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發奇想去聽音樂會,卻意外看到本應在歐洲出差的老公手捧玫瑰站在後臺,和剛剛接受完觀眾歡呼,下臺補妝的寧希妍深情擁吻。
曖昧間,寧希妍慵懶的聲音緩緩響起:
「遠昭,當年要不是你設計那場車禍讓姜燃月斷了手,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現在我回來了,和她離婚吧。我想嫁給你。」
他們吻得熱烈。
絲毫沒有看到站在拐角處的我,如墜冰窟。
我無法接受地狂奔出劇院,卻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大貨車。
這樣也好,我糟透了的人生,早就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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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阿月,阿月……阿月!」
我猛地張開雙眼,正看到穿著校服的葉萱萱趴在我跟前,放大了幾個號的臉嚇得我後腦勺直接磕上身後的白牆。
從頭皮傳來的陣痛清晰且真實。
我迅速抬起右手仔細摩挲。
關節沒有因為車禍而扭曲變形,手指也依然穩健有力。
緊接著,周圍傳來一陣同學們的哄笑聲。
「還在做夢呢?不就是被宋遠昭不小心碰到了手,他人都走出去好幾分鍾了,有必要花痴成這樣嗎?」
坐在前排的金瑤目露不屑地看著我,話語中滿是譏諷。
而站在她身後的寧希妍,捂著嘴,笑得一臉燦爛。
在所有學生都穿著統一且單調的學生制服的時候,寧希妍一身白色連衣裙,顯得格外清純美麗。
難怪能令宋遠昭念念不忘那麼多年。
甚至不惜親手設計讓我斷手,也要給她讓路。
真是,惡心至極的愛情!
葉萱萱猛地一拍桌子,立馬就跟金瑤嗆上:
「阿月就是昨晚練琴練得太晚了,所以發了一會兒呆,跟宋遠昭有什麼關系?怎麼?課間發會兒呆都不行了?你住太平洋啊,管那麼寬!」
眼見自己說完我還沒有任何反應,葉萱萱不由得著急地頂了頂我的肩膀:
「阿月,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抬頭,看了一眼黑板邊上的日期。
時間還沒到。
我將頭又埋了下去,假裝聽不到其他人的嘲笑,握起筆開始在試卷上答題。
周圍的哄笑聲更大了。
尤其是金瑤,得意地叉著腰:
「舔狗就是舔狗,還找什麼練琴當借口,真是笑S我了!」
葉萱萱氣得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還是隻能挫敗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2
金瑤說得沒錯。
上一世,我確實是宋遠昭的舔狗。
幾乎整個學校都知道這件事。
我每天不知疲倦地給他帶早飯,聽到別人說他是小三的兒子就立馬衝上去拼命,在他外出競賽期間細心為他整理全科筆記……
甚至在他差點被車撞上的時候,奮不顧身地衝上去推開了他。
最後,我的右手粉碎性骨折,再也無法彈鋼琴。
學校也因此把原本屬於我的全國鋼琴演奏選拔賽資格給了寧希妍。
寧希妍被擔任那次評委的費大師看中,成功加入了他的樂團,隨行去到國外進修,在國際舞臺上嶄露頭角。
而我,隻能眼睜睜看著曾經的夢想離我越來越遙遠。
那個時候宋遠昭是怎麼說的呢?
他第一次語帶溫柔地伏在我耳邊輕聲說:
「希妍能獲得現在的成就,靠的都是自己的努力。換作是你,即便去參加了那場比賽也不見得能像她一樣成功。」
「她會像翱翔天際的雄鷹一樣越飛越高,直到與太陽平齊,而我們隻能站在平地仰望她壯麗的身影。」
說這話的時候,宋遠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那時候我聽不懂,隻以為他隻是在勸我放下過去,直面未來。
甚至開始慶幸於自己雖然斷了一隻手,但收獲了愛情啊!
現在想來,我真是被戀愛腦蒙了心。
上一世,落到最後那樣的悲慘下場,我自己也該背一半的鍋。
但我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場車禍居然是宋遠昭一手策劃。
目的就是要斷了我的手,為寧希妍的錦繡前程讓路。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幹嘔起來。
葉萱萱雖然還在生氣,一聽到我的動靜,立馬跑過來問我有沒有事。
眼中的擔憂顯而易見。
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
這時候,宋遠昭從教室外走了進來。
門口透進來的落日餘暉將他整個人拉得又瘦又長。
隱藏在背光處那張陰鬱的少年臉龐,在看到朝他招手的寧希妍時,忽然綻出一抹羞澀的笑。
金瑤也湊上去和他說了什麼。
宋遠昭轉頭看過來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嘲弄。
在看到宋遠昭臉的時候,我幾乎要將自己的手心抓破才能勉強忍住上前扇他一巴掌的衝動。
而我的隱忍和顫抖,落在全班人眼裡卻成了和自己舔了很久的男神對視上的懷春和悸動。
顯然,宋遠昭也是這麼想的。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我面前:
「姜燃月,周末要一起去遊樂場嗎?」
葉萱萱趕緊拿手肘撞了撞我的胳膊,提醒道:
「阿月,下周一你可就要去參加鋼琴演奏選拔賽了!這個周末你不是說好要去琴室練琴的嗎?」
見我有些猶豫,寧希妍也走了過來,微笑著勸說:
「姜同學,遠昭好不容易約你一次。你要是不同意,他下次可就再也不會約你出去玩了哦。」
似乎是為了驗證寧希妍的話,宋遠昭眸子一沉,轉身就要走。
我趕在他離開的前一秒站起身,羞怯地垂下腦袋,語氣卻異常堅定:
「我去!」
3
宋遠昭和我約在了一條老街的十字路口。
街邊正在施工,路口的紅綠燈因此被切斷供電,成為了擺設。
