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上前一步。
“阿姨,我們是鄭程的朋友。”蘇淺趕忙解釋道。
婦人聽了這話,眼中的疑惑稍稍褪去了些。
“你們來晚了,程兒他已經……”
或許是撕心裂肺哭的久了,喉嚨都有些沙啞,“你們能來送他最後一程,有心了。”
她眼眸含淚的搖著頭,“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阿姨,你覺得鄭程是自殺嗎?”
蘇淺一臉認真地看著婦人。
婦人身軀微微一震。
她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淚,聲音沙啞地說道:“可是,警方已經給出結論說是自殺了啊,還有那屍檢報告,都擺在那兒呢。”
說著,婦人的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蘇淺淡淡的搖了搖頭,“阿姨,你比我更了解他,鄭程平時就陽光開朗,傻不愣登的,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想不開去選擇自殺呢?”
婦人眼中閃過一絲光亮。
那原本滿是絕望的眼神裡仿佛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她急切地抓住蘇淺的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說道:“你是說,程兒的死另有隱情?不是像警方說的那樣是自殺?”
“哎呀,我就知道,我自己的孩子我最清楚了,他怎麼可能會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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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輕輕拍了拍婦人的手,安撫道:“阿姨,目前雖然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自殺!”
畢竟,死者本人的話,比什麼都可信。
“對了,阿姨。”
蘇淺像是想到什麼,“剛才我聽你電話裡,好像是在跟鄭程父親打電話?”
婦人瞳孔微微一縮。
顯然沒有料到蘇淺會這麼問。
她神情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沒……沒有啊,你聽錯了吧,他爸早在程兒出生的時候就死了。”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閃躲,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她慌張的樣子,蘇淺盡收眼底。
明白了。
看樣子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
既然她不想說,蘇淺就當不知道,不去過問了。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蘇淺抱歉的說了一句,“阿姨,我們先送他去火葬場吧,讓鄭程能順順利利地走完這最後一程。”
“不……不著急。”
說著,婦人又看了一眼鄭程那蓋著白布的遺體,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強忍著沒讓它再掉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鼓足勇氣。
然後緩緩說道:“我……我還想再陪陪程兒一會兒呢,這一送去火葬場,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蘇淺看著婦人這副悲痛又不舍的模樣,心裡一陣酸楚。
她輕輕嘆了口氣,“好,阿姨,那你就在這多陪陪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跟我們說就行。”
婦人感激地看了蘇淺一眼,點了點頭。
隨後便又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
蘇淺跟陸堯兩人走出醫院。
“那婦人似乎在隱瞞什麼。”陸堯與蘇淺並肩走著,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蘇淺微微點頭,“不好辦吶。”
能夠捏造假的體檢報告,買通了辦案人員、鄭程室友……
背後要鄭程命的人,不簡單。
等等……
蘇淺腦子突然閃過剛才婦人口中的名字。
“江濤!”
蘇淺突然說道:“你說,這件事情,跟江家會不會有關系?”
陸堯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不太清楚。”
他看著蘇淺,“你準備怎麼查?”
“等。”
蘇淺緩緩吐出一個字。
陸堯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蘇淺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看了一眼晴空萬裡的天空,開口說道:“等天黑。”
……
夜色慢慢黑了下來
一棟豪華別墅內,燈光昏暗,氣氛壓抑得如同外面濃稠的黑夜一般。
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
點燃了一隻煙。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臉上有些煩躁。
扣扣扣!
一陣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男人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冷冷地說道:“進來!”
門被緩緩推開,
一個身材高瘦,男子走了進來。
要是蘇淺在這,肯定能認出來,進門的男子,正是江海。
“爸,你怎麼不開燈啊?”江海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按亮了牆上的開關。
剎那間,柔和的燈光灑滿了整個房間。
黑色西裝男人,也就是江海的父親,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瞪了江海一眼,呵斥道:“什麼事,有話快說。”
江海撇了撇嘴,顯然對父親的呵斥不太在意。
第156章 你偷摸的動作,有點熟練啊
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沙發旁。
一屁股坐了下來,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一個桃子咬了一口。
邊嚼邊說道:“關於打壓蘇家的事情,想跟你聊聊。”
江濤知道自家兒子女兒都跟蘇家有矛盾。
這段時間在生意場上也沒少對蘇家進行打壓。
不過區區一個蘇家而已。
他也沒放在心上。
任由江海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折騰。
“這點小事別來煩我。”
江濤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眼神裡滿是不耐,“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江海不緊不慢地咽下嘴裡的桃子,擦了擦嘴。
才慢悠悠地開口道:“本來我想讓蘇家徹底消失在臨江市,不過,商會之後,不少企業都跟有病似的,明裡暗裡都護著蘇家。”
他不知道,這些企業,大多數都是看在蘇淺的面子上。
“蘇家什麼時候能有這麼多人脈了?”
這讓江海很是費解。
而且大多數都是醫藥方面的企業。
“爸,你說,我要不要順便把這些企業,也給打壓打壓?”
