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17 09:51:023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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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霸道總裁的白月光,朱砂痣心頭血。


 


可惜我S了,在十八歲那年S了。


 


我變成了一隻幽靈,在他的身邊徘徊,看著他從青澀的少年變成內斂的總裁。


 


看著他,愛上了別人。


 


1


 


「對,對不起總裁,我又搞砸了。」


 


少女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眼眶裡含著淚看向前面,那是一身高定西裝,現在被咖啡浸透,變得皺巴巴。


 


「算了,你先出去吧,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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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揮揮手,而後垂下眼笑了。


 


我在他身邊飄了一圈,也沒看出他在笑什麼,這位 188 身高,頭發烏黑,五官精致,身上卻散發著冷漠氣息的大帥哥。


 


是我的青梅竹馬蘇淮竹。


 


這個名字還是我媽給他起的,那一段時光我爸和我媽演才子小姐,說話都文绉绉的,於是起名也變得文绉绉。


 


在他媽媽來詢問的時候,蘇淮竹喜提文藝名,但他本人好像不太喜歡。


 


我飄得沒勁了,就在他邊上坐下。


 


蘇淮竹抿了一口少女端上來的咖啡,我看見他皺了皺眉,但還是全部都喝了下去,我都不用想,就知道這咖啡肯定甜膩膩的。


 


少女叫李安安,是兩年前來到公司的,據說是個被父母拋棄的可憐小孩,也不知道怎麼陰差陽錯地,她就成了蘇淮竹的小秘書。


 


孤男寡女的,一來二去,加上時間長,他們每天的火花看得我眼睛都疼了。


 


哦,對了,我叫秦安,是一隻幽靈,S了大概有十年吧。


 


我和蘇淮竹,算個相親相愛的青梅竹馬,畢竟兩家住得近,就對門,更別提我媽和他媽還是十幾年的好閨蜜。


 


在我的記憶裡,就沒有蘇淮竹不在的時候,無論是他五歲尿床,八歲被鵝追,還是十歲被狗刨的事情,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我們的幼兒園小學初中都是在一個學校,一個班,甚至還是同桌,老師總開玩笑說,你們兩個緣分不淺啊。


 


我們唯一分開的隻有高中時期,因為去了不同的學校,他在北,我在南,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抽了風要換學校,但天天見變成了暑假見,寒假見。


 


下次見。


 


2


 


夏天總是很炎熱的,蟬沒完沒了地叫個不停,走幾步就汗流浃背,我提著大包小包,艱難地穿過暴曬的教學樓,這是能讓人原地融化的太陽。


 


蘇淮竹顯然是不驚訝我來的,他靠在樓梯旁,一半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而他迎著陽光四十五度抬頭,好一幅美男沐陽圖。


 


來來往往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們,甚至還有一個小女生羞紅了臉,想上前要微信。


 


我被看得煩了,就氣憤地把大包小包都扔到他的身上,他眼疾手快地接著,很不要臉地朝我微笑一下。


 


自從蘇淮竹的高中換地方後,我就接下來看望他的重任,沒辦法,大人們都有事要忙。


 


於是我的雙休日就成了看望蘇淮竹日。


 


「大小姐累壞了吧?」


 


他笑嘻嘻地遞給我一瓶冰水,我接過來貼在臉上,一下子感覺魂回了半條。


 


也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水,因為喝得太快了,水滴從他的下顎流下,滴落到衣服裡去。


 


這幅場景屬實誘惑,我隻能偏頭嘀咕美色誘人。


 


本來我送完東西就是要走的,但是蘇淮竹一定要拉著我逛操場。


 


他對我說,安安,你看天這麼藍,樹這麼綠,是不是該多看看。


 


我抬頭看到刺眼的太陽,照著火辣辣的陽光,踩著熱氣騰騰的柏油馬路,很想把他被狗刨的照片發到他們的校園牆。


 


因為各種原因,我最後還是和他來到了路上,這是條學校的大馬路。


 


