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殊是病嬌反派,我卻把他當金絲雀養了十年。
可他及冠後,還是為了白月光屠我滿門。
為了給她治病,宴殊親手剖出我的心髒。
重來一世,我回到救他的那天。
我丟下重傷的他,轉身抱起一旁的小鳳凰。
後來我與小鳳凰大婚,宴殊一路殺了上來。
他傷痕累累、體無完膚:姐姐,你別不要我……
1
宴殊屠我滿門的那天,我正滿世界的給他找禮物。
我帶著一身傷痕趕回度山,生怕趕不上宴殊的及冠禮。
可等待我的卻是被鮮血染紅的百階長梯。
度山九百生靈盡數被屠殺。
宴殊將他的白月光護在身後,站在長階盡頭睨我一眼。
我養了宴殊十年,看著他從十歲長到二十歲。
可十年的陪伴仍舊抵不過一個白月光。
宴殊為了他的白月光屠盡我滿門還不夠,他執劍向我攻來,一招一式飽含殺意。
Advertisement
他將重傷的我逼到懸崖邊。
衛嬌嬌從宴殊身後探出頭來。
她嘲諷地看我一眼,旋即對宴殊撒嬌道:「宴殊,我想親手殺了她,好不好嘛。」
宴殊神色一僵,吐出一個字來:「髒。」
衛嬌嬌又要鬧。
她趁宴殊一個不注意,拿著匕首向我心口刺過來。
我的妖力已經散盡大半,卻還是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把衛嬌嬌拉落懸崖。
凜冽的寒風刺過面頰。
不斷的急速下墜裡,我看見宴殊不要命似地跟著跳下來。
懸崖下是死潭,凡落潭者無一生還。
宴殊明知崖下兇險,卻還是毫不猶豫地跳了下來。
隻是為了救衛嬌嬌。
宴殊看都不看我一眼,卻死死拉住衛嬌嬌的手。
我的身體急速下墜,冰冷的潭水湧入鼻腔。
我以為我會在死潭裡丟掉性命,帶著被滅族的仇恨屈辱悲哀地死去。
可我卻沒死成。
宴殊把衛嬌嬌送回去後,拼死救下了我。
他把我從死潭裡拉出來,說:「現在你是世上唯一的金絲雀大妖。嬌嬌生病了,她需要你的心作藥引,你不能死。」
整整三十個字,是我與宴殊相處十年裡聽過最長的一句話。
可他隻是為了救衛嬌嬌。
我快死了,宴殊卻拼命把我救了回來。
隻是為了剖我的心去救他的白月光。
2
宴殊把我關到了度山的地牢裡。
三天三夜,他不曾來見我一面。
因為衛嬌嬌生病了。
神仙落下死潭都要丟半條命,更何況一介凡人。
衛嬌嬌病了多久,宴殊就守了她多久。
可我被宴殊重傷,又在死潭丟了妖丹。
宴殊卻把我扔在又冷又潮的地牢,自生自滅。
我被宴殊囚禁半個月後,終於見到了他。
衛嬌嬌跟在他身後,一張小臉毫無血色。
地牢常年被死潭的寒氣浸透,衛嬌嬌剛進來,便冷得身子一抖。
宴殊見狀,要脫下身上的外袍給她。
可衛嬌嬌拒絕了,她指著我道:「宴殊,我想要一件金絲雀羽毛做成的外袍。」
宴殊垂眸看了她一眼:「好。」
我早已瀕死,根本不是宴殊的對手。
宴殊很輕易地便將我壓制,逼得我現出妖身。
我原本放在懷裡的小瓷瓶轟然落地,發出瓷器碎裂的清脆聲響。
那是我要送給宴殊的生辰禮,是他纏了我一個月討來的禮物,是我拼盡半身妖力從神山深處搶來的法器。
可他如今看都不看一眼,隻是施法剝下我身上的羽毛。
翠色的羽毛一根根落下,針扎似的疼痛細細密密地傳來。
羽毛被拔盡,我僅剩的妖力無法維持神智,幾乎要昏死過去。
可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宴殊卻注入妖力到我的身體裡。
我聽到衛嬌嬌又柔又軟的語氣,她一臉嫌惡道:「金絲雀的羽毛也不過如此嘛,醜死了。」
她說:「怎麼辦?我又不想要這件衣服了,宴殊你燒給她看好不好?」
宴殊回了什麼我沒聽清。
我痛苦地縮在地牢一角,疼得渾身都在顫抖。
妖力不斷從丹田處消散。
我快死了。
可是沒有人能救我了。
3
我清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傷被人草率地處理了。
