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三年後。
我的夫君回來了。
卻帶著另一個女子,還有了孩子。
見到我他遲疑地問:
「這位夫人是?」
好好好。
不認識了是吧?
卷走他一半私產後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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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郎是鮮衣怒馬的小將軍程錦雲,是跪在我爹娘面前承諾這輩子隻要我一個的男子。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承平侯府的世子程錦雲和世子夫人姜慧慧琴瑟和鳴,夫妻和順,是難得的佳偶天成。
我懷孕三個月的時候,邊關告急,程錦雲受命去邊關平亂。
我一邊給他收拾東西一邊哭,他抱著我說對不起,說我懷孕辛苦,他卻不能陪同。
我默默地把平安符一個又一個地縫在他的每一件衣袍上,我們之間無需多說,我會為了他堅強,他永遠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給我。他也會為了我更加努力保護好自己,我們夫妻與共。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我怕打擾他作戰,隻有他來信時才會給他回信。
他跟我說邊關的風沙很大,但落日極美,那裡民風彪悍,小姑娘都可以拋頭露面,他說有生之年一定要帶我去看看。
我給他回信,告訴他寶寶會踢我了,大妹妹在議親,議親對象是我們隔壁寧國公府的三少爺。
他回信說,三少爺得他真傳。
我覺得這句話有點莫名其妙,後來才知道,他說三少爺和他一樣愛爬牆頭給小姑娘送東西。
寶寶八個月的時候,他的書信說,快回去了,怕趕不及就把孩子的名字也想好了,女孩子就叫程宛蘭,男孩子就叫程長松,小名讓我取。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而又幸福。
然而……
長松出生的時候,他沒回來。
長松百日宴的時候,他還是沒回來。
長松一歲抓周的時候,他杳無音訊。
長松三歲開蒙的時候,承平侯府門口來了一對男女,懷裡還抱著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姑娘,大概一歲多的樣子。
門房激動地通報,世子回來了,是世子回來了。
我正在給小長松做貼身的裡衣,聽到消息時銀針不小心扎進了手指裡,鑽心地疼。
他黑了,皮膚變得粗糙了一些,但少年氣減少了,反而陽剛之氣更足,我呆呆地看著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太夫人抱著他,心疼地一陣哭,大夫人也在旁邊絮絮叨叨:「你這些年做什麼不回來,也不給府裡報信,我們都以為,我們都以為……」
話說不下去,大夫人和太夫人都抱著他哭得肝腸寸斷,我看著這一幕,視線一片模糊。
無論如何,至少,他是活生生地站在這裡的。
他趕忙跪下來道歉,說是他不孝。
最後那場戰役,他不小心中了一箭,滾下山崖,又掉進了懸崖下的深淵中,漂泊到了數十裡外的織雲鎮,並且因為腦袋撞到了大石頭,所以失了憶。
太夫人抱著他訴苦:「你知道我們差點把懸崖翻過來了嗎?生不見人,S不見屍,我們承平侯府 200 暗衛在那附近整整找了你一年,誰能想到你會漂泊到別的地方。」
我的少年郎肉眼可見地慌了。
「都是孩兒不孝,兩年多的時間,都不曾想起之前的事情,還是琪語前陣子去街上賣草藥,看到官兵張貼的尋人啟事,覺得畫像中的人和我相似,帶我去看,我才堪堪記起一部分,至今腦子還是有些混亂和迷茫,實在對不住祖母和母親。」
太夫人和大夫人面面相覷,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抱著孩子的年輕女子,狐疑地開口詢問:「這女子……?」
程錦雲趕緊拉著那女子和孩子一起跪下:
「祖母、母親容稟,孩兒流落織雲鎮,幸得琪語和嶽父大人相救,他們為我扎針,為我制作草藥,嶽父大人還把我當自己的子侄一般,教我烘制藥材。
「後來我和琪語在相處的過程中情投意合,嶽父大人做主,給我們舉行了婚禮,後來我們又有了宛兒。」
那女子不卑不亢地跪在那裡:「給祖母、母親請安,這麼多年不曾在你們膝下承歡,還累得祖母、母親如此傷心,都是我和序陽的過錯。」
序陽?
我站在旁邊,一時不知道要如何自處,序陽是他在織雲鎮的名字嗎?那三年,他完全忘記了我的那三年,他就是用的這個名字嗎?
太夫人再錯愕也隻得先把那女子扶起,嘴上還在說:「好孩子,多虧了你和你的父親,不然雲哥兒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你對我們承平侯府有大恩啊。」
那女子羞澀地笑了:「祖母快別這麼說,其實仔細想想,都是緣分,如果不曾有那一遭,我也沒辦法和序陽相遇啊,上蒼這麼安排,一定有它的道理的。」
真的有道理嗎?我抬頭想問問上蒼,但頭頂隻有承平侯府端莊大氣的屋頂,我看不見我的上蒼,我也找不到人問一問。
程錦雲和琪語終於發現了大廳中格格不入的我,程錦雲疑惑地問:「祖母,這女子是……?」
太夫人和大夫人的面色都有些錯愕,她們萬萬想不到,程錦雲居然……完全地忘記了我。
我的耳邊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又仿佛有隔了很遠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過來。
「慧慧,這是我從大姐姐那討要的玩偶,大姐姐說整個上京城隻有兩隻,是從外番傳來的,你拿去玩。」
「慧慧,這盞燈是小爺在上元節燈會贏得,隻此一盞,送給隻此一個的慧慧。」
「慧慧,我祖母說隻要我科舉能拿到武狀元,就上門提親,小爺一定讓你做狀元夫人。」
「慧慧,我程錦雲何德何能可以娶你為妻,我向你保證,這輩子隻你一人,我們要做真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慧慧,等以後我們一起去大漠看日落,去江南看櫻花,去邊陲小鎮看異域風情,無論做什麼我們都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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