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簌簌落下。
一雙手將我擁住:「清清,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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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他推開。
擦掉眼淚:「祁年,自重。」
祁年笑了:「清清,你瘦了,老師常年醉心於學術,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更別說照顧一個孕婦。」
我瞪大眼睛望著他,他想如以前一般來揉我的頭,我一偏,他的手落空,也沒有生氣。
輕聲道:「你真是倔強,即使沒有住處,寧願去打擾老師,也不願意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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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跟著你轉了一天,清清,你知道嗎,看著你的模樣,我有多心疼。」
我忍不住笑了:「逼著酒店趕我走,停卡,算準我身無分文隻能來找你,這就是你的愛。」
「清清,我怕你離開我,你別生氣,我會用一生來補償你。」
「我在國外買了一座城堡,聘請了全球最頂尖的醫療團隊,你和孩子一定會喜歡那裡。」
我覺得他瘋了,冷冷地道:「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去哪裡與你無關,還有,孩子早就沒有了。」
祁年臉色劇變:「沈清離,你如今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樣,學會用孩子來威脅我了。」
「你怎麼這麼惡毒,詛咒自己的孩子。」
「我告訴你,這是我祁家的長孫,祁家五代單傳,如果孩子有什麼,我們也就完了。」
我將當時做手術的單子甩給他,冷笑道:「希望你說說話算話。」
看清上面的內容後,祁年雙手發顫,一滴淚珠打在紙上,嗓音發顫:「沈清離,你怎麼敢?」
我看著他:「我為什麼不敢,當孩子離開時,你在幹什麼呢,你在陪著秦婉。」
「我躺在病床上,你在病房外對秦婉噓寒問暖。」
「我告訴寶寶,不是媽媽不要你,而是你的爸爸有了更好的選擇,媽媽沒辦法……」
祁年崩潰大喊:「別說了……」
「清清,沒關系,我們還會有新的孩子。」
我看著他,緩緩搖頭:「祁年,我們不會再有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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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不可置信:「沈清離,你這麼過分,我沒有與你計較,你還想怎麼樣?」
「是不是從始至終,你看中的都是祁家少奶奶這個名分,而不是我這個人。」
「隨便你怎麼想,祁年,好聚好散吧。」
「人生有得必有失,你不能什麼都想要。」
祁年氣急敗壞,衝著我喊:「自從認識你,我身邊隻有你一個,陸天名他們身邊輪換的女伴數都數不清,如今我隻是和秦婉假結婚,你就要分手。」
「你為什麼不可以像他們的太太一樣,我們照樣可以很幸福。」
我像看傻瓜一樣看著他,男人真是自信。
他以為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太太不哭不鬧,視而不見,是因為愛他。
她們依然開開心心地當少奶奶,當然是因為根本就不愛那個男人。
她們還會偷偷去找小鮮肉尋開心。
不會像自家男人那樣弄得盡人皆知。
「所以,你和秦婉結婚不僅是為了和韋斯籤約,還因為你早就心猿意馬,羨慕他們左擁右抱的生活。」
祁年否認,我按下手機,裡面響起祁年漫不經心的聲音:「想當祁太太,她還不夠格。」
祁年滿眼驚恐和不安:「那天你一直在門外。」
我笑道:「是啊,祁年,我才知道,在一起的時光,我以為的真情,不過是你可以肆意傷害我的理由。」
祁年辯解:「清清,他們一直笑我是你的舔狗,我隻是愛面子……」
我搖搖頭,將手機裡的照片拿給他看。
全是他和秦婉私下聚會時的照片。
恰如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祁年,承認吧。我愛得起,也放得下。」
祁年語無倫次:「清清……你聽我解釋,我真的隻愛你,這些照片是誰發給你的,他不安好心,我……」
我緩緩道:「其實你知道是誰。
「不過,這並不重要。」
祁年沉默。
我突然問道:「你還會娶她嗎?」
良久,祁年才艱難說道:「清清,行九十九而差一步,太不值得。」
「她沒有惡意,小女生之間爭風吃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會說她,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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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難怪秦婉敢給我發那些照片和信息。
因為她知道,祁年始終會站在她那邊。
我耳邊又響起了秦婉離開時不甘的聲音:「祁年,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我一歲時認識他,二十多年的相處,哪怕是條狗也該有感情了。」
