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的佔有欲像是要把我碾碎,熾熱的氣息一點點把我吞噬。
隔了好久,我把頭埋在他的頸窩喘氣,渾身軟得厲害。
陳賜的手搭在我的腰上,輕輕摩挲著。
「他就是之前你喜歡的人?」
「嗯。」
我不想瞞他,也沒什麼好瞞的。
他垂睫,語氣吊兒郎當:「我剛剛應該再打狠點兒的,把他兩隻胳膊都給卸了。」
「不太好吧,雖然我討厭他,但賠錢的事咱可不幹。」
他心情稍微好了點,捏著我的臉頰肉酸溜溜地哼唧:「你都沒給我寫過情書。」
那封信是高中畢業時寫的,記不清是因為什麼沒送出去,也不知道謝行舟是怎麼發現的。
但已經不重要了,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陳賜不滿我出神,伸手掐在我的痒痒肉上:「你聽到我說什麼沒有?」
我被他弄得一激靈,閃躲著咕蛹到沙發上。
「啊?我剛剛沒聽清,你說什麼了?好痒啊,你別撓了。」
他欺身逼近,嘴角勾著明晃晃的笑,帶著勾引的意味。
「給不給寫,給不給寫。」
Advertisement
我實在躲不開,用手抵在他的胸前,軟聲細語說:「寫寫寫,你別撓了,我快喘不上氣了。」
陳賜輕託住我的下巴,眼神熾熱真摯:「杳杳,我很慶幸那次能及時趕到把你救下。」
7
我和陳賜認識,也是在看日落的那天。
下山的路還算好走,但我越走越累,腦子都變得不太清醒,抬手摸額頭,燙得厲害。
真後悔自己為了能漂亮點,穿這麼少上山。
本來想打給爸媽來接我的,但手機根本沒信號,而且他們人都還在省外旅遊,也回不來。
我嘆了口氣,繼續沿著盤山公路邊走,祈禱不要出事。
就在這時,有輛車停在我面前,探頭出來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他目光猥瑣地上下打量我。
「小妹妹去哪?要不要哥哥送你一程啊?哥哥的車又大又舒服,包你滿意。」
晚上經常刷到的那些恐怖案件分析一樁樁開始浮現在我眼前。
我警覺地向後退,邊走邊掏出手機報警:
「喂,爸爸,我在徐市紫荊山的盤山公路,你快來接我一下。」
我害怕對面那個男人因為我報警而情緒激動,所以隻能迂回求救。
幸好警察秒懂:「我們很快到,請小心自己的安全。」
中年男人似乎忌憚電話,但犯罪的心理還是佔了上風,解開安全帶就想來拖我上車。
就在我被捉住手腕時,盤山公路上出現好多道摩託的轟鳴聲。
開在最前面的川崎停在我面前,透過面罩我看到雙泠冽的眼睛。
我害怕到不行,扯著嗓子喊:「救我。」
他不由分說跨下座椅,揮拳朝中年男人的臉上揍去,手上青筋暴起,下了死手。
可能是嫌頭盔麻煩,他單手取下來,又毫不在意地丟在地上,露出扎眼的白金色頭發,以及好看到不行的眉眼。
不多時,中年男人就被揍到完全沒有還手的餘地,拼命地想回車裡逃走,卻被後來居上的幾輛摩託車堵住。
其中一個酷似某個 rapper 的男人吹了個口哨:「賜哥英雄救美啊?好帥啊。
「漂亮妹妹,你好像有點眼熟。」
陳賜瞪他一眼:「閉嘴,趕緊報警。」
話音剛落,警察的車也到了,利落地把人控制住。
等做完筆錄,我打開手機就看到了姜雲發的朋友圈。
【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配圖的那雙手我再熟悉不過,手腕上戴著的手表是我送給他的成人禮物。
我不自覺捏緊手,指甲幾乎嵌在皮膚裡,但我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發什麼愣?走,送你回家。」
救我的少年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輕吐出口濁氣,按下拉黑鍵,鎖屏:「好。」
摩託車很快,快到我不得不死死抱住他的腰才能有點安全感,但莫名又有點享受速度帶給我的快感。
不到十五分鍾車就停在了我家門口。
我扶著他的肩膀顫顫巍巍往下溜,感覺腳都是浮起來的,腦子也空空的。
等走了幾米遠,我才想起還沒謝謝救命恩人,轉身發現他還在原地,看著我走的方向。
「今天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改天請你吃飯。」
他的眼睫似鴉羽,漫不經心回答道。
