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劇情,為什麼我一點也想不起扶燕雨和阿厭的最後結局?
嘶......我的頭好痛。
我跑進萬卷閣,細細查起我入宗門前幾年的檔案,還真就叫我找出一副畫像。
畫上的女子與我八分相似,正舉劍起舞,翩翩而獨立,旁邊還附了題字:「落月師妹」。
恍惚間我瞧見,她被箭光火雨灼傷,懷裡卻還緊緊護著兩個孩子——是我和阿厭。
我的頭越來越疼了。
雜思侵襲著我那如麻心緒,一下子潰敗我的神識,生生瀝出嘴角的一段鮮血。
我出了萬卷閣,仰面隻見萬星墜落過的天河,我的身軀在其映襯下顯得何其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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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有宗門傳音,「魔族現,伏魔召,萬靈宗弟子聽命,不易餘力,斬妖除魔!」
那根名為宿命的長線就在此刻收束,令我不得不握緊了手中的劍。
「是,弟子雁月回,領命。」
8
伏魔大會開得匆匆,各宗草草擬好了帶隊的人物,便決定擇日出發。
還未動身,我便收到了諸多寶物。
千年紅珊瑚,百年的蚌珠內丹......更別提什麼內功法典之流,多的是數不勝數。
不過這些物件,都不太真心。
不過隻是幾面之緣的過客,竟說愛我?
我搖搖頭,令他們傾慕終究還是那「第一美人」的皮囊和名聲罷。
上路的前一夜,我追著阿厭的身影,想要問問他我的過往,卻撞進了扶燕竹的懷中。
「扶公子,我不是有意的。」我有些狼狽,趕忙向倒退兩步,「你放心,我絕不是那種苦苦糾纏之輩,而且我已經放下了,真的!」
扶燕竹一如往常朝我行完禮,啟口卻帶了抽噎,「那在下便就不打擾。」
哭......哭啦?真的哭啦?
我俯身去看,就對上他那雙無神的瞳孔,正向外湧現點點淚花。
「這?」我問。
「雁姑娘既在心裡放下了。」他是越答越委屈,整一個蹲在了地上,「又,又緣何要收在下的羽毛!」
我這才回想起來,今日收到的物件裡確有一支翎羽,我還打算明日同其他物件一齊退還回去的。
不過羽毛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說不喜歡我麼?
「扶燕竹。」我順著他屈身,「我開始搞不懂了。」
「有什麼搞不懂的?不正如姑娘師兄所言,在下乃是殘缺的輕賤之徒,隻一心希求將這見不得人的心思藏住,可那日......」
「那日姑娘竟說也心悅在下。」他的鼻尖紅通,淚珠掛在睫毛上瑩瑩亮亮,「在下,在下就想著把羽毛都送給姑娘,有何不可?」
啊,我娘說的沒錯,會哭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等等,我娘......我娘她說過這句話麼?
我頭疼欲裂,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陷落入一個溫厚的懷抱。
「雁姑娘?」
我因他的呼聲回神,抬手觸及那片瑰色的薄唇,「扶燕竹,你喜歡我麼?」
「喜歡。」他答得不假思索。
「那你得管我叫月回。」
「月,月回姑娘。」扶燕竹略略赫顏,「在下......」
「哼,臭瞎子。」一道劍光打散了扶燕竹的話,「竟敢染指我師妹?」
