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5
養了幾天身子,蕭將軍迫不及待帶芸娘又去找了那些個朋友。
芸娘臉色白了白,還是為自己拍了胭脂,上了口脂。
馬車輪子咕嚕嚕的轉,把芸娘帶到了郊外的莊子上,好些個人都已經等在了這裡,有男人,也有……女人。
男人坐著的,癱著的。
女人都是站在身邊伺候著的,還有幾個躺在懷裡,露著香肩的。
看見蕭將軍領著芸娘進去,他們眼睛一亮。
[將軍今天帶新鮮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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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這個比從前那些有意思多了,聽說還是自己個兒找上來的?]
蕭將軍玩味地笑笑,隨手把芸娘推了過去,芸娘一僵,隻一瞬間臉上就蕩開玩笑,風情萬種靠了過去。
我實在是沒眼看,閉上眼睛抿了一口酒。
這就是人吶。
那天芸娘回府的時候同以往格外不同,她的發髻有些歪了,走起路來也有些奇怪,仔細瞧著也還是從前的樣子,但是她就是有一些不同了,像是什麼呢?
像是風雨過後的草。
回來第二天,芸娘梳妝打扮,尋了將軍夫人。
老嬤嬤依舊是老老實實站在夫人的身後,較之從前,臉色發白,看著不似常人。
夫人在房中繡花,那花帕子上的花紋繡得扭扭歪歪,活似一隻蜈蚣。
她看了一眼花樣子,眸子裡湧上些許笑意,夫人臉上紅了紅。
片刻後她終於開口。
[你知道這些事對嗎?]
夫人抬眸,臉上的紅迅速褪去,又恢復了一貫冷淡的樣子,也沒說知道不知道,隻沉默著低下頭。
芸娘突然就笑了,她取下了腰間香囊裡面的玉佩放下,高高地仰起脖頸。
[我不信命,我希望你也不信。]
夫人愣愣的看著玉佩,直到芸娘走了也沒有回神。
6
芸娘是個有本事的,蕭將軍帶著她出去了好幾回,她都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後來有一次,他大概是喝多了,拉著芸娘去了密牢。
就在那座院子底下。
那是芸娘此生的夢魘,就連我這個妖看了都覺得有些反胃。
莫名的恐懼湧上芸娘的心頭,她不知道為何。
蕭將軍就靠在芸娘的身上,他嘟囔著。
[你……呃……你是個聰明的,餓幾天聽話了,這裡面的都是不聽話的。]
芸娘別過身,虛扶著男人,定了定神,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將軍放心,芸娘自然是個聽話的。]
回了府,芸娘又在叫我。
[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出來。]
我翻了個身,不想搭理。
芸娘皺了皺眉,恨恨道:[我加價!]
我現身了。
我才不是為了加價,我隻是想要聽聽她說些什麼罷了。
[你一直在吧?剛剛你也看見了,為什麼不救救她們?]
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我憑什麼救?我是妖!妖懂嗎?我又不是神,那些人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們做妖的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怎麼能如此冷血?]
妖……也不是沒有憐憫之心,可是有憐憫之心的都已經S了。
我嗤笑一聲就要走,芸娘一把拉住我的衣袖。
[你救救她們,我用我的子嗣氣運來交換!]
[不夠。]
子嗣氣運又不是什麼值錢東西。
救下那些人,我要沾染多少因果?本來天道就已經看不慣我活這麼久。
可芸娘到底是第一個上黃泉路來喝我酒的人,我還是給她指了明路。
[你想那些人不挨打,那就自己拿起鞭子。]
我轉身回到虛空,留下芸娘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7
芸娘出去得越發勤快了,要是說從前是她還有些不樂意的話,現在的她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那些個男人喜歡的花樣叫她學了個透。
我很好奇,忍不住問她:[你不是不願意嗎?怎麼現在自己顛顛的貼上去了?]
她扭頭橫了我一眼:[我覺得你說的對,鞭子是要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就憑你討好人的功夫?]
我不屑的嗤笑道。
芸娘冷了臉,站起身來直視著我。
[那又如何?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笑了,懶得在芸娘身上耗費心神,她的夢她自己做主,我隻要等著她做完了夢,再把她的情吃掉就好。
我以為芸娘真的會有什麼好辦法,誰知道她的辦法就是傻乎乎地相信男人。
芸娘信了。
她摟著那人哭訴,說自己不願意這樣伺候人,說密牢裡面的那些人。
然後她的臉上又多出來的巴掌印。
這一次除了巴掌,她的身上還有滲血的鞭痕。
[賤人!讓你伺候哥幾個那是看的起你,你要是不願意就滾去跟那些人做伴去!]
蕭將軍知道這件事以後,芸娘被打個半S。
跪趴在地上,進氣多,出氣少。
我又現了身,走到桌子邊上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這就是你想得好辦法?]
她支起身子,虛虛地靠在椅子邊上,喘息著:[我還能怎樣?你一隻妖能懂什麼?]
[你沒有試過被當作貨物一樣送來送去吧?]
[那些人根本就不拿女子當人!你知道為什麼他們這些人無所顧忌嗎?]
[就因為那個人是將軍啊!這裡是邊疆!你去問問,這地方有沒有人敢反抗他?]
[你知道密牢裡面的那些人,有多少是被家裡送過來的?]
