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護法:「既然我是清白的,這人在尚未清楚真相的時候就試圖汙蔑我,是不是也應該受到懲罰?」
護法認真點頭,正色道:
「修仙界不要這種汙蔑同僚、心術不正的人。
「即日起,將此人貶到山下,做個護衛。」
——那就是看修仙界山門的保安了。
他這一生估計都難以再回修仙界了。
那位前總管被其他護衛架起,朝山下拖去。
他不甘心的嘶吼聲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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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周破涕為笑:「看來這鳥在關鍵時刻也挺有用。」
我贊同地點頭。
我也沒想到,竟然是這隻看起來傲慢自大、冰冷難纏的鳥在關鍵時刻幫了我。
——如若不是它及時叼來法器,我不可能順利脫困。
我抱起鳥,望著它的眼睛,鄭重地同它說了一聲謝謝。
鳥的眼神飄忽,並不看我。
隻是從嗓子裡發出很小聲的一聲哼。
算是纡尊降貴地應了我的道謝。
我這才發現鳥的腳上多出了不少細小的傷痕,像是被小石子磨破的。
它本來結痂的翅膀也滲出了血,應該是急著救我,強行起飛導致的。
我笑起來,感慨道:「你原來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看起來高冷得要命,實際上卻這麼關心我,怕我出事呀?」
我循循善誘,溫聲同它商量:「那你以後乖一點,我們好好相處,可以嗎?」
「……」
鳥不吭聲。
隻是仰起腦袋,輕輕碰了碰我的手指。
它的毛出奇的柔軟,蹭得我的指腹泛起微微的痒意。
我一愣,笑起來。
我想——
這應該算是彼此達成和平共處協議吧?
13
經此一事,我萌生了想把這隻鳥當作寵物,好好養在身邊的想法。
於是我想,應該先給它起個名字。
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我終於想到了三個名字。
分別是:招財、毛毛和大黃。
本著民主的想法,我把這三個名字分別寫在了紙上,讓它自己選一個。
結果鳥望著紙條沉默良久。
然後低頭,用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小腦袋。
頗有一種扶額嘆息的無奈感。
似乎覺得我起的名字都配不上它的身份。
我失笑。
知道這隻鳥聰明,但我沒想到它竟然如此挑剔。
於是我好脾氣地問:
「那你自己說,你想叫什麼?」
鳥思考片刻,忽然伸展翅膀,飛到了我的書桌上。
它伸出一隻腳,輕輕踢開桌上的醫書。
一頁頁飛快瀏覽起來。
片刻後,它忽然用腳踩住書上某一處,然後抬頭衝我叫了一聲。
我走過去一看,發現它挑中了一個「昭」字。
一旁看了全過程的周周笑起來:
「這鳥還真臭不要臉,看不上你起的那些名字也就算了,竟然還給它自己選了個和咱們仙尊一樣的名字。」
聽周周這麼評價。
站在書桌上的鳥忽然激動起來。
它撲騰著翅膀,就想往周周的身上撲過去。
周周被它啄過,知道它的厲害,尖叫一聲就要往外跑。
「我就隨口吐槽兩句而已!你生什麼氣啊!」
我也以為鳥是自尊心受挫,於是急忙護在周周身前,又笑著打圓場:「好了,知道你有大志向,也想當鳳凰。
「既然這樣,那以後我就喊你『昭昭』啦。」
14
我和昭昭的相處越來越和諧。
它會陪著我採藥,還會飛到樹上幫我摘靈果。
有了它的陪伴,我一個人幹活的時候也不覺得孤單了。
那天我的小屋迎來了一位新患者。
是一隻烤火時把自己燙傷的比格犬,身上的皮毛殘缺不全,有些露出血肉的皮膚已經潰爛,看起來十分駭人。
這個世界沒有紫藥水,所以我隻能用各種靈草搗碎成醬,塗抹在比格犬的身上幫它消毒S菌。再給它喂下靈藥,讓它盡快長出新的皮肉。
比格犬的主人是一位仙風道骨又飽經滄桑的老道士。他聽了我的治療方案後忙不迭地點頭,向我拱手作揖。
「江大夫慈心,謝謝你願意治療它。」
老道士一邊誠懇道謝,一邊對我說:「要是它在治療過程中惹你生氣,或者不聽話了,你就用棍子狠狠揍它,您別客氣。」
我被老道士的這番話嚇了一跳——動物哪能做到百分百聽話呢?要是我因為狗狗不聽話就用力揍,這不是虐狗嗎?
我以為這隻是老道士客氣的說辭,於是我急忙說道:「您放心,我不會打它的,而且它這麼可愛,應該挺乖的。」
老道士聽我這麼說,忽然眼睛一亮。
他立馬說:「你喜歡它?那送你好了。」
「……?」
我愣了一下。
老道士锲而不舍:「真的,真給你。」
我以為老道士是十分熱情地在跟我客氣,並不是真的想把他的靈寵送給我。
所以我也很客氣地委婉拒絕了:「還是算啦,我已經養了一隻鳥了。」
「好吧。」
老道士嘆了口氣,沒再強求,隻是表情有些遺憾。
我很快又把話題轉回了治療方案上:「我看了一下它的傷勢,需要連續敷幾天的藥。
「您從終南山峰來這一趟也挺遠,不如您把它留在我這兒吧,三天之後您再來接它。」
聽我這麼說,老道士忽然流下了眼淚。
我愣了下,急忙道:
「您要是不放心或者不想和它分開,也可以把它帶走,每天按時把它送來就——」
「不是的。」老道士哽咽地打斷我,「貧道隻是太開心了。」
開心什麼?
