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望成真第3章

 

怎麼可能因為甘雪兒得罪 C 市的首富。

他們都默契地龜縮在一旁，壓根不搭理。

 

老師和善地詢問：「王同學，你想坐在哪裡。」

 

她目光立馬鎖定我：「我當然要跟成績最好的當同桌。」

 

甘雪兒在學校一直以來的人設就是天真富有的大小姐。

 

王伊珞一來，直接給學校捐了一棟以她名字命名的伊珞食堂，把甘雪兒的跟班和風頭都搶了去。

 

這可把她氣得夠嗆。

 

全部注意力都用在每天打卡炫富發朋友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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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二模就要到來，她終於開始著急了，便要花錢請二班班長給她補課。

 

那尖子生早聽說過我倆的事情，表示必須先給錢再上課，而且不保證成績提升。

 

甘雪兒不敢多說，隻能把氣往肚子裡咽。

 

第二天早上四點，天還沒亮，甘雪兒刺耳的鬧鍾鈴聲就響了起來。

 

宿舍裡其他兩個女生被煩得不行。

 

本來甘雪兒就和別人打遊戲煲電話粥到半夜才睡。

 

我忍無可忍：「甘雪兒，你能不能把鬧鍾關了？你不睡其他人還要睡。」

 

甘雪兒被我這一聲驚醒，也不敢再裝睡下去，按了鬧鍾：

 

「嘚瑟什麼呀，你學習再好有什麼用，以後還不是打工的命。」

 

她本想像以前一樣早早起床去圖書館學習，但望見外面天還黑著，剛一出被窩冷氣就鋪天蓋地地襲來。

 

她想了想調了個鬧鍾，鑽被窩繼續睡了。

 

沒想到再醒的時候，是被大家的洗漱聲音吵醒的。

 

驚訝地看了眼時間，原來鬧鍾定到下午五點去了。

 

從前我給她補課的時候，每天都陪著她早早起，看她懶惰又有起床氣都是軟著聲音哄她。

 

二班班長可不慣著她，馬上就要高考，自己的學習時間都不夠，他索性安排給她學習內容之後便不再管她。

 

要是甘雪兒有不會的題問他，他就教她一遍，讓她自己去對著答案去學。

 

這樣枯燥的學習內容，玩慣了的甘雪兒怎麼可能耐下心來。

 

學兩道題便偷偷刷起了手機。

 

高三下的二模考試，甘雪兒比一模還不如，總分隻考了 449 分。

 

【綁定對象下降 155 分，距離願望達成還有 45 分。】

 

機械音第二次傳來時，我隻有冷笑，倒是甘雪兒不敢相信般，激動地拿著一沓卷子去找了二班班長算賬。

 

兩人在走廊就吵了起來：

 

「你看看你補得什麼課啊？你還我三萬塊！」

 

好家伙，她居然給了二班班長三萬，真是大手筆。

 

二班班長翻了個白眼，無語道：

 

「就你這智商，換誰來都沒用，也不知道當時趙靈靈怎麼教你的，居然提了 200 多分。」

 

和甘雪兒撕破臉後，我倆老S不相往來。

 

她回到教室後看了看我，憤恨地把卷子都扔進了垃圾桶，又去找了其他尖子生幫她補課。

 

其中一個是她之前的小跟班，愛慕她已久，答應每天叫她起床、陪著她學。

 

結果第二天她九點多才起來。

 

一個舍友問她：「雪兒，你不是要和人去學習嗎？怎麼才起來。」

 

甘雪兒補著口紅，懶洋洋地回答：

 

「今天不是周末嗎？下周一再開始就行了，而且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隨即拿起和楚宇的聊天記錄，炫耀般地說：「今天我要去和楚宇約會。」

 

舍友很給面子地「哇」了一聲。

 

甘雪兒驕傲地瞪了我一眼，象徵性地拿著兩本書走出了宿舍。

 

12

 

晚上我從圖書館回來，聽到盥洗室內兩個舍友八卦的聲音：

 

「甘雪兒今天怎麼哭著回來的，出去的時候不是很高興嗎？」

 