江海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眼中透著幾分狠勁。
“哼,你以為咱們江家有多大的能耐?你這是想把整個臨江市都得罪光嗎?”
江濤聽了這話,他把手裡的煙頭狠狠按滅在煙灰缸裡,冷哼一聲。
江海被父親這一頓數落,心裡有些不服氣。
可又不敢太頂嘴,隻能小聲嘟囔著:“可他們護著蘇家,這不是明擺著跟咱們作對嘛。”
“早跟你說了讓你收斂著點,別一天到晚盡惹事!”
江濤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嚴厲與不滿。
語氣裡滿是呵斥的意味。
瞪了他一眼,“既然他們有心保蘇家,那就適可而止。”
他自己的煩心事都夠忙活的了。
這個一天到晚就知道惹禍的兒子,還不讓他省心。
提到兒子,江濤想起中午的那通電話。
心中微微嘆了一聲。
江海撇了撇嘴,雖然心裡依舊憋著一股氣,但也隻能應道:“知道了,爸,我不亂來了還不行嘛。”
江濤沒在搭理他,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爸,這麼晚了你幹嘛去?”江海見狀,趕忙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疑惑地看著江濤的背影問道。
江濤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說道:“出去透透氣。”
“這老頭今天怎麼了,脾氣這麼大。”
江海小聲嘟囔著,一臉的不滿。
看著江濤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他心裡還是憋著那股氣。
本來是過來找老爹支援,誰想到,老爹竟然直接讓他放棄打壓蘇家了。
……
一輛破舊的五菱宏光緩緩朝著醫院地下停車場去。
車子很不起眼,甚至很舊。
丟到大街上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種。
“那是?”
不遠處,蹲守在醫院小賣部旁邊的蘇淺,一隻手拿著雪糕,笑吟吟的看著那輛車駛入車庫。
“果然是江濤!”
小賣部就在車庫邊上。
來往車輛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她在這裡蹲守大半天了。
就等著這一刻。
想要驗證心中的猜想。
“江濤是誰?”陸堯一臉疑惑地看向蘇淺。
蘇淺咬了一口手中的雪糕,嘴角微微上揚,“走走走,帶你吃瓜去。”
之前在遊輪商會,江家作為代表,蘇淺遠遠見過一眼。
聯想到鄭程母親打電話時喊出的那個名字,蘇淺蹲守在這裡,留意著每一輛進入醫院的車,以及車上的人。
一晚上下來,眼睛都看花了。
“想不到,堂堂江氏集團的總裁,竟然開著個破五菱宏光。”
蘇淺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陸堯,往鄭程屍體停放的樓層方向快步走去。
眼神裡透著幾分意外和好奇,
“看來他這是不想太引人注目啊,可越是這樣,越顯得他心裡有鬼,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來醫院幹嘛。”
陸堯看了一眼被蘇淺拉著的手。
嘴角微微上揚。
任由她拉著。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鄭程屍體停放的房間。
這一層相較於其他樓層,顯得格外安靜。
不過,並沒有瞧見鄭母。
人有三急,估計鄭母是去洗手間了,又或者是被什麼別的事兒暫時叫走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走廊裡傳來鄭母略帶沙啞又透著幾分嘲諷的聲音。
隻見鄭母正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
而她對面站著的正是江濤。
江濤臉色略顯尷尬,幹咳了一聲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嘛,有些事咱們得好好談談,在這說話不太方便,要不找個沒人的地方?”
“你堂堂江氏集團的總裁,跟我一個鄉下婦人牽扯,當然不方便!”
鄭母冷哼一聲,眼中滿是憤恨,說道:“兒子在裡面躺著,你要是有良心的話,就該去看他最後一眼。”
鄭母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裡滿是對江濤的怨懟。
江濤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好,好。”
緊接著,兩人的腳步聲朝著這邊屋子過來。
蘇淺跟陸堯相視一眼。
完了!
不會被逮個正著吧?
正當蘇淺想著該躲在哪裡或者怎麼開溜的時候,眼前一個狹小的儲物間映入眼簾。
她趕忙拉著陸堯。
輕手輕腳地朝著儲物間快步走去,小心翼翼地打開門,閃身躲了進去,又輕輕把門合上,整個過程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響。
“你這偷偷摸摸的動作,有點熟練啊。”
狹小的儲物間裡,陸堯眉頭微微一挑,嘴角帶著一絲調侃的笑意,壓低聲音對蘇淺說道。
蘇淺白了他一眼,同樣小聲回應道:“你才偷偷摸摸。”
隻聽到鄭母和江濤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一會兒。
就停在了鄭程停放屍體的那間屋子門口。
見陸堯還想說什麼,蘇淺急忙伸出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別出聲。
陸堯明顯一愣。
隨後無奈地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蘇淺繼續屏氣凝神。
透過儲物間那狹小的門縫,緊張地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隻聽鄭母帶著哭腔又帶著幾分逼迫的意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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