宴殊吊著我的命,他不想讓我死。
因為我死了,就沒人能救他的白月光了。
我剛清醒,宴殊便得了消息。
他帶著衛嬌嬌匆匆趕來。
宴殊手上拿著一把匕首,他要剖我的心了。
刀鋒劃破皮膚,鮮血瞬間湧出。
宴殊讓衛嬌嬌轉過身,他怕嚇到她。
刺骨的痛不斷從傷處傳來。
我泣下血淚,一字一句地問他:「宴殊,我養了你十年,你……」
宴殊卻連我的話都不肯聽完,他打斷我:「救命之恩宴殊無以為報。」
他話鋒一轉:「但衛嬌嬌快死了。」
宴殊說:「她隻是個凡人,可你是金絲雀大妖。」
宴殊垂下眼眸:「世上隻有一個衛嬌嬌,她死了,就真的死了。」
我不解,難道衛嬌嬌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貓妖都無法擁有九條性命,更何況我隻是一隻金絲雀。
可我痛得說不出話來。
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宴殊用刀劃開我的皮膚,剖出我的心髒。
心髒離體的一瞬間,我一身妖力瞬時散盡。
宴殊眼眸一顫,他下意識地想抓住我的手。
可我的身體變得飄渺,正在一點點消散。
宴殊不復往日的鎮靜,他愣愣地盯著我:「怎麼會這樣?你不是金絲雀大妖嗎?」
宴殊手忙腳亂地抓著我消散的魂魄。
他想把破碎的我拼起。
可我卻當著他的面,拼勁最後一絲妖力擊碎了自己的心髒。
魂飛魄散的一瞬間,我看著手足無措的宴殊,說:「下輩子,隻要我遇見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隕滅的痛苦傳來,我疼得失去了意識。
我好像睡了很久。
再睜開眼,我卻站在度山山腳。
一身悶哼從不遠處傳來。
十歲的宴殊躺在草叢裡,他渾身被鮮血染湿,痛得牙關都在打顫。
我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重生了。
我回到了救宴殊的這一天。
十歲的宴殊無助又可憐,他烏漆漆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他在求我救他……
4
一聲嘹亮的鳳鳴劃破度山寂靜的夜晚。
一隻鳳凰幼崽縮在草叢裡,金黃色的鳳羽漂亮極了。
小鳳凰歪頭盯著我,見我不回應,他又不滿地叫了兩聲。
宴殊也察覺到了鳳凰的低鳴,他警惕地盯著小鳳凰,不安地看著我。
宴殊稚嫩的聲音傳來:「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我走上前,彎腰抱住了他。
宴殊烏漆漆的眸子滿是欣喜,他小心翼翼地摟上我的脖頸。
我卻面無表情地帶著宴殊走到懸崖邊。
懸崖下便是死潭,冰冷的潭水浸透全身的一幕歷歷在目。
凌冽的寒風刮過,宴殊不安地看著我:「您想……」
我不等他說完話,利索地把他扔下死潭。
被拋棄的一瞬間,宴殊難以置信地看向我。
寒風凜冽,很快便看不到宴殊的身影。
我垂眸往崖下望。
幾聲鳳鳴劃破寒風,將我拉回神。
我歪頭看著不停鳴叫的小鳳凰:「安分點。」
小鳳凰亮亮的眼睛看著我。
我指了指懸崖,用恐嚇小孩子的語氣道:「再叫,就把你也扔下去。」
小鳳凰驚得渾身一震,漂亮的眼睛裡滿是驚恐。
他把自己縮進翅膀裡,躲在鳳羽下的一雙眼睛悄悄地望著我。
我嘆口氣,把小鳳凰抱了起來。
檢查了小鳳凰的傷勢後,我給族長傳信:
【一刻鍾後來死潭處救人。】
放眼整個度山,如果有人能從死潭裡搶人ƭū́ₒ的話,那就隻有宴殊和族長了。
前者是因為原身是隻蛟,後者則是因為修為極高。
方才我一時衝動,把重傷的宴殊扔下死潭。
可我忽然想到,宴殊還不能這麼爽快地死去。
我還沒查明宴殊幫著衛嬌嬌滅我全族的真相,我還沒讓他體會到前世我的痛苦。
他怎麼能這麼輕易地去死呢?