「他還不是照樣對我趕盡S絕。」
「他現在稀罕你,等新鮮勁過了,你也不會笑到最後。」
看來,她真的說對了。
如今,輪到祁年為了她對我棄若敝屣。
我一字一句道:「祁年,你為何這麼篤定你娶了他人,我還願意為你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我隻是傻,但不賤。」
「清清,我說了,等和韋斯籤約,大局定下,我就可以和秦婉解除婚約,到時候我再迎娶你,一切都沒有變。」
我不置一詞,轉身欲走。
祁年急了:「清清,就當是為了爸爸。」
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祁父。
是我欠祁家的。
在山崖下發現他時,他手裡還捏著送我的生日禮物。
跌跌撞撞趕來的祁夫人再不復以往優雅的模樣,披頭散發,對著我打罵:「你這個喪門星,先是鬧得我們母子失和,如今又來害我老公。」
祁年悲痛萬分,卻摟著我安慰:「清清,別自責,不是你的錯。」
「爸爸不會怪你。」
如今,他卻拿這件事來求我。
「如果韋斯不和你籤約呢?」
「不可能!」祁年斷然否認。
我笑了笑,卻不肯松口:「阿年,如果未籤約,那我們再無可能,你不能再糾纏。」
祁年神色糾結,沉默片刻,下了很大決心:「我答應你。」
我倒是又問了一遍:「祁年,機會隻有一次,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嗎?」
祁年語氣堅定:「清清,你對我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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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現在祁秦兩家舉辦的宴會時,祁年愣了,秦婉倒是落落大方,紅唇微動,我卻讀懂了。
「我贏了。」
權勢果然最養人,秦婉一襲 K 家最新款禮服,頸上的粉鑽熠熠發光,將她襯託得溫雅又高貴。
祁年時而靠在她耳邊低語,祁夫人欣慰地看著一對璧人,秦婉的父母在一旁時而調笑一句,一家人其樂融融。
無人再記得五年前她跪在眾人面前,求秦富川不要送她去給號稱「活閻王」的連海當續弦的狼狽。
還是同樣的人,他們的態度卻完全不一樣。
秦婉看了我一眼,嬌笑道:「阿年,韋斯安傑女士就在大廳裡,我現在就為你引薦。」
大廳其餘的燈都滅了,隻有一束光在晃動,尋找目標人物。
直到那束光在我面前久久不動時,我看見祁年驚疑不定的神情。
我上前,伸出手:「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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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神色灰敗,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和秦婉相交的手。
秦婉看著我,俏皮一笑:「恭喜姐姐脫離苦海。」
祁夫人語氣森嚴:「秦婉,你什麼意思?」
秦婉拿過話筒:「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和韋斯籤約,同時我還要宣布一個重要的消息,我和祁年先生的婚約正式解除。」
秦婉明媚一笑:「祁夫人,你應該感謝我,你一直討厭沈清離,現在,她可不會再纏著你的寶貝兒子。」
秦富川黑著臉:「秦婉,胡鬧?看來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秦太太苦口婆心地勸:「婉婉,別惹你爸生氣,否則媽媽也幫不了你。」
祁夫人面帶寒霜:「沈清離,這份合約該給阿年,這是你欠祁家的。」
我看著祁年,沒有說話。
祁年慘然一笑:「清清,你一定在心裡笑我這個大傻瓜。」
「清清,我們還能不能……」
「不能……」
祁夫人怒不可遏:「珩哥還躺在醫院裡人事不知,你還有良心嗎?」
我看著她扭曲的臉頰,內心再無愧疚:「這是祁年的選擇。」
秦婉嗤笑一聲:「老妖婆,賊喊捉賊。」
祁夫人驚恐地看著秦婉:「你胡說什麼?」
秦婉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裡面傳來祁夫人和一個男人的聲音。
「康哥,你總說自己忙,不是忙到別的女人身上了吧。」
「雪心,你明知道,我心裡隻有你,當年我要娶你,可是你心裡隻有祁珩那小子。」
「醫生說會有奇跡,我好害怕,要是他醒了,我們就完了。」
「怕什麼,一次不成,還有第二次嗎,算他命大,剎車失靈,那麼高的懸崖衝下去都沒S。」
祁年不敢置信地看著祁夫人:「你和陳紹康,為什麼要這樣對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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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突然大笑:「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報復。」
她的嗓音飽含著刺骨的恨意:「我滿心歡喜地嫁給他,他心裡卻隻有那個賤女人,哦,和沈清離一樣,一身窮酸樣,可祁珩卻把她當成稀世珍寶一般珍惜。」
「如果不是下藥,我根本沒有機會懷上你。我百般討好,他還是為了那個賤人守身如玉。他無情,我當然有權利去追求我的幸福。」
