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剛揚起四十五度,僵持住了。
截圖發給了本人。
7
最後一段路程,沒人說話。
我在副駕駛跟S了一樣。
家到了。
趙越年出聲:「宋疏語。
「我追求你是私事,是下班之後的事情,在公司你不要躲著我,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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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張臉被帽子罩著,隻露出一雙眼睛。
半信半疑地轉了轉。
「哦。」
男人遲疑地伸出手,理了理我的帽子。
「上去吧。
「早點睡。」
……
睡不著。
我盯著天花板。
再回憶與趙越年接觸時發生的種種事情。
那會兒,他的助理位置空著。
因為臨時找不到人,主管就派我過去頂替一下。
統稱捅婁子的一周。
倒了開水,忘記提醒,把趙越年的嘴燙了一個泡。
開窗通風,因為太大力,窗戶掉落下去,砸到了趙越年的百萬座駕。
接客戶電話,因為客戶有口音,沒聽清,把桂林聽成了吉林,趙越年出差回來時口音差點都被帶偏了。
不敢回想,那周流了兩斤汗。
後來,還是我在主管面前一哭二鬧三上吊,求著要回來。
才逃回自己的原崗位。
這也能喜歡上。
莫非趙越年是……
說曹操曹操到。
求姐姐疼我:【在嗎?
【我真的生氣了。
【你能不能不要吊著我。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直說。】
後面發了一溜兒的撒潑打滾的表情包。
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本人發的。
戰戰兢兢回:【我不喜歡你。】
求姐姐疼我:【秒回,你在嘴硬,女人。】
神經。
手機被丟在一邊。
我閉上眼。
睡了。
無話可說。
8
放假在即。
大家都沒心思上班了。
同事一在挑選過年美甲。
同事二在計劃去哪個國家遊玩。
同事三在跟男朋友甜甜蜜蜜地拌嘴。
隻有我,在工位上搶回家的車票。
何女士一直秉持著開放式教育,何為開放式,就是出來工作後不管不問,自己想辦法活著。
可笑。
連站票都沒有。
我丟開手機,兩眼無神地癱坐在椅子上。
頭頂籠罩著一道陰影。
熟悉的聲音響起:「宋疏語。」
趙越年一出現,辦公室瞬間響起了鍵盤聲。
表情一個比一個認真,眉頭皺得一個比一個深。
前一秒還在啃雞爪的餘歡,下一秒拿起文件故作嚴肅頻頻點頭,起身準備找主管籤字時,像是剛看到趙越年在,語氣又驚又喜:「趙總好。」
裝。
再裝。
麻煩把你嘴邊的油擦幹淨。
趙越年頷首,然後對著我說:「跟我來一下。」
我開始不安了。
難道他開始算昨晚的賬了?
不對啊,趙越年親口說的,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趙越年的辦公室寬敞到有回音。
我坐立不安。
「有事你說。」
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欲言又止:「你非要坐那麼遠嗎?」
我看了看我們之間隔著的幾十米遠,說話要靠吼。
訕訕地笑著走近。
「把你身份證給我。」
「做什麼?」
「給你買回家的車票。」
我有點感動了:「趙總,你真好。」
趙越年剛挑起眉。
我又說:「要是我爹就好了。」
男人的臉瞬間黑下來。
咬牙切齒:「宋疏語,你閉嘴。」
9
上完最後一天班。
我剛伸了個懶腰。
房東打來電話。
接完電話後,我又想S了。
洗手間的水管爆了,我的家被淹了。
等趕到後,我隻挽救出了鍋碗瓢盆,以及一個行李箱。
蹲在馬路邊,準備給餘歡打電話。
「宋疏語。」
我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但是,頭一次,尷尬得不敢抬頭。
趙越年拉起坐在地上的我。
「你怎麼了?」
他身上帶著微微酒氣,西裝革履,像是剛從某場重要的酒會上結束出來。
而我,穿著湿透的襯衣,凍得瑟瑟發抖。
怎麼有種王子遇到灰姑娘的既視感呢。
我搓了搓手臂,故作輕松道:「在等人。」
趙越年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
「你怎麼了?」
他再次問。
我有點受不了這種溫柔的語氣了。
真的抵不住。
就實話實說了。
「家裡水管破了,房東把我趕出來了。」
好冷。
趙越年牽著我的手:「先上車。」
「我行李。」
他把我按在座位上,拿了一條毛巾出來:「你先擦頭,我去拿。」
鍋碗瓢盆零零散散的。
趙越年跑了兩趟才搬到後備箱。
中途,一個不鏽鋼碗哐哐當當滾到人行道中間,路人捂嘴偷笑。
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男人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從容地撿起。
10
趙越年喝酒了,所以今天是有專門的司機開車。
「王叔,去西區別墅那裡。」
這地方我知道。
離公司不遠,地段不是最好的,但那價格曾把我看得犯暈過。
好多零。
「那個,可以隨便找個酒店把我放下的。」
趙越年把後座的空調溫度調高了點。
「你身份證還在我那裡。」
哦。
差點忘記了。
我又重新坐好。
11
下車後,趙越年隻吩咐道:「把這位小姐的東西放到三樓客房,就是有陽臺那間。」
司機王叔聞言又多看了我一眼。
我沒明白有什麼問題。
後來才知道,趙越年的房間就在隔壁。