「楚宇跟甘雪兒說，她的成績太低了很丟人，說高考之前不要見面了，高考要是考不到 600 分以上，以後都不要見面了！」

 

「啊？我天吶，好慘。」

 

「她慘什麼啊，你想想趙靈靈，那麼用心帶她提高成績，一分錢沒撈到還弄得一身騷，隻能說一報還一報。」

 

原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馬上三模就要到了，甘雪兒急得額頭長出了兩個大包。

 

上次說帶她一起學習的尖子生跟班偷偷和她說，他有辦法讓她再下次考試考高分。

 

但是需要一大筆錢買答案。

 

甘雪兒S馬當作活馬醫，直接就給他了。

 

沒想到考試的時候發現貨不對板，心態一崩直接裝作肚子疼棄考了。

 

成績下來之後，甘雪兒各科都是 0 分。

 

但是電子音卻沒有傳來，看來還需要她考出自己的真實水平才算。

 

知道別人都不靠譜，甘雪兒又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晚自習下課，她興衝衝地跑到我跟前，當時我正教著王伊珞數學題。

 

甘雪兒施舍般：「喂，趙靈靈，你可以繼續給我補課了，這次我出雙倍的錢。」

 

大家聽到這邊的動靜都停下來看她。

 

我直接理都不理。

 

王伊珞聞言嗤笑一聲，抬起頭來問她：「你能給多少？」

 

甘雪兒铆足了勁兒：「提高一分，給 200 塊！」

 

「就這？」

 

被別人嘲諷了，甘雪兒弱弱解釋：「這是因為我把錢都用在補課上了。」

 

復又衝向我：「趙靈靈，你很缺錢吧，這次我可以先給你錢，高考結束之後還有獎勵，怎麼樣？」

 

我又不是傻，等她下降了 200 分，我直接許願金山銀山不是更好。

 

三模後，甘雪兒又下降了十多分，看到我悠闲地回到寢室，她把我拉到一旁：

 

「靈靈，我求求你了，你忘了嗎？之前我對你很好的，你就行行好，再繼續給我補課吧。」

 

人上一次當還不夠嗎？我無語地看著她：

 

「我之前就說過了不會再教你一道題。」

 

看軟的不信，她惱羞成怒威脅：

 

「趙靈靈，我可告訴你，你家廠子可有生意在我爸爸手上，你要是不幫，信不信我攪黃了？」

 

「你威脅我啊，我可錄音了啊。」

 

我拿出手機作勢要播放。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13

 

高考之前的一天傍晚，宿舍樓下人頭攢動。

 

「楚宇要向人表白！」

 

「天吶！好尷尬哦，是跟甘雪兒表白嗎？」

 

楚宇把蠟燭擺成了心形，捧著一束鮮花等在樓下。

 

我好奇地湊上去，沒想到楚宇與我對上眼後，十分驚喜地向我走來。

 

人群自動給他讓出路來。

 

他單膝跪在我面前，把花給我：

 

「趙靈靈，聽說你已經保送 A 大了，我們大學在一起吧！」

 

我腳趾摳地，不敢置信地望著他，說了聲「你神經病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上樓了。

 

甘雪兒的父親剛在電話裡說完她沒用，白打點了那麼多關系給她弄到這所貴族高中來。

 

聽到楚宇在向人表白，她趕緊衝下樓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甘雪兒忙到楚宇面前質問：「你不是說我考到 600 分咱們就在一起嗎？」

 

楚宇剛被拒絕一腔火氣沒處撒，滿臉冷漠地回懟：

 

「問題是你能考到嗎？看看你的成績，我們楚家不會要你這樣智商的媳婦兒的。」

 

兩人在宿舍樓下就吵了起來，甘雪兒不甘心，趁著楚宇轉身，直接拿起路邊花園的石磚砸在了他的後腦。

 

來來往往圍觀的同學還沒有散，甘雪兒故意傷人是跑不了了。

 

高考那天，甘雪兒還是來參加了。

 

我早就被保送，壓根不怕她搞事情，來參加高考也隻是想看看自己能考多少分而已。

 

