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出徵歸來,還接回了被送去和親的白月光。
他們十指緊扣,宣布懷孕的消息。
他用軍功換她平妻之位,卻對我冷漠至極:
「若你容得下婉月,我可以給你體面,許你個孩子傍身。
「若你容不下她,那便隻能當個棄婦,看誰還會娶你。」
我笑著提出和離。
他哪知道,宮裡最尊貴的那位,對我覬覦已久。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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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趙赫然凱旋時,我正在銅鏡前梳妝。
丫鬟明玉將一支翡翠簪子插入發髻,憤憤不平道:「現在京城都在傳姑爺與那林婉月情深似海,為她所向披靡。現在她回來了,小姐你怎麼一點都不急啊?」
我隻是笑了笑。
京城誰人不知,林婉月是他心尖上的人。
四年前她和親烏國,這位少年將軍在酒樓連醉一個月,一直喊著她的名字。
又在戰事重起時自請出徵,奮戰兩年才將她帶回。
而我,隻是父母硬塞給他的女人。
成親那日,他沒拜堂便奔赴戰場。
隔著蓋頭,我根本沒看清他的模樣。
尚不熟稔,何來深情。
到正堂時,所有人已到齊。
林婉月站在趙赫然身旁,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趙赫然突然下跪,一字一頓:「祖母、母親,我想娶婉月為平妻。」
婆母和老太太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看向我。
婆母率先開口:「赫然,靜姝這兩年勞苦功高,你不得怠慢於她。你才剛回京,平妻一事不著急。」
老太太也點頭附和:「雖大禮未成,但她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趙赫然起身,淡淡掃了我一眼,正色道:「婉月已懷了我的骨肉,我定要迎她進府。」
聽到「骨肉」二字,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望向林婉月的肚子。
林婉月則害羞地躲在趙赫然身後,一副羞愧難當的模樣。
無媒苟合,乃京城貴女不齒之最。
她曾貴為郡主,又何嘗不知這個道理。
沉默了好一會兒,老太太嘆了口氣:「既如此,那婉月姑娘先在府上住下。平妻一事,容後再議。」
2
剛走回院子,婆母差人把我叫去候著。
一牆之隔,母子倆的談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兒啊,母親知你與婉月少時情誼甚篤,但她畢竟曾嫁作人婦,已非完璧之身,娶作平妻於你官聲有礙。」
「母親,你既知兒子心悅婉月,便成全了我們吧。婉月她這幾年日子過得很艱難,那烏國老國王年邁不能人道,變著法子折騰她。若不是兒子將她帶回,她恐怕已被折磨S了。」
「那母親再問一句,你確定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
「母親,兒子確定。與烏國和談的這半年裡,她都陪在兒子身邊。」
「那便好。兒啊,靜姝也不容易。她這兩年侍奉我與你祖母,打理將軍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要苛待了她。」
「隻要她容得下婉月,我自會給她該有的體面。」
趙赫然出來時看見我,神情明顯一滯。
婆母則面色如常。
她扶了扶頭上的朱釵,問起我意見來:「靜姝,婉月一事你怎麼想?」
我語氣淡淡:「母親,既然夫君與婉月姑娘情投意合,自當成全他們。」
婆母激動地拉起我的手:「好孩子,母親就知道你是個識大體的。」
見我應允,趙赫然看向我的目光也柔和了幾分。
回去的路上,明玉問我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
委屈嗎?
好像有一點。
但我根本沒有選擇。
隻要確定林婉月腹中是趙家的骨肉,她成為平妻已成定局。
堂堂郡主,哪怕曾嫁人,也絕不會為妾。
婆母深知這一點,才會故意讓我聽見那番對話。
看似體恤,實則是警告。
我嘆了口氣。
這將軍府,還真沒有阿爹想得那般純良。
我是太傅之女。
阿爹念我自幼沒了娘親,對我百般寵溺,看誰都覺得配不上我,一晃過了婚嫁年齡。
他嫌文官心眼多,多番比較,為我擇了趙赫然這個「痴情種」。
卻沒想到,趙赫然的心上人還有回來的一天。
3
我在荷塘喂魚的時候,林婉月來了。
她松了發髻,打扮也似未出閣的少女,隻是舉手投足間的矯揉造作出賣了她。
她撫摸著平坦的小腹,玩味地勾了勾笑:「我才懷孕,赫然哥哥就緊張得不行,叮囑我多在房裡休息。真羨慕姐姐,想做什麼都沒有人拘著。」
以柔嘉良善聞名京城的婉月郡主,原來隻是浪得虛名。
我投下一把魚餌,面無表情道:「那你還是聽話,好好回屋裡待著吧。」
林婉月走近一些,換了副面孔:「我雖懷著他的嫡長子,但姐姐也別急,你早晚會有孩子的。」
說完又捂住嘴故作驚訝道:「哎呀,我都忘了,赫然哥哥還沒跟姐姐圓房呢。那怎麼辦呢,他說除了我,不會再碰其他女人了,要辛苦姐姐當老姑子了。姐姐還年輕,可一定要耐得住寂寞才好。」
我抬頭看了眼這朵白蓮花,嘲諷道:「我自是比妹妹更能耐得住寂寞。畢竟妹妹呀,剛離開一個男人,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另一個男人的床。」
「你……」林婉月氣得漲紅了臉,「我與赫然哥哥青梅竹馬,你才是那個不該出現的人。」
我反唇相譏:
「青梅竹馬你不嫁,要遠赴千裡去嫁個老男人?
