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我拒絕你的追求。」我皺眉說:「也明確地告訴你,我討厭你。」
「你是我們工作室的合作伙伴,這才是你現在還沒有被我趕出去的唯一原因。」
我抬起自己的手背給他看:「這枚戒指,我等了十年。」
「15 歲我就喜歡周野望,15 歲的生日願望,我許的是未來我要成為周野望的新娘。」
「他 25 歲跟我求婚,我一點都沒耽擱,甚至不舍得讓他多跪,就迫不及待答應了他。」
我笑了笑:「沒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愛他了。」
我說:「隻愛他。」
我看著面前臉色越發難看、甚至已經掛不住笑容的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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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或許沒有被愛過,所以你不明白——20 來年的日夜相伴,是我一個眼神他就知道我在想什麼,是我難過時隻會找他哭,是他知道我的所有過去,甚至是他牽著我的手帶著我長到現在的。」
「我的成長裡,他佔了刻骨銘心的一半。」
我少見耐心地跟外人講愛。
我說:「離開周野望,我就不再是我了,我跟他,是纏繞著長在一起的一棵樹。」
我笑笑:「你說我不懂愛,他一皺眉我就擔憂、他一難過我就心疼、他一離開我我就想他、他對我笑時,我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面前任他挑,他不要的我都不想給別人。」
我問江哲:「這是愛嗎?」
23
再說多的沒有必要。
這已經超過了我能告訴外人的。
我抬手向門口的方向,冷著臉說:「就不送江總了。」
我說:「如果你們公司下一次合作的對接還是您,我會考慮拒單。」
「也希望江總不要再打擾我,我跟我丈夫很恩愛,不需要外人的評判。」
話落,江哲定定看了我最後一眼。
眼裡早已沒有一開始的遊刃有餘,而全是憤怒。
我沒搭理他,背對著等他離開。
門口傳來一聲響,我以為江哲已經離開。
剛轉過身,卻不防被人緊緊抱在懷裡按住。
吻鋪天蓋地地湧上來。
在抗拒之前,我嗅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是周野望。
我懸著的心重重放下,任由周野望將我按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我被他密集急迫的吻砸得暈眩。
卻沒有推拒。
好久沒跟他親近,我有意補償他。
直到我察覺到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往我衣服裡鑽時,我才抬手按住他。
我氣喘地盯著他,說:「不可以。」
在此刻叫停,我自己都覺得我過分。
我以為周野望又要露出或委屈或不滿的表情。
但他沒有。
他隻收回手,將頭深深埋在我肩頭,緊緊摟著我,平復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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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有點紅。
想著他此刻的反常,問他:「你是不是聽見我剛剛跟江哲說的話了?」
周野望嗯一聲,說:「聽見了。」
我想抬手捂住臉。
說這種剖析內心的話,被他當面聽見,實在讓我羞澀。
但周野望卻握住了我的手。
他輕輕湊近,在我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
有些鄭重,格外溫柔。
他說:「我愛你,寶貝。」
他說:「全世界我最愛你。」
他直直盯著我的眼睛,慢吞吞說出我剛剛才說過的話:「你一皺眉我也擔憂、你一難過我也心疼、你一離開我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對我笑時,我也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你面前任你挑選,你不要的,我都不會給別人。」
他的眼神太過認真。
讓我不敢直視。
好在他像是知道我的羞澀。
很快又低下頭重新抱住我。
他很輕很輕地在我背後喟嘆一聲,說:「幸好。」
我不解地問他:「什麼幸好?」
他朝我露出個甜蜜的笑,輕觸著我的臉:「寶貝,幸好你愛我。」
他說:「幸好你愛的是我。」
25
解決完跟江哲公司的事情。
我給自己放了個短假。
每天要麼躺在家裡休息,要麼就是被周野望帶著去他公司陪他上班。
我跟他的關系一如以往。