「我們就這樣挺好的,可是他發現我和紹康的事,要和我離婚。還要趕紹康走,我們沒辦法,是他自己尋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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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又狠狠地看著我:「我知道他第二天要出差,一定會提前把生日禮物送給沈清離,果然,他在找你的路上出了車禍。」
「你們不知道,我當時是多開心,雖然他沒S,但是有了這個把柄,沈清離隻有乖乖被我擺布。」
「我知道,他每次看見你,就想起了和你相似的心上人,他同意你們的婚事,是在彌補自己的遺憾。」
「我不同意,我怎能一再輸給你們這樣的破落戶。」
秦富川冷冷地看著秦婉:「逆女,好好的喜事被你攪和成這樣,不想嫁給祁年,那就嫁給連海。」
秦婉雙眼含淚,捂著嘴:「爸爸,你太狠心了,連家那樣的火坑,你也忍心推我去。」
秦富川不為所動,秦婉瞥了一眼在旁邊不敢吭聲的秦太太:「媽媽,你也不幫我。」
秦太太強笑道:「婉婉,你聽爸爸的話,你嫁進連家,幫了公司,爸爸和弟弟不會虧待你。」
秦婉冷笑道:「你肚子裡隻蹦出我一個人,我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為了那個野種,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顧,你可真偉大。」
「不過,我也不該怪你,畢竟,這不是你第一次舍棄我。」
「當年你明知道找人害沈清離的是爸爸,卻在他將我推出去頂罪時一聲不吭。」
她的視線一一掃過眼前的人:「我的親生父母,青梅竹馬的哥哥,看我長大的阿姨,都要對我趕盡S絕,這麼多年,即使養一條狗,也有感情吧。」
「最後,是我一直針對的沈清離相信我,她說,我隻是驕縱,不是惡毒。」
「秦家制裁我,如果不是沈清離在我離開時給我一筆錢,又拜託她的同學照顧我,我會真的如你們所願變成一堆爛泥。」
秦婉厭惡地看了祁家母子一眼:「你們呢,一個把自己幹的醜事栽到姐姐身上,一個在她懷孕後迫不及待找我重溫舊夢。」
「姐姐知道你三心二意,也隻是想和你分手,仍然想把合約給你。」
「誰知你自己作S,落得人財兩空。」
秦婉笑眯眯道:「活該,誰讓你們欺負姐姐的。」
秦富川怒不可遏,揚起手打向秦婉:「逆女……」
手在半空被秦婉身後的女子捏住,一甩,秦父一個趔趄。
秦婉笑嘻嘻道:「吃一塹長一智, 自從五年前被你的人綁住,像一條狗似的搖尾乞憐,回國後, 姐姐就給我找了保鏢。」
「秦先生,與其在這裡教訓我,不如去看看你的寶貝兒子幹了什麼好事?」
秦婉看了眼手機,對著秦家夫婦粲然一笑:「有好戲看啰!」
秦家的私生子聚眾吸毒、淫亂的事在熱搜上掛了一周。
隨即又有公司的人實名舉報天盛集團偷稅漏稅, 採用不法手段, 從事黑色交易。
祁氏總裁向公安機關報案,稱五年前祁珩的車禍事件是人為, 犯罪嫌疑人是祁珩夫人和公司總經理陳紹康。
祁氏公關部也沒有特意壓下這個消息。
祁氏的股票接連觸底, 流言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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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風雨飄搖之際, 祁年卻每天默默地跟著我。
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祁年,臉頰消瘦, 原本貼身的白襯衣看起來空空蕩蕩的。
我嘆了口氣:「何必這樣折磨自己?」
祁年黯淡的眼神忽然一亮:「清清,祁氏我不要了, 你不在的這段日子, 我才知道,富貴權勢一點都不重要。我不想像爸爸一樣,有了祁氏,卻一生活在悔恨和遺憾中。」
「我錯了,我知道, 你一直想去國外深造,我陪你去好不好?到了國外,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我緩緩搖頭:「從你三心二意的那一刻起, 我們就再無可能。」
「清清, 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我愛的隻有你……」
我打斷他:「是,你愛我是真, 但你心猿意馬也是真, 你覺得我為了孩子隻有委曲求全也是真……」
「你的愛裡充滿著欺騙、利用、權衡利弊,這樣的愛,我不要。」
我慢慢道:「祁年, 願賭服輸,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我不恨你, 但是我也不愛你了。」
「回去吧,祁氏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你有自己更應該做的事。」
祁年沒有再開口, 他雙手顫抖, 額角青筋抖動,默默注視著我離開。
前方, 秦婉站在車旁, 笑容絢爛,朝我揮手:「姐姐,這裡……」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從五年前順手幫了她,她就像我的影子一般,時刻念叨:「姐姐,你救我於水火, 從此,你就是我在這世上最重要的人,你可別想甩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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