「我記得和親這事,你可是自願的。」
林婉月漲紅著一張臉,卻找不到反駁的話。
她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啊……」
「婉月!」
身後響起趙赫然的聲音。
他快步走過來,將林婉月擁入懷中,一臉關切。
懷裡的女人面上一片紅痕,泫然欲泣:「姐姐對不起,我這就離開將軍府。」
趙赫然眉頭緊蹙,炯炯雙目怒火中燒,「沈靜姝,一邊說著願意成全我們,一邊又容不下婉月,你兩面三刀的樣子真令人作嘔!」
林婉月抬頭,眼角還掛著水滴,聲音依舊溫婉:「赫然哥哥,你別怪姐姐,她隻是太愛你。」
趙赫然冷哼一聲:「被她這樣的妒婦喜歡,是我的不幸。」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給我定了罪。
我有些無奈:
「趙赫然,我沒有打她,至於她的臉是怎麼弄的,你自己問她。
「再糾正一點,我們的婚姻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對我無半分情,我亦是如此,希望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趙赫然的臉色更難看了。
他把懷裡的女人打橫抱起,丟下一句:「沈靜姝,如果有下次,我會給你一紙休書,別怪我不念情義。」
4
趙赫然上奏,願以軍功換聖上賜婚,獲得應允。
本國沒有平妻一說,所以聖旨上隻說將林婉月賜給他,未提及她入府後的身份。
被賜婚後,林婉月迫不及待跑來我的院子。
「姐姐,你與陛下有私交又如何,現在連他也向著我。」
我撫著懷中狸奴,淡聲道:「平妻說得好聽,還不是個妾。」
「還有,別再叫姐姐了。你比我還年長一歲,我沒有這麼老的妹妹。」
「哦,是嗎?」林婉月臉上掛著一抹陰險的笑容,「沈靜姝,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話音未落,她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痛苦大叫。
頃刻之間,猩紅的血浸湿裙擺。
我反應過來,忙喚明玉去請大夫。
可還是晚了一步。
林婉月的孩子沒保住,她說我推了她。
當時院子裡沒有外人,我百口莫辯。
婆母和老太太的臉上滿是失望和厭棄。
憤怒的趙赫然甩了我一巴掌,目光凌厲,仿佛要將我千刀萬剐:「如果婉月有事,我要你陪葬!」
我抬手,回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我用了十成的力氣,他的臉很快腫脹起來。
沒料到我會反擊,他隻是怔怔地看著我。
婆母一瞪眼,站起身來厲聲呵斥道:「沈靜姝,你在幹什麼?」
我笑得真誠:「以牙還牙。」
老太太怒喝一聲:「敢打丈夫,真是反了天了!」
我被禁了足。
但我始終想不通,林婉月為何會瘋狂到用腹中的孩子陷害我。
直到她花枝招展地到我院子裡挑釁。
「姐姐,被所有人唾棄的滋味如何?
「你霸佔著將軍府女主人位置兩年,是時候還給我了。」
我上下打量著眼前人。
短短幾日,小產後的她,氣色竟比之前更好。
我眼角微微彎了彎:「你假裝懷孕陷害我,此事若讓你的赫然哥哥知道,你猜他還會不會要你?」
林婉月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仍強裝鎮定否認。
我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我學過醫,早看出來了。」
陰冷的笑容,在她的嘴角一閃而逝。
「你知道又如何,沒人會信你。我與赫然哥哥馬上要大婚了,可惜你看不到。你就準備老S在這個院子吧!」
難怪府裡最近張燈結彩,原來他們要大婚了。
這陣仗可比兩年前要大得多。
我扯出一個笑容:「不能參加婚禮確實可惜。但作為正室,我定會送你一份大禮。」
那個時候,希望她還能笑得出來。
5
他們大婚那日,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明玉繪聲繪色地向我講述前院發生的事情。
大醫院院判前來吃席,順便為林婉月診脈,得出她身子虧空嚴重,已不能懷孕的結論。
趙赫然急忙辯解,稱她前些日子才流了產。
院判表示她絕無懷孕的可能,身子也無流產的跡象。
趙家人才驚覺被林婉月擺了一道。
老太太怒火攻心,暈了過去。
婆母一怒之下,也顧不得體面,罰林婉月跪了祠堂。
趙赫然為她求情,也遭到婆母一頓訓斥。
好好的喜宴,搞得烏煙瘴氣。
明玉說完,眼珠一轉,「小姐,你讓送信給院判,不會是這件事吧?」
我彈了下她額頭,揶揄道:「你還不算太蠢。」
院判是老太太的故友。
我悄悄以將軍府的名義送信,請他在婚宴這日為新婦把脈,調理一下身體。
林婉月嫁過人、流過產,隻要院判說出,老太太自然會相信。
她可以買通其他大夫,絕不可能買通這人。
黃昏時,院子的守衛被撤走。
老太太在婆母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臉色鐵青的趙赫然。
老太太擠出了幾滴渾濁的淚:「靜姝啊,是我們冤枉了你。」
婆母連聲附和,痛斥林婉月的虛偽。
她們面上又恢復了之前的慈愛模樣。
仿佛那日怒斥我的人,不是她們。
我隻是笑了笑,沒回答。
趙赫然低著頭,一言不發。
婆母回頭將他拉近了些,又將我的手放在他掌心:「你們夫妻二人好好聊聊。」
二人轉身,我迅速抽回手。
趙赫然抬頭,眼底一片冷色。
「我問過婉月,若非你容不下她,她也不會出此下策。
「如今她被祖母與母親厭棄,你也有責任。」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原來,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的面色又沉了幾分:「沈靜姝,你也是京城知名的才女,為何無半分容人之量?」
我懶懶地掃了他一眼:「明玉,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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