5
小鳳凰名喚鳳翎,按照人類的年紀來算,他還是個十歲的小屁孩。
鳳翎傷得不重,但還是在度山住下了。
我那原身是公雞的大妖朋友總告誡我要學會一毛不拔,我自認得到了好友的真傳。
可他是隻鳳凰。
放眼六界,能與龍族相提並論的也隻有鳳族了。
宴殊是隻快要化龍的蛟,他的修為已經極高。
小鳳凰與他相比,恐怕隻高不低。
留下小鳳凰,萬一我阻擋不了宴殊與衛嬌嬌,他也能幫襯一二。
就這樣,我半哄半騙地把小鳳凰留在了度山。
宴殊被族長監禁在山腳。
族長在死譚處找到宴殊的時候,他快死了。
族長說:「很奇怪,他明明是隻蛟,竟然差點兒被潭水溺死。」
宴殊滿目悲愴,似乎沉溺在一種極其哀傷的情緒裡。
族長怕再耽擱下去人真要被淹死,連忙把他撈了上來。
族長看我一眼:「走的時候,他死死攥住我的衣袖,託我帶話給你。」
「什麼話?」
族長模仿著宴殊的語氣:「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麼疼。」
我震驚:宴殊在向我道歉?難道他也重生了?
族長揶揄地看著我:「那孩子眼裡都沒光了,怕不是你在哪裡惹的情債?」
我沒有理會族長的話,隻是囑咐道:「記得看緊他。」
族長還要說話,屋內傳來一聲嘹亮的鳳鳴。
不滿、委屈、震耳欲聾。
我「蹭—ṭű⁼—」地一下起身,才想起鳳翎還在內間待著。
族長三次欲開口講話,三次被鳳鳴聲打斷。
他氣急敗壞地砸桌子:「這小雞崽子叫什麼叫!他都一百歲了還不會化形嗎?」
族長看著我匆匆跑去內間哄小鳳凰,怒道:「金枝!你就寵他吧!」
我沒理他,依舊馬不停蹄地往內間走。
你懂個屁,連你都幹不過成年時期的宴殊,萬一十年之後金絲雀一族又被他給滅了怎麼辦?
不得趁早抱個大腿?
6
我兢兢業業地養了小鳳凰十年。
十年的時間足夠我摸清鳳翎的性子。
這是隻佔有欲極強的小鳳凰。
他簡直比我還像隻金絲雀,不愛化作人形,整日變成小小的一團貼在我脖頸處。
這十年裡,宴殊每日都锲而不舍地上山來找我。
他明知見不到我,卻還是每日站在我的住處外,不靠近也不肯遠離。
宴殊及冠的這一日,他小心翼翼地找到我。
他站在離我五步遠的地方,道:「姐姐,今日是我的生辰。」
我打量著他,二十歲的宴殊一襲黑色勁裝,身形清瘦,眉目如畫。
我問:「所以呢?
上一世,我費盡心思給宴殊籌備他的及冠禮,哪怕拼盡半身修為也要將他想要的東西帶回來。
可我得到了什麼?