「陳賜。」
8
畢業後我總是在很多地方偶遇陳賜,吃飯、遛狗、逛超市。
久而久之,我和他慢慢熟絡起來。
不難看出,他想追我。
但我當時心裡還有謝行舟,不敢輕易回應這份感情,覺得對他挺不公平的。
直到後來我發燒到四十度,手腳發軟,全身燙得厲害。
憑著僅存的力氣想給自己叫輛車,卻接到了陳賜的電話。
「喂?」
他立馬就聽出我的不對勁,接著就是穿衣服出門的聲音。
「等我。」
不到十五分鍾,他就趕到了我家把我送去了醫院,白金色的頭發急得湿漉漉的,像是剛洗完澡。
那晚點滴吊了多久,陳賜就陪著我待了多久。
從星辰到白晝。
醒來時護士偷偷告訴我:「你男朋友對你好好呀,整個晚上都守著輸液瓶,等你全部輸完才敢眯一會兒。」
我看了眼睡在床邊的人,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的側臉,睫毛濃鬱,下颌流暢,好看到讓人難以忽視。
靜謐的空間裡,似有不明不白的東西在蔓延。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過熾熱,陳賜抬眸看向我。
他第一時間伸手探我的額頭:「呼,終於不燙了,昨晚跟個火爐子似的,抱著都燙手。」
他的手溫暖幹燥,還帶著些許柑橘的味道。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這段時間陳賜對我真的很好。
鬼使神差,我把心裡話問出了口:「你是不是……」
「是。」他好似終於松了口氣,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柔光。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眸問:「所以不是我的錯覺對不對,這麼多次的偶遇都是你故意的。」
陳賜雙手捧在我的臉側:「怎麼能說是偶遇呢,我就是奔著你去的。
「我喜歡你,季杳杳。」
以前喜歡謝行舟的時候,他既放縱著對我好,又抵觸著我們進一步的關系。
好像很樂於享受曖昧。
可現在有個人直白、真摯地告訴我他喜歡我,而且就是奔著我而來的。
我想是個人都很難不心動。
自那天以後,我和陳賜就順其自然地在一起了,而且越來越膩歪。
9
周五下班的時候我被陳賜給接走了,說是李尋生日帶我去吃飯。
就是之前酷似 rapper 那位。
我想著給他買個禮物,但陳賜不準,扣著我的手不準我下車。
「我都還沒收過你的禮物,憑什麼那小子能收到。」
這人最近的醋勁怎麼是越來越大了,連兄弟的都不放過。
我有些為難,畢竟是人生日,空手去不太好吧。
「那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現在先送給你,你就是第一個。」
他沒說話,指節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方向盤。
我在包裡摸了一圈,突然摸到個硬物,那是之前在一個老婆婆那裡買的對戒。
本來想著哪天送給陳賜的,但沒找到機會,總覺得有點矯情。
「這個你要嗎?我隨便買的,你要不喜歡,下次我重新……」
話還沒說完,面前就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淨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青色的紋路。
我勾起嘴角,拿出男戒給他戴上,又低頭把自己的那隻戴在自己的無名指。
「好啦,看著還不錯吧?」
陳賜單手松開安全帶,俯身湊近我,笑意在眼眸中蔓延開來。
「是挺不錯,東西不錯,人也不錯。」
我仿佛被他魅惑了一樣,沒頭沒腦地摸了下他滾動的喉結。
下一秒,就被扣著下巴吻住。
大腦一片空白,好聞的柑橘味道縈繞在鼻尖。
因為緊張,陳賜的襯衫被我抓得皺皺巴巴的。
許久,他才放開我,啞著嗓子輕點我鼻尖:「這次先放過你。」
我現在整個人都有些蒙圈,任由他牽著走。
我們到包房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不少人,居然還看見了謝行舟。
我裝作不認識的樣子,把禮物遞給李尋:「生日快樂啊。」
他戲精附體,誇張地張著嘴巴:「哇,謝謝嫂子,還是嫂子對我好。」
