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胭脂鋪越做越大,短短半年,就成了不少江南女郎的心頭好。
我開設的女子學堂也越來越多。
有人問我,女子學堂不收學費,我一個開胭脂鋪的,不怕傾家蕩產?
我隻是笑笑。
我沒向大家解釋,我是梁州城首富的女兒,也沒說單是我離開京都時,我弟給我的銀票,就足夠支撐我開的這些學堂幾千年。
而我的人生,頂多也就是百年。
我懷疑在我弟心中,我是個揮金如土的敗家女。
我已經那麼有錢了,他每個月還會託忠僕為我送銀票過來。
Advertisement
這半年來,京都發生了很多事。
我爹早在五個月前便出獄了。
大理寺查清,是陸星燁為我爹設了一個局。
陸星燁……
嗯,這半年,他過得就挺慘的。
我弟給我的來信說,陸星燁真惡心,覬覦我不成,就在外面養了個和我有六分像的姑娘。
還喊那個姑娘叫棠棠。
陸星燁明媒正娶的妻——尚書千金知道了這件事,直接衝到了城南,讓惡僕將那個姑娘打得半S。
那個姑娘也是倒霉,她是被陸星燁強搶來的,肚子裡還懷著已故夫君的孩子,那個無辜的孩子,就那樣被尚書千金帶去的人打沒了。
陸星燁看似寵愛那個姑娘,但被尚書千金知道他養外室後,還是毫不猶豫地對那個姑娘落井下石。
隻是,尚書千金不是省油的燈,依舊跟他鬧得天翻地覆。
大理寺又查出他陷害我爹,皇帝震怒,直接將他下了大獄。
聽說他在別的院落,還養了幾個姑娘。
尚書千金也曾真心愛過他,但知道他做的這些事後,她對他徹底失望。
她還讓人在獄中好好“照顧”他。
我弟說,他心血來潮,浪費了些銀子去探視陸星燁,曾經面如冠玉的他,早就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
腿斷了,手殘了,渾身都是傷,就挺慘的。
我看完我弟的信,也隻能送給陸星燁一句活該。
他出身寒門,好不容易走上青雲路,不想著好好為百姓做實事,而是利用職權陷害無辜、滿足自己的私欲,自作孽不可活!
我爹我娘我弟也沒能回梁州城。
我弟說周煜辰跟瘋了似的,不讓他們回去。
周煜辰也沒有娶林畫芷。
他還說我是他的太子妃。
我弟還聽說,林畫芷也被下了大獄,就是他沒打聽出原因。
我也覺得周煜辰有病。
他都已經跟林畫芷一晚上叫過二十次水了,怎麼不娶她!
我也想不通林畫芷為什麼會被下大獄,堂堂國公府的姑娘,誰敢把她關進天牢?
我想不通也便不再想了。
別人的事,我最近不想理,我隻想平平安安把兩個小娃娃生下來。
我聽說女人生產,是從鬼門關走一遭。
前些日子,我胭脂鋪隔壁的老板娘生產,沒能醒過來。
產婆說,我壞了雙胎,又是第一胎,尤其兇險。
我怕會再也醒不來,無法給我爹娘盡孝,無法看我弟連中三元,成為大周朝最年輕、最好看的狀元郎。
我也怕我肚子裡的兩個小娃娃,一生下來便沒了娘。
“沈姑娘……”
我店裡的幾位小學徒,悄悄推了我一下。
我抬眼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裴秀才進了我的胭脂鋪。
裴秀才是三個月前,昏S在我胭脂鋪外面的落魄書生。
我讓人給了他一錠銀子,希望他能撐過最難的這段時光。
誰知,裴秀才醒來後,他幾乎每天都會來我這胭脂鋪。
我店裡的小伙計們都打趣我,說裴秀才心悅我。
我覺得小伙計們眼睛不太好使。
裴秀才雖然家境清貧,但也是風度翩翩、才華橫溢的少年郎,怎麼可能會心悅我這位挺著大肚子、夫君S在戰場的寡婦?
是了,很多人打聽過我夫君,我都是說,我夫君從軍,S在了戰場。
聽到裴秀才喊我,我將算盤放在一旁,溫聲問他,“裴秀才,你怎麼過來了?”
裴秀才臉皮是真的薄。
我一跟他說話,他那張眉清目秀的臉,一下子就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他紅著耳根將臉別向一旁,唇嗫嚅了半天,好似用盡了所有的勇氣,總算是說出了一句話。
“沈姑娘,我心悅你,以後,我能不能照顧你?”