我得到了滅族、剝羽、剖心的痛苦。
「我不求姐姐能送宴殊什麼,」他烏漆漆的眸子凝視著我:「我隻求姐姐能親口同我說聲『生辰快樂』。」
我久久地看著他。
真是奇怪,上一世我憐惜宴殊,掏心掏肺地對他好,可宴殊連話都不肯對我多說一句,還是堅定不移地選擇了他的白月光。
這一世我對他冷眼相待,他非但不去找衛嬌嬌,反而整日守在我身邊,連話都多了起來。
見我許久不回話,宴殊罕見地慌了。
他說話斷斷續續:「不、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的……」
宴殊話還沒說完,小鳳凰從屋子裡追了出來。
我見宴殊前,把纏在我脖頸處的小鳳凰摘了下來。
鳳翎許久不見我回來,便出來尋我。
宴殊的視線死死地盯在小鳳凰手上扔著玩兒的瓷瓶。
藍色的法器被小鳳凰隨意地拋來拋去。
宴殊臉色變得慘白,他握緊拳頭,悲愴地看向我。
我嗤笑一聲:「怎麼,你也喜歡那瓶子?」
宴殊像是丟了魂兒一般:「那瓶子……」
我不甚在意道:「小鳳凰喜歡,我就尋來給他扔著玩兒。左右不過是一個物件,又不是很貴重。」
宴殊呼吸徒然加重,他眼眶微紅,眼裡蒙上一層淚水:「明明,明明該是我的……」
7
自從宴殊及冠那日被小鳳凰刺激到,我已經許久未見到他了。
宴殊及冠五日後,便是度山收徒大會。
族長會在小輩之中選幾個可塑之才收為門下弟子。
熱門推薦
"情人節,老公轉賬 520 元,買了 11 支玫瑰花了 99 元。 我準備了燭光晚餐拍照發朋友圈,坐等老公下班回家過節。 可等來的不是老公,而是怒氣衝衝的婆婆。 她上來就狠狠扇我一巴掌,然後掀翻了桌子。 「憑什麼?憑什麼?我不能過情人節,誰也別想過!」 然後進房間嚶嚶哭,我捂著臉一臉蒙逼。"
「我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公主。」 我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不禁悲從中來。 裴澈抽了抽嘴角,有氣無力道:「微臣都傷得這麼重了,公主就不能先把手從臣身上拿開嗎?」 「阿這,不好意思,情難自禁了。」 我尬笑兩聲,還不忘在裴澈的腹肌上多揩兩把油。 「裴澈,上次我喝醉了,才會誤闖廂房奪你清白。看在我今日第一個跑來救你的份上,回去別跟我皇兄告狀行嗎?」 「恐怕晚了。」 「啊?」
"「臣想以下犯上。」 「嗯,朕允了。」 我鼓起勇氣,推開湊近我的那道明黃色身影,劈手打了他一巴掌。 「不愧是朕的狀元郎,鐵骨錚錚啊。」 沈星河咬牙切齒地摘下我的烏紗帽。 青絲如瀑,傾瀉而下。 「韓謹,欺君之罪,當誅!」 "
"頂流的演唱會。 我被抽取為幸運觀眾,能實現一個願望。 我接過麥,對臺上禮貌問道: 「你好,結婚嗎?」 主持人想出聲解圍,卻被頂流制止。 他神色淡淡,耳根卻紅透了。 「結婚不行。」 「不過,我可以先跟你談個戀愛什麼的。」"
"上一輩子,我的心聲全家人都可以聽到。 假千金每日挑撥離間,導致我的抱怨心聲被全家人一句不落地聽到。 眾人對我厭棄,把我趕出家門,最終慘死。 重來一次。 我開始在腦內瘋狂輸出。"
"皇上專愛孕妻,尤其偏愛懷孕七八月的臨產孕婦。 聽說孕妻的肚子越大,他的興致就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