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別墅的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彷彿在抗議多年未開的生鏽鉸鏈。
我站在門口,手中攥著從房產中介那裡拿來的鑰匙。
傅時晏死後,律師找到我,說這棟別墅早已過戶到"顧南喬"名下——那是他死前做的最後一件事。
"需要我陪您進去嗎?"中介小姐小心翼翼地問。
自從傅時晏的死鬧得滿城風雨後,我的身份成了人們既好奇又不敢多問的秘密。
"不用了,謝謝。"我衝她點點頭,"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中介離開後,我深吸一口氣,推開沉重的鐵門。
庭院裡雜草叢生,噴泉早已乾涸,但依稀能看出曾經的精緻輪廓。
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按照我的喜好設計。
傅時晏曾說過,這是我們未來的家。
主宅大門上,一個褪色的"喜"字依然貼著,在風中輕輕顫動。
那是三年前,我們本應結婚的日子。
我伸手觸碰那個字,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阿離,等南山別墅裝修好,我們就在那裡結婚。"傅時晏從背後環住我,下巴擱在我肩膀上,"我要讓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最愛的人。"
我當時笑著轉身,戳了戳他的胸口:"說話算話?"
他抓住我的手指,眼神認真得可怕:"我傅時晏這輩子,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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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那個許下誓言的人已經變成了一捧骨灰。
我用力扯下那個"喜"字。紅紙在我手中碎裂,如同我們支離破碎的過往。
風一吹,紙屑四散而去,沒留下一絲痕跡。
鑰匙插入鎖孔,主宅的門應聲而開。
灰塵在陽光中飛舞,勾勒出一道道光柱。
客廳裡,傢俱都蒙著白布,像一個個沉默的幽靈。
我揭開鋼琴上的防塵布,黑漆表面映出我模糊的倒影。
這張臉既不是完全的陳離,也不是純粹的顧南喬,而是一個從地獄歸來的全新靈魂。
二樓的主臥門緊閉著。
我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我呼吸一滯——整個房間保持著新房的模樣。
大床上鋪著紅色床單,床頭掛著我們的婚紗照。
照片裡,傅時晏摟著我的腰,眼中滿是柔情。而我知道,就在拍完這張照片的第二天,那場改變一切的車禍發生了。
梳妝檯上放著一個絲絨盒子。
我開啟它,裡面是一枚鑽戒,底下壓著一張紙條:"給我最愛的阿離。等你回來。"
字跡已經褪色,顯然寫了很久。
我的手指顫抖起來。
原來他一直留著這個房間,等我回來。
諷刺的是,當我真的回來時,他卻把我當成了冒牌貨,親手將我送進地獄。
"傅時晏,"我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陽光透過紗簾照在床頭的桔梗花紋樣上。
我突然想起,我們曾經約定要在花園裡種滿桔梗花,因為那是我最喜歡的花。
傅時晏說,等結婚後,他每天都會為我摘一束新鮮的桔梗。
我猛地轉身下樓,穿過雜草叢生的庭院,來到後院的花園。
這裡本應是別墅最美麗的地方,現在卻隻有幾株頑強的野花在貧瘠的土壤中掙扎。
當天下午,我找來了園藝工人。
"全部清掉,"我指著荒蕪的花園,"然後種上桔梗花。各種顏色的都要。"
工人們面面相覷:"小姐,這個季節不適合種桔梗......"
"那就建溫室。"我打斷他,"我不管花多少錢,我要明天就看到這裡開始動工。"
為首的工人猶豫了一下:"這麼大工程,至少要兩個月......"
"可以。"我點頭,"但必須完美。"
轉身離開時,我看到工人們交換著困惑的眼神。
他們不會明白,這片花園對我意味著什麼。
這不僅僅是一些植物的更替,而是一個靈魂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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