我仿若石化。
我不敢想,我那幾位小伙計竟是火眼金睛,沒看錯!
我沒有另嫁的打算,正在努力組織語言,想用不傷人的方式拒絕裴秀才,我又聽到他說,“我……我真的很喜歡沈姑娘。”
“沈姑娘若願意嫁我,成婚後,我不僅待沈姑娘如珍如寶,也會將沈姑娘肚子裡的孩子,視如己出。”
“沈棠,你想帶著孤的孩子,嫁給別人?”
11
裴秀才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周煜辰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
緊接著,我就看到了穿著一身玄色長袍、矜貴無雙的他走進了胭脂鋪。
我知道,周煜辰是來跟我算賬的。
我雙腿顫顫,抓了把銀子就想跑,隻是,周煜辰帶了好多侍衛,他們跟一座座大山一般堵在我胭脂鋪外面,我插翅難逃!
“敢假S設計孤,沈棠,你挺厲害!”
“我……”
想到我假S後,周煜辰落在我臉上溫熱的眼淚,我有那麼一點點心虛。
但想到是他讓人給我送的打胎藥,我又挺直了腰板。
“是太子殿下先讓人給我送的落胎藥!”
“我要是不假S脫身,我肚子裡的娃娃們,早就已經S在了你手中!”
“孤沒讓人給你送落胎藥!”
周煜辰眼角猩紅,上前一步就想抓我的手。
裴秀才也沒想到我肚子裡孩子的親爹,是太子殿下。
他那雙好看的眼睛中,染滿了難過,“沈姑娘,你之前不是說,你夫君早已戰S沙場?”
“我……”
聽到周煜辰的冷哼聲,我更慌了。
“孤戰S沙場?沈棠,你就這麼盼著孤S?”
我沒盼著他S。
我就是總會想他,我不想讓自己想他。
“太……太子殿下,你不要兇沈姑娘,她有身子,你不能對她這麼兇。”
裴秀才顯然是懼怕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的。
但他很仗義,還是護在了我面前。
他看向我的眸中,依舊帶著難過,也帶著幾分釋然。
我知道,裴秀才是希望我能過得好,他見我所謂的夫君沒戰S沙場,又失落,又為我開心,卻又怕我會受委屈。
總之,他此時的心情,五味雜陳。
“沈棠,過來!”
周煜辰又往前一步,顯然是想把我拉進懷中。
我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還是怎麼回事,我肚子忽然特別疼。
我還感覺到身下有溫熱的液體流出。
我疼得一下子彎下了腰,“我……我肚子好疼,我可能……可能要生了……”
“沈姑娘!”
“棠棠!”
方才還矜貴冷漠、高不可攀的周煜辰,一下子亂了陣腳。
他上前,仿佛捧住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我抱在懷中。
“棠棠你別害怕,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他手下的侍衛們,也是頭一回遇到這種情況,還是裴秀才帶著他們去找了產婆。
他抱著我回了我半年前置辦的那棟宅子。
幾位產婆都不讓他進產房,說是不吉利。
但他分毫不顧產婆的阻攔,一直陪在我身旁。
我打小就嬌氣,最是怕疼,我一直生不下來,總忍不住掉眼淚。
我哭,他眼圈也紅紅的,眼角泛湿。
折騰了一晚上,我才總算是生下了兩個小娃娃。
一兒一女,湊成了一個好字。
產婆說,她們接生了那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女人生產,男人哭腫了眼睛的。
我也不敢想,這半年來已經在朝堂樹立威望、無數人口中冷漠無情的太子殿下,會捂著臉,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我生產消耗體力太多。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另一天。
周煜辰就坐在塌邊,緊緊地握著我的手。
我意識到,他好像有些在意我。
但想到他跟林畫芷一晚上叫二十次水的事,我還是不想理他。
“棠棠,你真的醒了,我真的好害怕。”
“哼!”
狗男人,真裝!
我鼓著腮幫子不想理他,但有些話憋在心裡,實在是不舒坦,我還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裝什麼深情!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你要是有些在意我,你回京都那日,便不會說要給我休書。”
“你還……你跟林畫芷在一起,三天三夜沒下床!你倆……你倆還一晚上叫二十次水!”