兩邊都種滿了鬱鬱蔥蔥的大樹,這些樹像天然的屏障,擋住了陽光,隻有樹枝間偶爾掉落下星星點點的光亮。


 


我走著,感覺心情都平靜了不少,一切都很美好,在炎炎夏日裡的一片淨土。


 


這時候,蘇淮竹唱起了歌,那蜿蜒曲折的歌聲讓我的心情又開始煩躁起來,我還沒來得及罵他。


 


他突然牽住我的手,往我手裡塞了一罐糖,笑眯眯地對我說,安安,下次見嘍。


 


上課的鈴聲響起,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午休時間已經過了,而我也不知不覺,來到了路的盡頭。


 


我站在原地,握著手裡的一罐糖,看著蘇淮竹越走越遠,在明明滅滅的樹蔭裡,他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兩邊的蟬還在叫,明明時節正好,我卻希望夏天早點結束。


 


3


 


蘇淮竹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冬天了。


 


夏天過得太快了,秋天好像也悄無聲息地就過了,於是就迎來了寒假。


 


暑假他一向是不回來的,據說是要搞什麼競賽項目,到了冬天必須吃團圓飯的時候,他才會從學校回到家裡,從北方回到南方。


 


我正在家裡包餃子,門外砰砰聲沒完。


 


我媽打開門,迎接到蘇淮竹青春的大臉,他委婉地表示要帶我出去,我媽熱情地表示馬上帶走。


 


南方的雪是很少見的,更別提像今年一樣大的雪,我們就這樣踩在雪堆上,往著江邊的方向走去。


 


站在荒涼的江邊,他示意我向下看,我看見江邊的雪地上畫著一顆愛心和一朵玫瑰。


 


於是我又向上看,看見煙花綻放,夜空如同白晝。


 


我看見蘇淮竹站在煙花下朝我揮手,他對我說,安安,漂亮吧。


 


他看向我,在白皑皑的雪裡。


 


在這一刻,我承認,我有點心動。


 


心動不如行動,我開始頻繁地給他發消息,這當然很反常,畢竟換成平時,世界末日海嘯地震我都不帶給他朋友圈點個贊的。


 


蘇淮竹當然也能察覺到,在一個深夜,他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嚇得我瞌睡當場消失。


 


秦安,他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的,我顫抖地打完這兩個字,然後眯著眼去看他的回復。


 


手機震動一下,我看見他的消息,那我們談戀愛吧。


 


我和蘇淮竹的戀愛,幾乎到了一種人盡皆知的地步,他一有空就買車票往我這跑,一來二去地,大家都知道我有個帥氣的男朋友。


 


同理,蘇淮竹身邊的人,也知道的青梅竹馬,秦安,成了他的女朋友。


 


我們有空就會來到對方的城市,我們在雪地裡擁抱,在夏夜裡接吻,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體溫灼熱得仿佛要把我燃燒。


 


我們就這樣度過一個個春夏秋冬。


 


他握著我的手對我承諾,安安,等畢業了,我們就結婚,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這當然很好,如果,我還活著的話。


 


蘇淮竹每年都在研究的競賽終於得了獎,他和一行兄弟喝得醉醺醺的,我太擔心他的安全了,也巴巴地跟了過來。


 


都說喝酒壯膽,蘇淮竹喝了酒後,力氣也大了膽子也大了。


 


鄰桌的男人正在打老婆,他揪著他老婆的頭發往江邊拉。


 


可憐的女人被打得遍體鱗傷,還緊緊地摳住江邊的路燈不松手,在他準備把他老婆手掰開的時候,蘇淮竹他們出手了,他們操起凳子就開始互毆。


 


一腔熱血的少年們。


 


我把女人扶起來,她顫抖地向我道謝,而蘇淮竹那邊,大漢已經被他們聯手壓住了。


 


這一切似乎即將落下帷幕,如果他沒有同伙的話。


 


被啤酒瓶劃傷臉的時候,砸破腦袋的時候,我幾乎沒感覺到疼,但是江水太冷了,冬天的江水冷得我發顫。


 


