個類似於閻王殿的地方。
在這這個閻țūₜ王殿上,又無數人被黑色的鐵釘釘在了牆上。
我……從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一些熟悉感。
就好像,我原本認得他們。
就在此時,無數雜亂的聲音湧入我的腦海。
「魔旖,你為什麼要殺我?」
「魔旖,我好痛啊。」
「魔旖,你來陪陪我吧。」
「魔旖……」
「你為什麼還不死?」
「……」
「緹葉,你來了。」
09
我回到了魔界,我的寢宮中。
「小主子真漂亮。」
說話的是我的貼身侍女,她叫碧鸞,會梳很漂亮的發髻,我可喜歡她了。
我看著鏡子裡漂亮的自己,然後轉頭拉著碧鸞的手,感慨。
「碧鸞啊,以後你要是嫁人了,我要怎麼辦啊?」
碧鸞笑得眉眼兒彎了起來,她拉著我的手,說:「碧鸞會永遠陪在小主子的身邊。」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不……不要。」我在心裡吶喊。
然而,一切徒勞。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身體,抬起了手。
我的掌心忽然湧現出黑氣,直接按在了碧鸞的腦袋上。
黑氣瞬間侵蝕了碧鸞。
死前,她還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這樣,你就能永遠陪在我身邊了。」我對碧鸞說。
「不……」
大抵是我的黑氣散播出來,驚動了寢宮外的侍衛。
無數的侍衛湧進寢殿。
他們看到倒在地上的碧鸞,面色大變,然後,紛紛拿起了武器,朝著我而來。
我笑了,說:「以卵擊石,不懈一擊。」
「走啊!都走啊!」我吶喊的聲音,無人聽見。
黑氣從我的掌心而出,朝著侍衛席卷而出,幾乎席卷了整個宮殿。
黑氣所過之處,無人幸存țû₁。
看著這一地的屍體,鮮血交織成我腳下的溪流,我卻仍覺得不夠。
不夠。
我還要殺更多的人!
我開始朝著殿外走去,然後,厲無涯出現,攔住了我的路。
「魔旖,夠了。」
「你該醒了。」
我該醒了?
為什麼要醒?
我——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新的宮殿裡。
厲無涯笑著跑到我的面前:「妹兒,這是哥給你辦的新宮殿,是不是很漂亮?以後你就住這裡了。」
我看了一眼周圍,露出了一個笑。
「很漂亮。」
隨後我問:「碧鸞呢?」
厲無涯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妖界的蛇王看中碧鸞了,我送她過去了,哥給你換個侍女好不好?」
我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魔界還有比碧鸞手更巧的嗎?」
厲無涯立刻回:「隻要你想要,哥一定給你找到。」
我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帶身邊久了,又被你送人,我可受不了,以後就不用給我安排侍女了。」
厲無涯愣了一下,試探:「真不要了?」
「那你把你身邊的春花秋月四個侍女給我?」我開口。
厲無涯瞪大了眼睛:「做夢!」
然後,生怕我搶人似的,腳底一抹油,跑了。
然後等出了殿門之後,厲無涯止了步,低聲嘆了口氣。
「幸好,還會忘記。」
忘記嗎?
不,無論何時,我的意識都是清醒的。
知道我殺了人,殺了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但我卻無能為力。
隻是我不想再讓剩下的人為我憂心了。
我轉身,看向我床後的那堵牆。
指尖熒光閃爍之間,那堵牆有了變化。
一堵牆上,已經寫滿了人名。
而現在,又多了新的名字。
這裡,都是死在我手下的無辜。
「對不起啊,我沒有辦法替你們報仇。」我對著那堵牆,輕聲說。
我,天生魔體,魔氣爆發時,理智盡失,無差別地殺人。
而又是這天生魔體,讓我生命不盡,求死不得。
死,與我而言,是一種奢侈。
10
我想死。
這個意識,牢牢地長在我的腦海裡。
而這個念頭浮起的時候,周圍一切再次發生變化。
我又回到了那個黑漆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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