“我沒碰過林畫芷。”
可能是覺得我說的話太離譜了,周煜辰愣了片刻後,才輕輕吻了下我的手背,接著說道,“我也從未想過娶她。”
“我剛回京都時,父皇母後的確有心給我和林畫芷賜婚,但我說,我已有妻。”
“父皇母後催促我接你回京都。”
“可你心中隻有陸星燁那個敗類,我心裡酸得難受,你還不想要我們的小娃娃,所以我才沒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太子妃。”
我臉紅了。
我沒想到他和林畫芷之間,竟然是假的!
“我沒喜歡過陸星燁。”
“我也沒不想要這兩個小娃娃,我是擔心你會逼我喝落胎藥,我才說回家後自己喝。”
“我怎麼舍得逼你喝落胎藥!”
周煜辰緊緊地抱住了我,“我查清楚了,是林畫芷收買了府中的婢女,在我讓人送去的安胎藥中下了毒。”
“我已經讓林畫芷付出代價。”
“棠棠,幸好你機靈沒喝那碗藥,否則,我……”
周煜辰箍在我身上的手臂都在輕輕顫動。
顯然,他時到如今,依舊後怕。
我心裡軟得一塌糊塗,忽然就不想跟他耍小性子了。
“你沒喜歡林畫芷,以後也不許喜歡別的姑娘。”
“你要是敢喜歡別人……”
我故意擺出了一副特別兇的模樣,“那我就不喜歡你了!”
“棠棠,你剛剛說什麼?”
周煜辰指尖劇烈戰慄,他極度驚喜而又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你……你喜歡我?”
“我喜歡狗。”
“狗東西!”
周煜辰深深地吻住了我。
“我就是狗東西,以後棠棠也隻能喜歡我。”
狗東西手還不老實!
他不僅是狗東西,還是臭不要臉!
但半年未見,我是真的想他,我還是沒推開他,而是縱容他越發放肆地加深這個吻。
嬰兒的啼哭聲忽然響起。
我連忙把他推開,“我還沒看孩子呢!”
他好似不甘心被冷落,眼睑低垂,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狼狗。
但見我著急,他還是一手一個,把兩個小娃娃抱到了我面前。
“棠棠,就算有了孩子,你也得多喜歡我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
我不太忍心看他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隻能敷衍他。
他卻歡喜得要命,把我和兩個小娃娃一起箍進懷中,怎麼都不願意放開。
我無奈低笑。
碰了下兩個小娃娃的臉,我又公平地抱了他一下。
這人間,有情有酒有他,真好……
(完)
熱門推薦
"我提前得知高溫末世即將來臨,老公卻在這時出軌了。 他將懷孕的小三接到家裡,聯合公婆把我和女兒趕了出去。 他把我往死路上逼,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我瞞下末世的信息,果斷離婚跑路。 我倒要看看,生死面前,這半路結合的一家子還怎麼囂張!"
我哥非要抗旨和商戶女私奔。 我知道那女人隻是想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便宜爹。 於是我把她未婚先孕的事傳揚出去。 哥哥覺得丟了面子,兩人徹底斷了聯系。 後來,哥哥娶了公主,位極人臣。 我卻在公主死後才知道,哥哥竟一直沒放下那商戶女。 為了偷情,先是殺了人家的夫君,又故意給公主下慢性毒藥,致使她難產而亡。
"八月的天,炎熱無比,早上六點,太陽就盡職的上班。 出租屋裡,林小言滿身汗的睜開眼睛。"
"與謝惟相看兩厭了一輩子,臨了才知道我們是一本小說的對照組。 而主角,恰恰是我和謝惟的白月光。"
作為一隻吸血鬼,我卻穿越到了 ABO 世界,還分化成了 Omega。 不是啊,哥,好歹分化成 Alpha 吧,分化成 Omega 連犬齒都沒有,我咬誰? 咬空氣讓對方窒息而死嗎? 幸運的是,我找到了一個人形血包。 他的身上總是有傷口,我隻能在夜裡偷偷摸摸地爬到他的床上從傷口處吸幾口血。 不過,他受傷的位置怎麼越來越奇怪? 胸口、下腹就算了,現在怎麼就連大腿中間都在流血? 就在我猶豫到底吸不吸時,原本熟睡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 「今天不咬嗎?」
系統讓我救贖反派。原先的安排是青梅 竹馬,但我選錯了年齡,把十歲選成了 二十歲。系統發出尖銳爆鳴:【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