我聽見蘇淮竹在叫我的名字,我從沒聽過他這麼破碎的聲音。


 


可我沒力氣了,江水的深處伸著手把我往下拉。


 


再醒來的時候,周圍都是白花,花的中間放著一具棺木,正前方是我的照片,是我高中時候照得最醜的一張照片。


 


蘇淮竹跪坐在前面,爸爸媽媽抹著眼淚,蘇姨和叔叔沉默著站在一旁。


 


我走過去,想要拍拍蘇淮竹,問問他怎麼回事。


 


卻在觸碰到他的一瞬間,穿過了他的身體。


 


我看向自己有些透明的手臂,恍然大悟,原來我S了。


 


4


 


不知道為什麼,我不能去投胎,所謂的黑白無常也沒有找上我,我就作為一個靈體飄來飄去,更絕的是,靈體是不能吃飯的,於是我天天就盯著那些美食流口水。


 


蘇淮竹顯然是不知道我還在的,應該說,根本沒人知道我還在,我就天天在蘇淮竹和爸媽家遊蕩,偶爾去遠一點的地方。


 


但這個距離也是有限度的,不能離得太遠,如果離得太遠,我的身體,不對,靈體就會開始飄散,如果無痛飄散也就算了,偏偏痛得要S。


 


後來父母去世了,我大哭了一場。


 


最後沒辦法,我還是隻能天天在蘇淮竹身後做跟屁蟲。


 


這幾年,蘇淮竹的變化很明顯,他考上了最好的大學,然後創建了自己的公司,他開始變得安靜,不愛說話,身上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不過有個習慣倒是沒變過,他在口袋裡藏著我的照片,無論去哪裡都要隨身攜帶,也再沒交過女朋友。


 


我在他身邊飛了一圈,覺得他對我真是情比金堅。


 


李安安出現那天,蘇淮竹正在視察,我飄在他頭頂,也幫忙看著有沒有偷懶的小員工。


 


果不其然地發現有幾個員工在偷玩遊戲。


 


李安安就是在這個時候,端著咖啡,然後腳一崴,潑了蘇淮竹一身的咖啡。


 


我看著滿身咖啡的蘇淮竹轉了又轉,覺得他真可憐,畢竟這天氣本來就陰惻惻的,又被潑了咖啡,衣服一貼,更冷了。


 


我看見蘇淮竹拿出口袋裡我的照片,仔細地擦了擦。


 


然後對著跪倒在地的蘇安安冷聲:「滾。」


 


這就是他們的初見。


 


好像既定的命運一般,那樣偶像般的愛情故事。


 


所有的霸道總裁,總要配上一個冒冒失失的傻白甜女主才般配。


 


無論到哪裡,蘇淮竹總是能和李安安碰上,一碰上,要不就是他的衣服遭殃了,要不就是他的鞋子遭殃了,總之全身總有遭殃的地方。


 


李安安總是磕磕巴巴地說對不起,然後表示要賠償蘇淮竹衣服的損失,雖然蘇淮竹總是不理她,踏上自己的低調版跑車揚長而去。


 


但時間久了,我也開始發現了蘇淮竹態度的轉變。


 


以前他總是待在我的畫室或是練琴房,畫我畫過的畫,練我練過的曲子,或是看著我的照片發呆。


 


但現在,他會開始注意李安安,有時捉弄她,有時候又看著她微笑。


 


那些被他塵封起來的少年氣息似乎又開始蘇醒。


 


我一直站在他的身旁,看著他慢慢地展露他的過去,被李安安逗笑時,那樣肆意地笑,和曾經隻對我喊的親昵名稱,安安。


 


我其實應該高興的,畢竟蘇淮竹慢慢變得開朗了,他不再深陷過去,會開始和李安安談笑,他懷念過去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他開始了新的生活,我應該開心的。


 


但我站在原地,覺得有點寂寞,他好像,把我一個人留在了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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