甚至比以往更甜蜜、更分不開。
唯一讓我感覺到異常的。
是周野望總是放在我身上、越發深沉的眼神。
就像是條餓狠了,陡然看見肉的狼。
半年過去,那眼神越發露骨。
甚至讓我背後生寒。
但再一回神,周野望又能恢復成溫和模樣。
某天夜裡我們窩在家裡看電影。
屏幕上播的明明是部恐怖電影。
但周野望卻看著看著就來抱我。
他問我害不害怕。
我被他弄得痒,笑著說不害怕。
他就來吻我。
又有要擦槍走火的趨勢。
最後是周野望硬生生忍住。
他懸在我身體上方,壓抑地看了我很久。
才終於躍下沙發,進了拐角的浴室。
在他走後,我也翻出了藥來吃。
難受的永遠不止是周野望一個人。
他難受,我隻會陪著他、比他更難受。
咽下苦澀的藥片。
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許多行白色的文字。
26
那些文字密密麻麻,飛快地從我眼前掠過。
我隻來得及捕捉到其中幾條。
【笑S,這場景都上演多少回了?】
【一個狼狽地跑廁所,一個更狼狽地找藥吃。】
我皺眉盯著那些文字,下意識出生詢問:「你們……是誰?」
那些快速刷過地文字停頓一瞬。
突然爆發似地擠滿了屏幕。
【?】
【??】
【你能看見我們說話?】
【hello hello,你是在跟我們說話嗎?】
我點點頭,說:「我能看見你們發的……文字。」
在滿屏幕的文字裡,我突然看見條奇怪的。
他在叫我:【快逃!快離開你老公身邊!】
我皺起眉,不高興地說:「我不會離開我老公。」
【再不離開,你就要被你老公吃幹抹淨了!】
我仍皺著眉,不太高興地盯著看。
斷斷續續的,有文字開始解釋緣由。
【你誤會他的意思了,他是為你考慮。】
我仰頭認真盯著,倒要看他們能說出什麼花來。
【剛結婚的時候,你老公以為你害羞。】
原來是在說那方面的事,我到現在才看明白。
不禁臉一紅。
這倒是我跟我老公說的理由。
我說我害羞,才跟他分開住分開睡。
27
又有文字在接著解釋。
【結婚半年的時候,你老公誤以為你心有白月光,在替白月光守身。】
白月光?
誰?
我的白月光嗎?
我下意識出聲問那些文字:「我哪來的白月光,我白月光紅玫瑰不都我老公一人嗎?」
文字快速地回應著我:【江哲啊!】
那感嘆號打得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江哲第一次來找你的時候,你老公就知道了。】
【當年在大學裡,江哲跟你的事鬧得還有點大。】
【你老公一直耿耿於懷呢。】
【所以人一回國,天天換著超跑來你同學面前露臉。】
我捂著臉看那些文字。
這些我跟周野望真實經歷過的,自別人口中講出來。
著實讓人臉熱。
【然後半年前江哲找上你,你又是跟他公司合作,又是天天早出晚歸,回家話都不想多說——】
【甚至還送你老公跟江哲同色系的衣服——】
我不得不打斷:「什麼同色系衣服?」
那些文字沉默著,我卻從中看出來些無語的情緒。
有人終於回應了我:【江哲回來第一天找你的時候穿了套卡其色西裝,當時你老公正擱樓下視奸你倆呢。】
【結果晚上回去,你轉頭就送你老公一套淺卡其的。】
【當時接衣服的時候,你老公牙都咬碎了呢。】
我沉默地回想半天。
始終想不起來江哲那套他們口中的「卡其色西裝」。
「我記不得了。」我說。
話落,我又哼一聲:「誰關注別的男人穿什麼,我每天隻要看我老公穿什麼就好了。」
那些文字又一陣停頓,像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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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有文字重新冒頭。
接著說下去。
【現在結婚快一年了,你老公表面笑眯眯,背地裡已經忍成變態了。】
【他那房間裡有個密室,裡面準備的,全是鎖你的東西。】
我順著他們的話,轉頭就進了周野望的側臥。
打開裡面的暗門,我就看見了許多少兒不宜的東西。
我快速關上門,假裝自己沒看到。
又回到了客廳。
文字仍在斷斷續續地跟我交流。
【現在面對你的變態老公,你隻有一個選擇:快逃!】
【從剛到現在,已經快半小時了吧。】
【你老公的實力恐怖如斯,你還不跑,更待何時?】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
但跟他們討論關於我老公那方面的事,著實逾越。
我咳嗽一聲,正經說:「我老公身體不好,你們別亂說。」
我低落地窩在沙發上說:「我也想跟他親近,但我害怕傷害到他,我不想他再生病了。」
這一次。
那些文字前所未有的統一。
刷滿了字,全是【呵呵。】
