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6-11 14:56:525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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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打住:「她之前不是老說我不配當她媽嗎,我這是在尊重她的選擇。」


 


「再說我們都離婚了,也欠你什麼,也別指望我給你當牛馬了。」


 


何況我剛剛從這個泥潭裡出來,才不要陷進去!


 


6


 


出去後我買了個房,養了很多花花草草。


 


還養了一隻貓和一隻狗。


 


平日裡沒事就是給花草澆澆水,然後逗逗貓遛遛狗,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舒心了。


 


可偏偏有人就不讓我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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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就是顧景言。


 


我沒想到他會找上門。


 


但鑑於第二筆錢還沒有到賬,我也沒有直接趕走他,而是問他:「你來幹什麼?」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季雨,你我之間就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嗎?」


 


我差點沒笑出來。


 


「顧大總裁,字也籤了,賠償款也下來了,木已成舟,你說呢?」


 


他擰起了眉心,告訴我孩子很不好。


 


「傅欣月喂了很多東西給她,偏偏小暖又是過敏體質,吃了後被帶去洗胃才保住了一條命。」


 


「出來後又發燒,已經連續一天一夜了。」


 


「她一直在鬧騰,沒有人能安撫得了她,我想她可能是想你了。」


 


我哦了一聲。


 


他很訝異:「你就沒有一點反應嗎?」


 


我說:「想知道為什麼?那我和你說件事情吧。」


 


我告訴他我親生的女兒一點也不尊重我,有次我輔導她作業,她就對我破口就罵:「你一個家庭主婦懂什麼?」


 


幼兒園調查父母工作,她就在母親那一欄上寫上了傅欣月的名字。


 


我問她為什麼,她就很直白地告訴我:「不然寫你嗎,說你是個沒工作的女人?那我不是在同學面前很丟人?」


 


關鍵是這件事情顧景言都是知道的。


 


「你做了什麼?你什麼都沒做。」


 


但我不過在家對傅欣月說了一句:「你這樣住在這裡你家人會擔心嗎?」


 


就讓顧景言忙不迭地護著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要趕她走嗎?」


 


那冷漠的表情我至今都印象深刻。


 


「所以我想問問你,顧總,你說我在這場婚姻裡,得到了什麼?」


 


他愣了,也沉默了。


 


我說要想的話就回去,這裡等下你在會不方便。


 


下一刻,門鈴響了。


 


一個打扮潮流的奶狗帥哥出現了,他張嘴就甜甜地叫我姐姐。


 


顧景言臉色微怒,質問我:「你這是在幹什麼?」


 


「沒看到嗎,非得要我明說?我在給自己找點快樂啊。我的前半輩子那麼苦,現在我想好好享受一下。」


 


小奶狗也很會來事,忙不迭地脫衣服,問:「姐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顧景言繃不住了,那張面癱臉總算有了反應:「季雨,就因為我把傅欣月帶回來,你就要這樣嗎?」


 


「和我離婚,現在甚至連女兒的S活都不管了?」


 


我抬頭,對啊,就因為這。


 


我轉身,摸了一把小奶狗的臉:「走,我們去樓上啊。」


 


「季雨!」


 


他喊住了我。


 


幾乎是用盡全力的。


 


從緊繃的表情來看,他是真生氣了。


 


我笑了。


 


「你看,我不過就是找來了個男人,把他帶回來,你就這幅S樣幹什麼?」


 


「我們又沒有做什麼,你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幹什麼?」


 


「再說了你不知道,他剛剛回國又在這裡有沒有親人,我不幫他誰幫他?哎,你不會連這點愛心都沒有了吧?」


 


顧景言神情震動。


 


怎麼樣,這些話熟悉嗎?


 


我不過是把他當時做過的事情都一模一樣地再現了一遍,他怎麼就受不了了呢?


 


所以他還有什麼臉要求我不要計較,重新回歸家庭呢?