我起了個大早,在琴室練了一早上的琴,看準時間才出發前往目的地。
果然,宋遠昭已經在對面路口等著我。
遠遠看到他,我立刻朝他興奮地揮了揮手。
宋遠昭沒有回應,而是徑直朝我走來。
老街的十字路口車流量並不大,零星有幾輛車疾馳而過。
宋遠昭一直走得不緊不慢。
卻在半道的時候忽然加快了腳步。
穿行的貨車反應過來,宋遠昭已經站在距離車頭不到三米的距離。
這個距離非常巧妙。
是他既可以躲開,也足夠我奔過去救援的距離。
如他所願,在看到車輛的當下,我便匆忙向他奔去。
這一次,我看得格外清楚。
這一刻的宋遠昭一動不動,嘴角噙著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他料定了我會衝過去救他。
可惜,我跑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眼看剎不住車的車頭離自己越來越近,宋遠昭有些慌了,卻還是壓制住身體的本能,沒有邁步,而是大聲呼喊著我的名字:
「姜燃月!」
我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分毫。
那一刻,宋遠昭終於意識到我不會過去救他了。
可惜車輛已經離得太近。
近到即便他想要避開,也已經避無可避。
隨著一聲碰撞產生的巨響。
宋遠昭應聲倒地。
一灘鮮紅的血跡從他身下緩緩流出。
貨車司機著急忙慌地下車查看。
周圍也漸漸湧上來一批圍觀群眾。
透過人群,我淡淡地瞥了一眼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宋遠昭,轉身離開。
接下來的兩天,我沒有再去關注車禍的任何消息,專心準備即將到來的鋼琴演奏選拔賽。
上一世,我的右手雖然廢了,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鋼琴,仍舊堅持每天練習。
後來,宋遠昭以我總是沉溺於過去,對未來生活沒有好處為由,強行搬走了我的鋼琴。
我就偷偷地在紙上畫下黑白琴鍵,無聲地練習。
那些曾經在我最艱難的時刻,無數次在我腦海中盤旋的旋律,隨著比賽當天,看見坐在評委席上的費大師的那一刻,匯聚成一股難以言說的強大力量,貫穿於我的整場演奏。
當我落下最後一個鍵,起身致謝的時候,全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經久不息。
費大師甚至直接走上臺握住了我的手,激動不已:
「姜同學,你的天賦和才華不該被浪費,請問你願意成為我的學生嗎?」
費大師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收過學生了。
而他的上一個學生早已是國際知名的鋼琴大師。
現場哗然。
我能明顯地感受到投注在我身上的豔羨目光。
上一世,寧希妍用盡手段也隻是加入了費大師的樂團而已。
而我,竟然有機會被費大師看中,收為學生!
我激動不已,正要點頭。
音樂廳外傳來一道聲音:
「姜燃月!你害宋遠昭出了車禍斷了右手,像你這樣品行敗壞的人,有什麼資格做費大師的學生?」
4
說話的正是寧希妍。
她穿著一身曳地潔白小禮服,畫著得宜的妝容,得意地看著我,絲毫沒有為宋遠昭出車禍一事感到同情或者憐憫,反而是一副隨時準備上臺演奏的架勢。
她眼裡想要踢我下位的意圖太過明顯,就連一旁的費大師也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葉萱萱緊跟其後跑進來,攔住寧希妍就是一頓輸出:
「不是,你有病吧!宋遠昭是自己被車撞的,又不是阿月推的,他出車禍關我們阿月什麼事?你們是找不到人訛了,大馬路上逮到一塊石頭也得訛一頓是吧?」
寧希妍冷哼:
「宋遠昭快要被車撞到的時候,姜燃月就站在對面,可她卻選擇見S不救。這樣的人難道不是人品有問題嗎?」
「那寧同學希望我怎麼做?衝上去推宋遠昭一把,然後自己被撞成右手骨折,再也彈不了鋼琴,接著這次比賽的名額就會落到你頭上了是嗎?」
被徹底揭穿計劃的寧希妍神情大變,嘴唇開始無意識地上下翕動。
我和站在她身後的葉萱萱使了個眼色,向前邁開一步,湊近她,接著問:
「我倒是很好奇,寧同學是怎麼知道宋遠昭快被車撞的時候我就站在對面的?我記得寧同學當時並不在場,難不成這個餿主意是你給宋遠昭出的?」
寧希妍被我問得步步倒退,腳底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
一個趔趄,整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潔白的小禮服,頓時變得汙穢不堪。
我們這邊的爭吵很驚動了主辦方,很快就有人上前把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寧希妍架住。
寧希妍還要說什麼,費大師並沒有再看她,轉而看向我,語氣溫和:
「或許,你還要別的事要處理。等你處理好了,可以打這個電話聯系我。」
5
時隔多日,我終於在醫院的病房裡見到了宋遠昭。
班主任帶了十幾個班裡的同學,都是來探望他的。
他疲憊地躺在床上,整隻右手都打著厚厚的石膏,就連左手手腕也有一定程度的扭曲變形。
負責照顧他的,是他的母親。
宋母一見到我就猝不及防地甩了我一記耳光,厲聲尖叫:
「你這個賤人!你害我的遠昭斷了右手!他下周還要參加物理競賽,要是這次競賽拿不了獎,他的爸爸就更加不會來看他了!他要是回不了宋家,我就S了你!」
宋母是宋遠昭生物學上的父親——宋氏集團的董事長養在外面的情婦。
她從小就對宋遠昭要求極其嚴苛,就是為了能讓宋遠昭有出息,好讓宋父能來多看他們幾眼。
宋遠昭也確實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從小到大為她拿回去不少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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