又有人出來給我解釋:【寶,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印象中的病弱老公是快 20 年前的事情了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現在天天撸鐵、天天晨跑。】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的私人醫生陳醫生,十年前就已經從他家搬出去了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 不要對男人有那麼重的濾鏡,尤其是病弱濾鏡。】
【你男人現在可壯得很,你天天跟人摟摟抱抱,沒有摸到他全身的肌肉嗎?】
我「啊」一身,順著他們的話想了想。
周野望確實有每天鍛煉的習慣。
我每次靠在他身上,他也確實能輕而易舉單手就將我抱起來。
我紅著臉問那些文字:「那我老公, 現在算是傳統意義的強壯嗎?」
我問他們:「他吃得消嗎?」
那些文字不語, 隻一味地【呵呵。】
29
快一個小時後,浴室的門才再次被打開。
我望著不遠處周野望湿淋淋的模樣。
他一身潮湿水意,唯獨望著我的眼神灼熱、燙人。
當天晚上, 我在房間裡洗過澡後。
沒怎麼猶豫,就抱著枕頭去了樓下的客臥。
推門進去,我很自然地掀被躺上了周野望獨自睡了快一年的床。
他的膝頭擱著臺電腦,正戴著眼鏡,似乎在工作。
我不客氣地擠開他的電腦。
拍拍他的肩膀,說:「周哥, 我們睡覺吧。」
我眨眨眼盯著他看。
不用我明說,他應該能看明白我的意思。
周野望果然愣了愣。
他撩起來我耳後的頭發, 問我:「你這是……想好了?」
我不說話, 隻仰頭親了他一下。
周野望的眼神驟然加深, 他的手已經捏住了我後頸。
是種完全掌控地姿態。
我仍不放心地問了他最後一句:「老公, 你能行嗎?」
周野望像是被我氣消了,直呼我的大名:「你懷疑我不行?」
「你不是小時候身體不好嗎?所以……」在他的眼神施壓下, 我識趣地咽下了沒說完的話。
周野望一把將我摟過去。
他說:「那你就來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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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過得格外漫長。
這一晚, 也徹底顛覆了我過往對周野望的認知。
第二天我沒能起來。
快到下午才睜眼。
睜眼就看見守在我身邊的周野望。
昨晚我斷斷續續跟他解釋了我怪異的體質。
他多聰明。
隻一下就明白了我過往的那些拒絕。
「難怪你有時候會吃藥。」
他有撞見過我吃藥。
我瞞著他,說自己吃的是維生素。
見我醒來, 周野望就將我抱了起來。
他將我抱去浴室洗漱。
我低頭擦臉的時候, 他就站在我身後。
他略顯沉默。
我都抬頭不解地看向他。
「寶貝, 」他突然叫我,又握住我的手腕。
「你還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今天我查找了過往發現過的所有魅魔病例, 他們不止你說的對伴侶的要求更高。」
周野望說:「魅魔還更短壽,活過 50 歲的都少見, 魅魔漂亮的生命格外短暫, 或許是不堪折磨、或許是身體脆弱, 他們普遍比正常人類短壽。」
周野望突然低頭,他將臉埋在我肩頭。
他的聲音有些低落:「寶貝, 我們是要長命百歲的。」
我垂眼看他緊緊抓住我的手。
難怪, 今天我醒過來就發現他格外的沉默。
31
我安慰地拍拍他的手:「或許我就是那個特殊的呢?」
我說:「我都有你了, 你這麼好, 我會為你活到 100 歲。」
「活到嘲笑你走路顫巍巍、嘲笑你掉光頭發。」
周野望卻沒心情跟我開玩笑。
他像是真的很害怕, 隻緊緊抱住我。
那時的我尚且年輕。
還不懂周野望沉默中難言的壓抑。
我隻知道, 那之後十年,周野望放棄曾經的所有,投身了醫藥前沿事業。
為了我的身體, 我們沒有要小孩。
周野望到處集結人才、花大價錢投資, 買專利、做投資, 誓要研制出改善魅魔體質的藥物。
他甚至不再允許我吃那種後遺症極強的強壓藥。
十年後,周野望 36 歲。
他已經是前沿醫藥行業最年輕的老總。
也是在同年。
他拿給我了一粒白色的藥丸。
這藥丸凝結了他十年的心血與金錢。
我毫無猶豫地捻起那顆藥,和著溫水吞掉。
那年的我們好像已經不再年輕。
但我仍舊依賴他、依戀他。
我依靠在周野望的胸前, 摟著他的腰說:「你放心。」
「我會陪你到 100 歲的。」
周野望輕輕回抱住我:「寶貝,我當然知道。」
那些在十年前偶然出現的文字,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感謝那些文字。
讓我跟周野望邁出了那一步。
讓我跟周野望之間再沒有任何隔閡。
也讓我跟周野望迎來了漫長的、攜手共度的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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