嘖,討人厭的師兄。
阿厭給的符篆便應這想法而動,都不教我出手,一下子就將師兄纏縛住。
美中不足的事是嘴沒被堵上,他還是朝我們大吼,「快放開我!」
「什麼東西在叫?在下是瞎子,可看不見呢。」扶燕竹故作了嘆息,「月回姑娘可是看清了?」
我在心底裡誇了阿厭好一頓,才挽上了扶燕竹的胳膊,「嗯,我也沒看到,扶公子我們還是繼續方才的話吧。」
扶燕竹朝師兄的方向微微一拜別,「月回姑娘,喚在下燕竹就好。」
最後,風裡就隻剩下了師兄的無能狂怒。
9
翌日,師兄怒氣衝衝找上了門。
「師妹。」師兄面色發狂,鉗制我的手腕,「當初把你撿回宗門的人明明是我!你為何寧願去喜歡一個瞎子,也不看看我?」
「喂,狗東西。」扶燕雨的飛羽刺破師兄的手,劃出一星一點的血痕,「放開雁姐姐!」
師兄見扶燕雨年紀小小,便隻好衝扶燕竹發難,「這就是你們扶家的教養麼?」
「寶寶。」扶燕竹厲聲,「我是怎麼說的?要有禮貌。」
扶燕雨聽後果然乖乖給我師兄行了一禮,隻是不等師兄的得意上臉,她便吐了吐舌頭。
「我行過禮了,可以開始罵了吧?」
扶燕竹則欣慰地點了點頭。
「扶燕雨!」半晌,師兄那邊罵急了眼,「你這沒爹娘養的東西!」
此語一出,眾人瞠目,畢竟扶燕雨真的沒爹沒娘,她是被扶燕竹拉扯大的。
這話於她一個小姑娘來說,真有些太重了。
可誰知扶燕雨卻還是傲然地站在那裡:「你這狗叫得還挺有意思的,我雖沒爹沒娘,但也不像你啊,一個人拿筷子就是團圓飯!」
師兄怒極,拔劍出鞘,就要對扶燕雨出手。
我擋在她身前,卻沒有迎來意料中的劍雨,反而是師兄「撲通」一聲跌倒,面目猙獰。
我回頭一眼,不用多說,自是阿厭的手筆。
他埋沒在人群後,舉起那詭怪的鈴鐺輕輕晃動,就得見我師兄四肢錯位,湧動成了奇形怪狀。
「師妹!師傅!救我!救救我!!」
人們登時亂做一團,疑心是魔族侵襲,阿厭卻冷眼望著地上的師兄,將他的痛楚盡收眼底。
我突然覺得,阿厭其實待我還算不錯的。
他一轉身我便跟上了他,行至一片荒蕪之地,正欲上前詢問他我的身世和來歷,卻被一個黑影搶了先。
「老板啊啊啊!」黑影撲在他的腿上,「老板,我已經把一切都布置好了,保證不會傷到老板夫人一點點的!」
阿厭略略一沉吟,「剛剛那話中聽,再說一次。」
「我已經把一切布置好了?」黑影不明所以。
他卻搖了搖頭,「下一句。」
「保證不會傷害......」
阿厭滿臉期待,「傷害什麼?」
黑影卻懵了:「您夫人?」
「對,對對對。」阿厭負手,凜然立於山崖頂峰,大言不慚,「燕雨就是我夫人!」
我搖了搖腦袋:尊重,祝福,理解。
且嘲笑。
10
我應該認識他的。
那是在玉成山上,魔尊穿著羽人一族做的衣裳,腳踩我同門的森森斷骨,縱情高歌著猩紅夜色下的S亡。
而現在,這命定的S我之人,竟然比劇情早了這麼多,就扼住了我的喉頭。
「老板,抓到一隻偷聽的老鼠,要S了她麼?」
「這是我姐姐。」阿厭側過了腦袋,「親生姐姐。」
魔尊聽罷,趕緊撒手,替我理了理紛亂的裙角的同時,還不忘拍馬屁:「怪不得呢,我說哪家姑娘長這麼漂亮,原來是老板姐姐呀~」
「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阿厭見我舒了一口氣,眸底陰沉,嘴角似是自嘲地彎起一道弧度,「她一個人就走了。」
魔尊思索了兩秒,便又將我高高舉起,意圖將我四分五裂。
可這時阿厭又發話了,「但很快,我發現其實我沒這麼恨她。」
魔尊聞言撒開了手,臉上的肅S轉瞬成了示好。
啊!討厭!!