 


7


 


其實那也不是我找來的奶狗,是我預約的瑜伽教練。


 


隻是我特意備注了一下,希望是個顏值高的。


 


不過能氣到顧景言那是意外之喜。


 


練完了一套瑜伽,我去跑了個澡,剛想休息,一個視頻電話打來了。


 


是顧景言。


 


不過鏡頭中出現的是我女兒。


 


「媽媽……」她扁著嘴喊我,好像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


 


顧景言在一邊說:「小暖想你了,你就陪陪她說說話吧。」


 


我看了一眼小暖。


 


不過幾天而已,她就變成這樣了。


 


瘦弱得不行。


 


難以想象這是我精心呵護長大的孩子。


 


看她手背上扎著置留針,身上綁著儀器,她這樣的小公主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啊。


 


一番折磨下來,讓她本來就不大的巴掌臉更小了。


 


眼眶都凹陷了。


 


她哭著說:「媽媽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錯了?


 


「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稀奇啊。」


 


她抽抽噎噎地說:「醫生告訴過我了,我是過敏體質,所以你才給我控制飲食的。」


 


「你不給我穿公主裙,是因為我對面料很敏感,那些衣服會讓我身上起疹子。」


 


說著她卷起袖子給我看了她手臂上大塊大塊的紅斑。


 


按照那架勢,沒有半個月是褪不幹淨的。


 


期間還會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瘙痒。


 


所以我都會嚴格把控她的穿著。


 


有次幼兒園有活動,她S活要穿公主裙,說是要閃耀全場。


 


我看了一下那衣服的成分,對她的體質很不友好,我就駁回了,結果她就狠狠潑了我一杯冷水,罵我是個無知婦女:「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我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遲早有一天我要讓我爸和你離婚,把你趕出去!」


 


現在知道錯了?


 


好像有點晚了。


 


我說:「你叫錯了,我不是你媽,你的媽媽是傅欣月。」


 


我這麼一說她越發委屈了。


 


她哭著和我說月月阿姨照顧她照顧得一點也不好:「當天我住院的時候她給我找了個保姆,然後就不管我了。」


 


結果保姆根本不熟悉她的情況,半夜打瞌睡的時候沒看好監護儀,差點讓她一命嗚呼。


 


她說:「我被推進搶救室了,他們都按著我給我扎針,我好痛,媽媽我真的好害怕……」


 


「我知道錯了,媽媽,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臉都紫了。


 


顧景言哽咽著:「孩子都這樣求你了,你都不肯回來嗎?」


 


「難道真的要等孩子出什麼大事了,你才肯回頭嗎?」


 


我忙伸手:「不是出什麼大事了才肯回頭,而是不論怎樣我都不會回頭了。」


 


我女兒渾身都僵住了。


 


眼淚就這麼掛在她的小臉上,嘴唇微微張著,半天都沒有動。


 


我問她:「醫生應該告訴過你了,你這次發疹子的傷疤是好不了了吧?」


 


她低頭,算是默認了。


 


「你看,一次發疹子尚且如此,那我也一樣,你曾經說出口的那些話傷害過我了,又怎麼收得回去?」


 


有些東西吧,就真的是回不去了。


 


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8


 


我很堅決地掛點了電話。


 


拔出了電話卡,直接丟了。


 


我不想在這裡了。


 


小奶狗就建議我出去走走。


 


「這是個好主意。」


 


從嫁給顧景言開始,我就沒有了自我,好像第一次為自己做點什麼。


 


我開始置辦行李,一個人踏上旅程。


 


我看過沙漠,吹過海風。


 


享受過刺激的漂流。


 


也勇敢地騎上了烈馬。


 


我歡呼,我尖叫。


 


一點點的,把曾經的那個我慢慢治愈了。


 


再回到家裡,已經是半年後的事了。


 


我打開門,意外地見到了看到了顧景言閉著眼,抱著睡意朦朧的小暖。


 


小暖一聽到開門聲,激動地起來,衝進我懷裡。


 