男人安排了人給我準備新的衣服,指了指浴室。
「別感冒了。」
我又感動了。
男人提前預判了我的語出驚人。
「閉嘴。
「我隻是想做你男朋友,不是想做你爹。」
好吧。
不氣他了。
12
洗完後已經是晚上了。
餘歡的電話沒接到。
我回了一個給她。
「對不起啊寶貝,我剛才在開車手機靜音了,你怎麼樣了?」
我寬慰她:「別擔心——」
「宋疏語。」趙越年端著姜湯在門口。
餘歡發出怪叫。
我知道他黃色腦袋在想什麼。
「餘小姐,請停止你危險的想法,老板隻是在路邊偶遇了我,才好心收留我的。」
餘歡一副看淡所有事情的語氣。
「宋小姐,今天我還聽到老板的助理說,他們這次應酬在北區方向,離你那兒相差十萬八千裡,算哪門子偶遇?」
我愣住。
13
我向經驗豐富的何女士取經。
「有一個特別優秀的男人追我,但是我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該怎麼拒絕?」
畢竟我家隻是區區千萬家產而已。
房子沒有趙越年的寬。
車子沒有趙越年的多。
公司沒有趙越年的大。
何女士發了個鄙視的表情包。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我家住火星嗎?你是火星人?」
我嘴角抽搐。
何女士認真想了個法子:「你就跟他說,你欠了一百萬的外債,想還清了再談感情的問題,他要麼自己打退堂鼓說我等你。」
一百萬啊。
我想了想。
按照趙越年的身價,一百萬還不夠他車子的保養吧。
「那要是,他真給我還了呢?」
我隻是單純幻想一下。
哪知,何女士的關注點歪了。
「帥嗎?」
「公司第一帥。」
「高嗎?」
「估摸一米九。」
「性格好嗎?」
「挑不出毛病。」
把何女士急得直接發語音過來:「那你還幹嘛拒絕?這樣人傻錢多的男人不多了,勸你珍惜。」
14
坐上高鐵後,我對趙越年發了一些感謝的話。
並且表示,那些行李放置他家會給寄存費的,過完年立刻搬走。
「沒事。
「隻是別背著我偷偷找新工作就行了。」
我義正詞嚴道:「怎麼可能!我對公司忠心耿耿,對老板您堅貞不渝。」
趙越年沒說話,隻是發了一張截圖。
我沉默了。
那是我昨晚某招聘軟件發的求職消息。
「那很不巧,你的簡歷投到我另外一家公司了。」
我尷尬。
我無語。
我氣了又氣,笑了又笑。
這樣的大公司他居然有兩個。
趙越年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我原本隻想晾著,裝作眼瞎。
一個小孩跑過來,按下接通,對著我無辜道:「阿姨,不用謝。」
我謝你爺爺。
「宋疏語?」
我隻能硬著頭皮回:「在的老板。」
男人沉默了幾秒:「現在不是上班時間,你別這樣叫我。
「你平時怎麼叫你朋友的,就怎麼叫我吧。」
可以嗎?
那行。
「老趙,你吃飯沒?」
撲面而來的老實人味兒。
男人繼續沉默。
咬牙切齒:「我名字很難說出口嗎?」
我不敢逗他了。
「趙越年,你為什麼喜歡我啊?」
在問出這句話後,我忍不住幻想。
什麼蓄意已久,在某個風花雪月的場合,我美得驚豔,因為這場邂逅,導致趙越年對我念念不忘。
唯美得像童話。
畢竟小說都這麼寫的。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可以不說嗎?」
我懂了。
他在害羞。
算了,不為難他了。
「那行,下次見面,我想知道,可以嗎?」
趙越年似有若無地嗯了聲兒。
15
回家的第一天。
何女士心疼地捂著我的臉:「寶貝瘦了好多。」
第二天,門是踹開的。
「宋疏語,太陽曬屁股了!」
果然,距離才會產生母愛。
趙越年過年期間出乎意料地闲。
從早到晚跟我發消息。
【我家狗的午餐。】
照片中,是一碗烏黑到看不出原材料的食物。
我評論:【哈哈,狗都不吃吧,這個廚子該開除了。】
對方回復了三個點。
【我做的。】
我揉了揉太陽穴。
開始挽回:【不過,話說回來,狗不吃,我吃。】
中午,我問趙越年在做什麼。
他說:【抓雞。】
幺雞?
打麻將我在行啊。
「老板,你知道我打這麼多年麻將,最希望有人對我說什麼嗎?」
「打贏了算你的,打輸了算我的。」
「但是沒關系,我手氣沒差過。」我正嘚瑟。
趙越年嘆氣。
「算了,跟你們城裡人說不清。」
緩了半個小時後,我才想起,趙家是養殖起家的。
他是真的在抓雞。
晚上,趙越年問了一個致命問題。
「我們現在算什麼關系?」
我努力撇清。
「朋友。」
求姐姐疼我好像被刺激到了,開始瘋狂投送消息過來。
「朋友?是可以隨便看腹肌的嗎?」
昨晚我眼饞,多嘴問了,沒想到趙越年真給了。
「朋友?是可以隨便看別人洗澡的嗎?」
我逐漸心虛。
當時口嗨上頭。
趙越年說給就給。
還是開視頻那種……
當然,隻看了上半身!
怎麼說呢。
看了身邊朋友的案例。
我覺得一段感情,還是那種未在一起前的曖昧最好了。
等在一起後,爭吵隨之而來,大家又相看兩厭。
趙越年不依不饒。
我胡扯:「那等我們,見面再說吧。」
反正等見面也是過完年了,我還有大把時間。
第三天,我不修邊幅地出現在客廳,和穿得西裝革履的趙越年四目相對。
正在嗑瓜子的一眾親戚紛紛安靜下來。
誰能告訴我,老板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家訪嗎?
何女士連忙將我拉回房間:「你怎麼對著小趙一副流氓樣?」
胡說!
看來趙越年沒說明自己身份,我也沒戳穿了。
裝著糊塗問:「他怎麼來我家了?」
莫非!
我倆還是有血緣關系的親戚!
我是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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