如果眼神能S人的話,現在這臭弟弟和狗腿子已經被我活剐千遍萬遍了。
「不過吧......」阿厭他滿意我的反應,帶著一種氣定神闲的惡劣,故意延長了尾音。
這令魔尊陷入了迷茫,「老板,這S還是不S啊?」
阿厭卻並未回答,而是邀我觀賞一出好戲。
等我再定神,才發現我就是這好戲的一部分:狗腿子魔尊左手持阿厭,右手挾我,單獨找上了扶燕雨和扶燕竹。
「他倆隻能活一個,扶燕雨,你選吧。」
我鄙夷地看向裝暈的阿厭,跟姐整這S出是吧?那可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燕雨......寶寶!」我奮力晃起了雙手,「別管我,還是先救阿厭吧!」
阿厭這時才幽幽轉醒,張口欲與我同臺競技。
可扶燕雨卻二話不說:「我選雁姐姐。」
「對不起阿厭,可是雁姐姐她好像真的很需要療傷。」扶燕雨一雙嬌圓杏眼,此刻溢滿了急切,「你瞧,她手都破皮了!」
她話音剛落,我便聽見有什麼咯咯作響,隻怕是阿厭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把她狠狠給我砸下去!」
收到指令的魔尊歪了歪腦袋,悄聲念叨,「啊?這是真砸假砸啊?可別我砸了,老板你說話又大喘氣兒的......」
「少廢話!砸!」阿厭憤憤瞪了他一眼。
隨後,我便被丟落至半空,卻叫兩雙手給接了個穩穩穩當當。
「雁姐姐!」「月回姑娘!」
扶家兩兄妹團團將我圍住,扶燕竹更是暴殄天物般地運起他澎湃靈力,為我療那點不值一提的傷。
魔尊和阿厭則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自處,臨了才撂下狠話,「若想救他,就帶上所有人來玉成山吧!桀桀桀桀桀!」
「哥哥,雁姐姐,這肯定是個圈套。」扶燕雨望著魔尊遠去的身影,默默捏緊了手中正要釋放出去的訣,「不過也不能丟下阿厭不管,還是我一個人去救阿厭吧!」
「不。」我搖了搖頭。
雖說阿厭是不那麼招人喜歡了些,但他對扶燕雨的真心作不了假,是以我選擇相信他。
我搭上了扶燕雨的手,「我們聽男主的。」
扶燕雨卻驚覺:「男主?誰?!這個故事原來還有男主麼?他不能影響我要嫁給雁姐姐做妾吧?」
11
我們領著伏魔大會的眾人到了玉成山。
一進山門,便有撲朔的霧來,屏去了眾人的靈力和視線。
「啊!」此起彼伏的嘶喊在我耳邊響起,四處該是血肉噴薄。
我睜眼,那同我八分相似的女子、所謂的「落月師妹」,正抱著一個小小的「我」和更小的阿厭,縮在一個地洞裡。
「乖囡囡,和娘玩個遊戲吧?」她想伸手去摸孩子的臉,卻又害怕將手上的鮮血帶給女兒,「帶著弟弟好好躲在這裡,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出聲。」
「拉鉤,我們約好了喲。」
下一刻她飛身出洞,將周遭的人引開,便再沒有回來。
一日......五日......十日過去,身邊的阿厭因飢餓陷入了沉眠,「我」見外邊無事,便就爬出洞去覓食。
才剛剛靠近一顆果樹,就有一枚圓滾滾的腦袋滾了過來。
我當即就認出,那是我娘的頭。
「抱歉,這是我師妹。」一個看不清臉的家伙走來,嘴角擒笑,「嚇著你了吧?」
他嘆了一氣,語氣頗有無奈,「她啊,最不聽話了,不願意嫁給我,非要嫁給那個男人,你看現在好了吧?他們一家子啊,都被我S了個幹淨呢。」
「小孩兒。」他發出詭誕的笑,「你長得,好像她啊,要不要給我做徒弟呢?」
他摁著「我」的腦袋,如獲至寶,一陣光影浮動,信手召出一名弟子。
「這是你師兄,他救了你的命,以後要好好相處喔。」
隨後,「我」好似沒了一切的記憶,跪倒了他的面前,「弟子雁月回,參見師傅、師兄。」
這一切都令我感到作嘔,正想脫身,卻又滿目的冶鐵飛煙。
師傅以最好的材料鑄造,煉的卻是我娘的碎骨和血,將他們都揉進了青銅色的劍身,並為神劍取了她的名——「落月」。
看到這,我終於是痛快的吐了出來。