用力地抱住我,聲音帶著哭腔地說:「媽媽,我總算等到你了……」


 


我低頭,一根根地掰開她的手指,明確告訴她:「我不是你的媽媽。」


 


她眼淚刷地流下來,更加緊緊地抱著我:「你是,你就是。」


 


「月月阿姨根本不是真心喜歡我的,她對我一點也不好。」


 


「她不給我輔導作業,隻會讓我胡吃海喝,害得我又住院了。」


 


「還有她也不會幫我做幼兒園的作業,那天我上學的時候,就我一個人沒有帶作業,簡直丟臉S了。」


 


「媽媽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她眼睛期盼地望著我。


 


顧景言也上前說,眼裡透著深深的疲倦:「我也離不開你,阿雨,回來吧。」


 


哦,這我倒是記得。


 


我還在全世界跑的時候偶爾會接到幾個陌生信息,我都刪除了。


 


內容都是很搞笑的,什麼我那個金色的別針在哪裡,上次你給我買的那件西裝外套我找不到了,那條我最喜歡的領帶不是放在第三層櫃子裡的嗎,怎麼不見了。


 


等等這種問題。


 


我都不想理。


 


但無奈實在是太多了,我就幹脆說:「可以啊,給錢,立刻告訴你。」


 


沒想到他還真的很大方地打錢了,還加了一句:「隻要你回來,我名下所有的錢都給你,甚至我的命都可以!」


 


哎呦。


 


聽起來還真的好深情哦,可惜晚了。


 


「我覺得我的錢也夠用了,畢竟做人不能太貪心既要又要的,那不成賤人了?」


 


他那麼聰明,肯定聽懂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來打擾我了。


 


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阿雨,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他嘆了口氣,眼裡的疲憊已經藏不住了。


 


好像結婚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敞開心扉地和我說過話:「我承認,我娶你回來的時候的確不愛你,心裡有人,這麼多年我也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可是自從你離開後,我才發現,是我離不開你。」


 


「你早就已經融入了我的生活,是我沒有發現而已。」


 


「早起的一杯咖啡,晚上的牛奶,還有我一睜開眼就燙好的衣服,和我應酬回來的醒酒藥……」


 


他抬頭深情地望著我:「阿雨,你真的很好,是我錯了。」


 


「是我太想為當時的遺憾買單,所以才會把人接回來,隻可惜那就是一個我永遠都追不回來的夢。」


 


「而你,才是和我並肩一起走下去的人。」


 


「我一度以為我不愛你,可是我現在才發現,這麼多年的相處,我早就愛上你了,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拉著我的手:「這個家沒有了你,已經亂成一團了。」


 


「阿雨,回來吧,好嗎?」他近乎哀求地說著。


 


9


 


哦,所以我離開了,才知道我的價值?


 


他說家裡亂成一團,你是因為以前都是我在操持。


 


家裡大大小小的瑣事一大堆,他不知道,以為每天睜開眼就是一團祥和,殊不知管理也是一種能力。


 


我雖然出走,但也有家裡佣人的微信。


 


從他們的狀態來看,我離開後他就讓傅欣月代為管家,可人家隻知道風花雪月,哪裡知道這些俗事?


 


可問題是,家裡都是需要人來運轉的,不安排坐班,那有人請假就請不出,得不到休息就不能好好做事。


 


沒有適當的獎勵制度會讓人失去工作動力。


 


時間一長,佣人就集齊出走了。


 


導致整個家裡沒有一個可用之人。


 


就算顧景言有錢吧,那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孩子又生病了特別粘人,很多時候都是顧景言自己帶著她的,這就導致了他家庭工作難以平衡。


 


開會的時候都頻頻走神。


 


還在一處重要合同上出現了紕漏,差點誤了大事。


 


自此以後,他才知道我的重要性。


 


「求你,回來吧。」他紅了眼眶,嗓音嘶啞地求我。


 


那麼卑微。


 


就像曾經在他面前卑微求愛的我。


 