陳賜也看到了謝行舟,不鹹不淡地瞟了眼李尋。
李尋立馬懂了什麼意思,狗腿子地沉著聲音說:「那小子好像是誰的朋友,說是人多熱鬧,可不是我叫來的,與我無關哈。
「要不我現在叫他走?」
「不用。」
房間裡這麼多空位置,陳賜非得牽著我坐在謝行舟對面。
倆人隔桌相望,暗自較勁。
我的眼神也不知道往哪看,就掃了眼謝行舟。
突然感覺手心被狠狠捏了一下,疼得我差點叫出聲。
我沒忍住,小聲控訴:「你掐我幹嘛?」
陳賜慢條斯理地開口:「不小心的,讓你掐回來?」
他的聲音在房間裡不小不大剛剛好,好幾個人都往我們這邊看,特別是李尋笑得特別張狂,牙花子都能看見。
「嘖嘖嘖,真黏人啊賜哥。」
我感覺臉火燒似的,熱得厲害。
而對面的謝行舟投來諱莫如深的眼神,手緩緩握成拳頭。
10
酒足飯飽之後,李尋提議打麻將。
陳賜轉頭問我:「會玩嗎?」
「會一點,但玩得不好。」
他拉開椅子,讓我坐下,又拿了好多籌碼堆在我面前。
「輸了算我的,贏了給你買東西吃,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桌上的籌碼別說買吃的了,感覺都能把我家買下來。
陳賜毫不在意地揉了下我的頭,然後出門打電話去了。
我沒想到的是謝行舟也會上桌,還坐在我上家。
連著好幾局他都胡我手上打出去的。
眼看已經輸出去一半了,我有些慌,正要說我不打了,肩膀突然一沉。
陳賜扶在我肩膀上,把住我的手隨意地丟出張牌。
接下來,我就跟個傀儡似的,指哪打哪,沒多久就把剛剛輸的贏回來了。
我覺得不好意思,連忙讓位給他。
陳賜的手在牌桌上晃來晃去,無名指上的戒指瞬間成為焦點。
李尋那個人精,生怕別人沒注意到,大張旗鼓地嚷嚷。
「賜哥,你不是不喜歡在手上戴這些嘛。」
陳賜氣定神闲回復:「某人喜歡,帶著玩玩。」
「原來是嫂子送的,怪不得。」
他勾了勾嘴唇,另一隻手把玩著我的指尖,剛好湊成一對。
謝行舟紅了眼,摸起張牌打出去,被陳賜喊停。
「七對清一色。」
瞬間,謝行舟面前的籌碼被清空了大半。
他家庭條件雖然挺好的,但這一晚上也將近砍了他半管血。
趁服務員上菜的時候我去了趟廁所。
熱門推薦
"一起長大的鄰居哥哥嫌棄我是個跛腳的殘疾人。 我不斷努力想突破自我,卻被他說成痴心妄想。 後來,我在舞臺上哭著說有一個很想感謝的人。 鏡頭掃過觀眾席那刻,鄰居哥哥猛地站起。 卻被一個人按住肩膀。 「抱歉,她是在喊我呢。」"
墮入凡塵的十載,我身殘肢斷、面容憔悴。? 仍時常記起,自己曾是魔界中首屈一指的妖媚動人、絕世無雙的聖女。 如今路過的行人見了我總會踢我一腳,啐道,「惡心的東西,還妄想自己是聖女?!」? 被罵久了,我自己也恍惚覺得那段歡樂歲月如同一場泡影。? 直至一名風姿卓越的仙君突兀降臨。
我被診出有孕那日,梁衡養的外室已懷胎五月。 外室進門,害我流產,梁衡卻說是我自導自演,腹中子嗣血脈存疑。 他乃堂堂將軍,別說養外室,就算納妾也無可厚非,我不該這般善妒。 他忘了,他能成為大將軍,全仗我在背後籌謀營作。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學校裡,不要相信任何人,更何況,你相信的人有可能是個瘋子。 你惹上了一個瘋子,他對你起了惡劣的興趣,想在你陷入泥沼時拉你一把,玩弄一番後再摁回爛泥之中。 和瘋子糾纏。 河恩娜,你要倒大霉了。
爸媽習慣性為我好。 我考上 985,爸爸說沒用,讓我報軍校。 我不同意,他連夜改了我的志願,並讓我對著家裡的香火跪了三天三夜。 上大學後,我一個月生活費五百,好不容易攢錢買了新手機。 他們說我花錢大手大腳,不懂父母的辛苦。 於是斷掉了我的生活費,我在學校省吃儉用差點餓死。
太子選中我時,我隻是個平凡醫女。 太子看上的,是我這張酷似他白月光的臉。 人心不穩時,我助他登基。 瘟疫泛濫時,我陪他熬過。 太後病重時,我幫他照顧。 直到最後,他拼命吊著一口氣,仿佛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 「心漪,這些年,你對我,到底有幾分真心?」 我看向他那雙極為期盼的眸子,貼在他耳邊道。 「我夜夜難眠,隻恨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