12
「家人們誰懂啊,我隻是路過,就吃了個老板的大瓜,您猜怎麼著?他姐姐根本沒拋棄他,嘿!他白生氣這麼多年了!」
碎嘴子魔尊見了我,轉而為諂媚的笑,「哇,不愧是老板姐姐,就是吐都這麼優雅,讓我等嘆為觀止、望塵莫及!」
「狗腿子。」我有氣無力瞪他一眼,「我看到的都是什麼?」
「幻象唄,就是人的記憶、或者他們最害怕的東西。」魔尊附了過來,「老板還吩咐不讓一些人走出來,他要借此了解當年的一些事呢,你看!」
我順著他的指尖望去,一群又一群的人沒能醒來,尚陷在迷霧之間,面色悽楚。
「你這般厲害,怎麼事事都聽阿厭的。」我不禁慨嘆。
「說這我可就不困了,好不容易穿越了,居然還是大反派,這不得抱男主大腿?」
魔尊叉腰,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心酸往事,「反正資本家打工也是打工!給男主打工也是打工!沒啥不一樣!」
他的話我是越聽越不懂,便動身去找了阿厭。
阿厭見了我還是沒什麼好氣,「雁月回,你準備好替爹娘復仇了麼?」
「沒大沒小。」我一個上箭步上前,就揪住了阿厭的耳朵,「叫姐!」
「啊......疼。」或許是幼時便就如此,阿厭此刻有力也不還手,任他的耳朵給揪紅了,連著語氣都軟了下來。
「你就說復不復仇嘛,揪我耳朵做什麼。」
不遠處的扶燕竹和扶燕雨都還困在幻象中,嘴裡喃喃。
扶燕雨:「阿厭,你其實挺好的,但是我答應了要給雁姐姐做妾呢......」
扶燕竹:「月回,你別聽燕雨的, 她情竅未開......」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兄妹還真是默契。
我心情大好, 揪住了阿厭的耳朵。
「走,復仇。」
13
我們走到我那敬愛了百年的師傅面前,一腳踏進他的夢。
卻見, 嫋嫋炊煙,我爹娘正在樹底依偎,幼小的我同阿厭打做一團,驚擾了牆角的玳瑁貓。
師傅他就靜靜立在一旁, 淡漠地窺視一切。
他扭頭, 臉上是極不協調的笑意, 就好像對這一刻等待已久,「你們來了。」
我恍惚間看見我娘的屍首在鍛爐裡哀泣,又看見被我遺忘在荒野的阿厭,突然十分怨憤。
如果沒有他, 我們是不是就能一直這樣美好下去?
最終我二人合力,將他的性命在此終結之後, 也在這個夢境裡停留了很久很久。
出陣前,阿厭叫住了我。
「姐姐......」他最終欲言又止, 將煽情的話都咽了回去, 「你別和我搶燕雨, 我等了她兩輩子了。」
兩輩子?我突兀地想起原本故事的結尾:扶燕雨大仇得報,卻也將S, 獨留阿厭一個在世。
所以,阿厭是......
「上一次, 她就S在我面前,所以我找尋神方,用盡了畢生的靈力,換一切都重來了一回。」
「這一回, 她沒有血海深仇,就隻剩快樂安穩。這一回,扶兄和你也都會活得好好的。」
阿厭越說越激動,「但是,她現在眼裡都看不見我了,都是因為你!你要是再勾搭她, 可就別怪我不顧姐弟情分了!!」
見我點了點腦袋,阿厭才收起他那小模樣變回了原來的姿態, 開了陣法叫人們都從夢中清明過來。
一時間, 眾人臉上皆是劫後餘生的喜笑顏開。
阿厭提著偽造好的魔尊的屍首,登上了山頂, 「諸位,魔族已除,從今往後便可安享太平!」
「這位新秀可是你們扶家的人?」一位女修湊到了扶燕雨的身旁,「在下願與其修為道侶, 不知道友可否牽線搭橋?」
扶燕雨向來是個熱心腸:「好啊好啊。」
我卻是輕輕一笑, 「看來男女主的情路還有諸多波折。」
「誰說的?」
清潤的男音自我身後響起,我回身過去,果然是那風清朗月般的盲眼少年。
「可是在下的故事裡,女主隻有月回姑娘。」他笑著攬過我, 「所以男女主的情路分明無阻,暢通得很。」
嗯,怎麼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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