我透著他,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我說:「我已經走出了這個深淵,就再也不想進去了。」


 


再也不要卑微著求著他關注我,愛我一點點。


 


往後的餘生,我隻想好好愛自己。


 


他神情痛苦,告訴我傅欣月已經走了:「那個讓人不喜歡的人永遠不會出現了。」


 


是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發現她不愛你嗎?」


 


顧景言愣了,沒想到吧,我就算遠在天邊也知道了。


 


她加了我的微信,無非是想和我示威。


 


可一旦失敗了呢,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她告訴我:「我這次回來其實不是想要和你搶男人,而是我愛的人得了很嚴重的病,可我沒有錢。沒辦法,我就想到了顧景言,雖然這種方法很不吃,但我別無選擇,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S去啊。」


 


「但現在我已經籌到錢了,我也不用待在這裡,就想和你說清楚,其實我們真的和你想的不一樣,我們也沒有發生什麼關系。」


 


「相反,我能看得出來,哪怕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經常會提起你,我想他其實是愛你的,隻是他自己不知道。」


 


我當時看到這些後,連個回復都沒有,直接拉黑了她。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傅欣月聯系我的事情,但這都不重要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再也回不回去了。


 


就像他,如果沒有發現傅欣月愛的不是他,還會像現在這樣來找我嗎?


 


「你還會覺得她很好吧,是你心中美好的白月光。」


 


「可是我想告訴你,曾經你也是我的白月光。」


 


當年他救了我,那一幕我至今都無忘懷。


 


可現實中他的所作所為,一點點磨滅了我心中曾經美好的那個他。


 


亦如他心中的白月光回不去了一樣,我的也是。


 


我這麼一說,他神情都絕望了。


 


「你走吧。」


 


我上樓了。


 


到了半夜的時候我聽到了雨聲。


 


低頭往下看,大雨滂沱,他就抱著孩子還在站在雨中。


 


一看到我,眼神觸動。


 


我知道,他這是在玩苦肉計呢。


 


我呵呵了一聲。


 


他大概是忘記了我離開的決心了。


 


我頭也不回地回去,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美美的心情出門了。


 


他們父女還在等著。


 


隻是對視了一眼,他就明白了,我再也不會回頭了。


 


那次之後,他就沒有來找過我,我的日子過得是逍遙又自在。


 


我體驗了很多我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事情,去了很多沒有到過的地方。


 


我還考了潛水證,做了珠寶研究,還準備開一家公司。


 


期間我也多少聽說了他們的事情。


 


顧景言在工作和家庭兩頭之間奔波,累到不行,人都憔悴了,去醫院一檢查,發現了早期癌症。


 


雖說可以動手術治愈,但難免會落下病根。


 


怕是好不了了。


 


至於我女兒,她沒了我在身邊精心照顧,三天兩頭的就生病,十歲的孩子和別人六歲一樣,瘦瘦小小,皮包骨頭。


 


而且脾氣還差,動不動就發火。


 


身邊沒一個朋友,孤孤單單的,後來還生了一種慢性皮膚病,發起病來的時候會奇痒難耐。


 


這麼些年折磨下來後,人也不像人了。


 


有一次和我在大街上碰到。


 


我開車豪車,穿著職業裝,風風火火地和人談著上億的合作。


 


她小小的臉蛋仰著,透著羨慕又驚訝的目光。


 


可能她這輩子都想不到,她曾經看不起的媽媽也會有這樣耀眼的時候吧。


 


「媽媽……」她小聲地開口。


 


我摸摸她的腦袋。


 


她激動地快哭了,以為我認她了。


 


可我說的是:「小朋友,你找誰?」


 


一句話讓她僵在了原地。


 


我的合伙人問我:「這孩子認識你?」


 


「大概是認錯媽媽了吧。」


 


「還有孩子能認錯媽媽的?」


 


「當然了,這世上眼瞎的人也不少。」


 


我說完,女兒面色難看,就當場哭了。


 


是在後悔了?


 


可惜啊,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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