我知道啊,上位者掌權隨心所欲,下位者臣服,就算有那麼一兩個出頭的,也會被按進暗流裡溺S。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她不依不饒,滿嘴的道德,看不慣世間的慘狀還試圖綁架我。
[你明明看見了,為什麼就不能幫幫我?]
我抬手打斷她喋喋不休的質問和指責:[世人的苦難不是我造成的,你的苦難也不是我造成的,我們的交易,隻有一杯酒,你花費時間與我說這些,不如自己想想辦法。]
[想辦法,想辦法!你就隻會說這一句話,我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辦法!]
她不耐煩的吼道。
我笑了笑,正要再說些什麼,就聽到外面的聲音。
於是我轉身又回到了虛空裡。
來人是將軍夫人,身後跟著的老嬤嬤枯瘦慘白的手中還端著一碗藥。
芸娘強撐著站起身來,望著夫人冷笑道:[你是來送我最後一程的?]
夫人搖搖頭,老嬤嬤沉默著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快些喝了吧,喝了才會好,好了才有力氣跑!]
跑?她又能跑去哪裡?一個賤妾,就算自己跑出了府,也出不了城。
沒有正經的身份,她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物件。
活著就活著,S了就S了。
她又不是夫人,有個正經身份。
夫人……夫人?
芸娘的眼珠子動了動,如果她就是夫人,那她不就有機會能跑掉了?甚至還有機會救下那些人。
可夫人……隻是不問闲事,從來沒有為難過她,她又怎麼能這麼做?
她覺得一定是夫人沒有見過那院子裡的腌臜。
養好了傷,撺掇著夫人一起悄悄的去那個院子。
夫人一概不理,呆呆的待在蕭府中不出來。
芸娘不放棄,奇怪的是這一次,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倒是開始跟著一起勸夫人了。
[就……就去看一眼吧。原本你也是知道的,總該叫自己S心。]
夫人抬頭看著眼前的嬤嬤,淚如雨下。
芸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嬤嬤送來的兩個饅頭,竟然也無端地生出些難過的情緒來。
8
芸娘帶著夫人,悄無聲息避開人,找到了小院子。
遠遠地站在門外,就可以聽見裡面的歡聲笑語,從側邊過去,依稀還能聽見一些女子的哀號。
夫人已經不想看了,她顫抖著身體,轉身就想逃。
芸娘一把拉住夫人,硬生生掰著夫人的臉對著那院子。
[不準走!你給我看!給我聽,用眼睛看!用耳朵聽!]
這是你的夫君,是明面上人人敬仰的將軍!
我要你看看他在做些什麼!
你有能力去解決這件事的,我都願意去試一回,賭一把,你為何如此膽怯?
是舍不得那夫人的名頭還是舍不得榮華富貴?
聲聲質問,直叫夫人崩潰在原地。
[不是的……不是的啊。]
夫人哭出聲來,轉身離去。
也不知是不是裡面的人玩的太盡興,絲毫沒有發現方才有一位婦人從外面路過。
夫人渾渾噩噩回了府,芸娘就一直陪在了她的身邊。
直到將軍派人來找,芸娘才留下話姍姍離去。
[你的手,是用來拿刀拿劍的,不是用來捏繡花針的。]
夫人怔住了。
9
我很詫異,我以為芸娘應當會S了夫人的。
夫人不得寵,也不爭不搶,明眼人也能看出,將軍根本就不喜歡夫人。
隻要S了夫人,她自己再努努力爬一爬,將大權掌握在自己手裡,那才是萬無一失。
可她做了讓我意外的事情,她竟然想著找將軍夫人做同盟?
我問她:[這就是你想的第二個辦法?]
我忍不住嘲笑。
[那是將軍的夫人,不是你的夫人,你搶了人家的夫君現在還要人幫忙?]
[如果你能出手救他們,我至於會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嗎?]
她轉頭怒斥,抄起桌子上的茶盞砸向我。
[況且,她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呦,你不討厭她?不想往上爬一爬做夫人嗎?]
我不著痕跡試探。
芸娘皺了眉,表情很是疑惑。
[我不知為何,總覺得她不該是這樣的,而且她也不是這樣的人。]
入了黃泉,前塵忘盡,能走到我那客棧的,都是執念纏身之人。
芸娘,好像想起來了什麼。
10
自那日起,芸娘和夫人的交際越來越頻繁,有時候我看著竟不覺得那是一個夫人和妾室。
相比較將軍和她們兩個,這兩人倒更像是一對。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讓我這隻闲的無聊的妖為之側目。
芸娘和夫人的異常很快引起了將軍的注意。
面對正室和妾室的交好,將軍沒有絲毫懷疑,反而還當著夫人的面誇贊芸娘那些[戰績]。
他沒注意到,每每他說上一分,芸娘的臉色就白上一分,夫人的神色就更堅定一分。
[夫人你也總算是想通了,不過一個賤婢,何必為了她跟我如此鬥氣?]
[本將軍駐守邊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過是幾個小女子而已,都是人家家裡願意送來的,我們兄弟們辛苦,玩玩又怎麼了?]
[我看你現在便是很好,你就跟芸娘多學學房中術,你將我伺候好了,我還會找別人嗎?]
他說得格外的理所當然,以至於芸娘開始幹嘔。
聽見這聲音,他臉上狂喜。
[可是有孕了?快叫府醫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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