怕她搞事，我聽王伊珞建議來來回回都坐她的車。

 

最後一門科目考完，王伊珞說要領我去吃她小時候最愛吃的那家餐廳。

 

我欣然答應。

 

沒想到我倆剛出考場，走進巷子，就被人迷暈了。

 

14

 

我是被系統焦急的機械音叫醒的。

 

【孩子，醒醒，快醒醒！

 

【孩子，快醒醒！】

 

那一刻，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可是醒來時，也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電子音。

 

我腦子迷迷糊糊，旁邊王伊珞還在睡著。

 

我用頭拱了拱王伊珞，她也醒了過來。

 

看著車行駛的方向，不知道為何我越來越眼熟。

 

看我倆醒了, 車上人把面罩罩在我倆眼睛上。

 

行駛不久，我們就被扔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摘去眼前的阻礙，對面是甘雪兒高高在上地坐在椅子上, 滿臉憤恨地看著我們：

 

「憑什麼你隨便一學, 就能得第一, 輕松就能獲得楚宇的喜歡？」

 

我匍匐在地上, 想不通男人的喜歡怎麼對甘雪兒就那麼重要：

 

「你到底想幹什麼？這事兒跟王伊珞沒關系，把她放了。」

 

王伊珞看了眼甘雪兒回我：「這事還真跟我有關系。」

 

甘雪兒滿臉不甘, 走過來踢了王伊珞一腳：

 

「有錢了不起是不是？居然敢截和我們家的生意！」

 

王伊珞像看S狗一樣看著甘雪兒，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倒是我接受不了, 哭著大喊：「甘雪兒, 有什麼事衝我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把你們都賣到窯子裡去, 看你這賤貨還怎麼勾引楚宇！」

 

甘雪兒眼裡淬了毒, 勾了勾手，旁邊房間就出來了幾個腦滿腸肥的男人。

 

「各位老板, 這倆可都是沒開過苞的處女, 都是我孝敬各位老板的，你們挑挑。」

 

眼看著一個地中海老男人就要靠近王伊珞，我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咬上了那人耳朵。

 

那人被我咬得鮮血直流, 嗷嗷叫道：「松開！松開！」

 

出現這一變故, 甘雪兒也沒有想到，著急地拿起棍子就要打我。

 

還沒有招呼到我頭上，一聲破空的槍響突然傳來。

 

「都不許動！」

 

王伊珞身上的報警器起作用了。

 

15

 

為了她的安全, 王伊珞身上到處都是報警系統。

 

平時她覺得煩從不開著，被抓之後我們全身的手機和金屬都被搜走。

 

但他們沒想到，王伊珞耳朵上那小小的耳釘也有定位。

 

我倆剛醒來時，趁他們不備我悄悄把定位打卡。

 

沒想到綁我們的地點就在甘雪兒上次讓我送東西的旅店。

 

這裡還有一些甘家的地下交易, 都被挖了出來。

 

考完試後，很久一段時間我都沒有聽到過系統的聲音。

 

以前它總是會出來陪我聊聊天, 但上回那一出好像已經用盡了它所有力氣。

 

高考快出成績時, 終於又傳出了它的聲音：

 

【綁定對象下降 235 分, 恭喜願望已達成播報，孩子，你可以說出自己的願望了。】

 

像是想印證自己的猜想, 我抬頭看向虛空：

 

「系統, 你說過你不能活S人肉白骨，那我想再看一眼我的母親, 可以嗎？」

 

系統沉默半晌, 在虛空中出現母親的形狀：

 

「孩子，你已經知道了是嗎？」

 

不知不覺間, 我的眼裡已經盈滿淚水。

 

那機械音仿佛也變得哽咽：「孩子，這不需要願望換，再許一個願望吧。」

 

「我的願望是，擁有真正的家人。」

 

虛空中的影像溫柔地笑了, 電子音卻有著讓人安定的力量：「孩子, 你已經遇到了。」

 

伴隨著這句話，影像慢慢變小，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前方, 大小姐滿臉驕傲地看著我：

 

「聽說你保送到 A 大了，真是討厭，看來又要當四年舍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