我不太懂。
但老道士像是怕我反悔似的,把比格犬留給了我,然後飛快地轉身走了。
看著老道士的背影,我莫名感覺老道士的腳步比來的時候變得輕快了許多。
我不理解老道士的這一系列反常表現——說他愛這隻比格犬吧,他卻很急切地想要把狗送給我;說他不愛這隻比格犬吧,他卻在和狗分開的時候掉了眼淚。
我的困惑持續了十分鍾。
直到這隻比格犬開始發出高亢的驢叫。
不愧是大耳朵怪叫驢,聲音高亢,仿若一頭瘋驢在唱歌。
我被吵得頭昏腦漲,隻能提高音量試圖制止它。
然而我的制止毫無用處。
它依舊在不停嚎叫。
一旁的昭昭率先被吵得不耐煩了,伸腿狠狠踹了它的那條瘸腿。
比格犬毫無防備,啪嗒一聲,摔倒在地上。
「啊!」
我嚇了一跳,顧不上呵斥昭昭,急忙伸手查看比格犬有沒有出事。
然而。
再次爬起來的比格犬看起來……
更興奮了。
叫的聲音也更大了。
好像這一踢,激發了它的某種受虐傾向似的。
我忽然理解了比格犬為什麼烤火能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它就是純賤。
15
這短短一晚上,我累得腰酸背痛:
給比格犬塗藥的時候,它會不停亂動,晃動身體讓藥汁飛濺,讓我的衣袖上也沾滿了藥汁;
等我好不容易給它塗完藥,它馬上就去泥巴裡打滾,讓全身變得髒兮兮,藥也算白塗了;
要是上述兩步都沒出差錯,好不容易完成了,等我給它關進籠子裡,它就會不停狂叫。
那叫聲悽厲,慘絕人寰,以至於住在遙遠山頂上的護法都聽見了,一臉驚悚地跑過來問出了什麼大事——他懷疑我是不是在偷偷S人分屍。
給比格犬上第四遍藥的時候,我終於忍無可忍。
我找了把刷子,像刷燒烤料汁一樣,把藥塗抹均勻在它全身,然後直接簡單粗暴地給它塞進麻袋裡,讓它動彈不得,隻露出一個腦袋,讓它能夠呼吸順暢。
我以為比格犬會繼續掙扎。
未曾想,比格犬似乎覺得很好玩,不再嚎叫,隻是在麻袋裡專注地不停蛄蛹。
我目瞪口呆……比格犬的腦回路果然和其他狗不一樣。
不過好在它終於消停了。
我滿足地嘆了口氣,把裝有比格犬的麻袋扔進鐵籠子裡關好。
然後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回屋睡覺。
我已經累到連洗漱都懶得動彈了。
迷迷糊糊睡了幾個小時,我又被周周的尖叫聲吵醒了。
我慌裡慌張地跳下床,連鞋都來不及穿,光著腳跑出來,才發現不知何時比格犬竟然掙脫了麻袋和籠子的雙重禁錮。
此時院子裡一片狼藉,麻袋不知所蹤,鐵籠子的欄杆也成了「O」形。
那隻比格犬,正一臉無辜地站在一堆碎布條裡,而天空中,正洋洋灑灑地不停往下飄棉花。
我整個人麻了。
一邊把棉花從頭頂摘下來,一邊盯著「案發現場」努力辨認了半天,才隱約認出來,這堆破爛,其實是一條在昨天晚上還嶄新整潔的毯子。
……我忽然明白了昨天老道士臨走時流下的那兩行眼淚。
他不是不舍得離開狗。
他完全是為我而流的。
——他在替我這幾天要和比格犬一起生活的悲慘生活默哀。
我隻發呆了一小會兒。
卻聽見周周又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你不要吞!」
下意識循聲望去。
然後我也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比格犬不知從哪裡把我的琉璃燈球翻了出來,然後偷偷放進了嘴裡。
我急忙撲過去,面目猙獰地抱著比格犬不停搖晃:
「逆子!混球!你給我吐出來!」
「汪嗚……」
比格犬眨著眼睛,用裝著一個燈球的嘴,艱難而興奮地叫了一聲。
我試圖伸手把燈球從狗嘴裡拿出來。
然而。
那個圓滾滾的燈竟然嚴絲合縫地卡在了狗嘴裡!
燈球本就光滑,沾滿了狗嘴裡的口水,更是滑溜溜的,根本拔不出來。
周周欲哭無淚:「這可怎麼辦啊……」
我盯著自己一手的狗口水,面無表情:「我不想活了。」
作為一個幹了兩輩子獸醫的人,我第一次在面對動物時感受到了一種真正的絕望。
而帶給我這種絕望的,不是一隻體格碩大會一個咬掉我的一條胳膊的東北虎或者大黑熊;也不是長相醜惡,密密麻麻長了無數條腿的蚰蜒……
而是一隻長相如同天使一般可愛的比格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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