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寒淡淡道:“不是和尚,不要隨便下定論。”
“他自己都承認了,收了許文池的錢。”
向南也幫腔道:“咱們同寢三年,都是上下鋪的兄弟,老二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我當然清楚,他是個為了錢,連女人都可以騙的家伙!”
許明意眼角泛起一絲寒涼,卻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傅時寒按了按許明意的肩膀。
他知道他的意思,是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沈遇然,你有點腦子行不行,在我們組內部,代碼不是什麼秘密,你知道,老二也知道,就連霍煙都知道。”傅時寒徐徐說道:“他有必要偷偷拷你電腦裡那份嗎?”
傅時寒這樣說,沈遇然懵了一下,才回過味來。
是啊,大家一起協作制造機器人,代碼每個人都知道,不算什麼秘密,何必要費盡心機去他電腦裡竊取呢。
傅時寒沉思片刻,說道:“唯一的解釋,偷東西那個人人,不是我們的組員。”
“那會是誰?”
“能不能查到數據被竊取的準確時間?”
沈遇然想了想:“我的保護程序被破解的時間,這個不難,可是就算知道了時間,有什麼用啊。”
傅時寒道:“知道了時間,就能確定了你那天到底做了什麼,接觸了什麼人。”
沈遇然仔細一琢磨,這還真是一條思路。於是不再耽擱,趕緊坐下來噼裡啪啦敲擊鍵盤,試圖找出被破解的準確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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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意伸了個懶腰,說:“忙了一天了,我出去透透氣。”
傅時寒追上去:“我陪你。”
“陪什麼,你自己的工作還沒做完。”許明意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怎麼,怕我走丟?”
傅時寒當然是擔心他,剛剛沈遇然的話,挺刺耳的。
許明意面上沒什麼表情,永遠是這樣一副萬事不關心的佛系模樣,被誤會了也懶得替自己辯解。
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哎,老二,對不起啊。”沈遇然訕訕地說:“我剛剛真的是急壞了,腦子短路。”
許明意說:“沒事,忙你的吧,我自己出去走走。”
開了春,空氣依舊寒涼,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把五髒六腑的溫暖全部擠出去。
天空還飄著小雨星子,但是也沒到撐傘的程度。
許明意在操場邊走了幾圈,心裡其實有點難過,但一個人這樣子漫無目的走著,可能待會兒還會更難過。
他摸出手機,在自己的微信聯系人裡翻了一圈。
都是他加的“客戶”,沒有能說得上來話的,翻著翻著,指尖頓在了蘇莞的頭像上。
頭像是一隻迎著陽光眨眼微笑的金毛狗。
蘇莞收到許明意短信的時候,輔導班剛下課。
“你現在有時間嗎。”
“有。”蘇莞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沒完,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找她呢!
不過,回復的信息還是很克制的:“有事嗎?”
“我現在有點不開心,你能不能過來陪我說說話。”
這條信息一發出去,就立刻被許明意撤回。
蘇莞的“可以啊,你在哪裡”剛打出去,就看到他把信息給撤回去了。
蘇莞:……
所以,那句“可以啊,你在哪裡”突兀地擺放在對話框裡,有點小尷尬。
許明意還是給蘇莞發了定位。
蘇莞趕到的時候,許明意在食堂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個小布丁雪糕。
一回頭看見蘇莞,穿著灰色的長款呢子衣,頭發高高地束在頭頂,扎了個丸子頭,繼續碎發隨意地落在耳畔。
許明意感覺,她就像個冰雪小公主。
見蘇莞過來,出於禮貌,許明意又給她買了一根巧樂茲。
蘇莞開心地接了過來,問道:“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忙小組的事嗎。”
霍煙每天都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了,他倒是還有闲功夫在這裡吃雪糕。
“我給自己放了幾個小時的假。”
許明意和她走到操場邊,坐在了看臺階梯上。
操場上有體育學院的足球隊正在訓練,看臺空空蕩蕩,隻坐了他們兩人。
即將入夜,天空陰沉沉,壓抑至極。
兩個人拿著雪糕,呼溜溜地舔著,蘇莞的嘴唇都被凍紅了,嘴角還粘了巧克力。
於是許明意從包裡摸出紙巾,扯下一張,還節約地撕了一半,遞給她擦拭。
蘇莞不明其意,紙巾都要你一半我一半。
“幹嘛,定情信物嗎?”
許明意無奈,用紙巾輕輕擦掉了她嘴角的巧克力,漫不經心說:“粘上了。”
蘇莞不好意思地“噢”了聲,臉不自覺地紅了紅。
想多了呢。
“你叫我出來,到底是什麼事啊?”
“沒事。”許明意舔了雪糕棍子上的最後一滴奶油:“心情不好,隨便瞎轉悠,後面我不是撤回了嗎,想著你應該也挺忙的。”
蘇莞也學著他的樣子,舔幹淨了雪糕棍,嘻嘻一笑:“你不開心的時候能想到我,那我就很開心啊。”
繞來繞去的。
許明意也沒有往深了想,接過了蘇莞的棍子,一起拿到垃圾桶邊扔掉。
看他高大而單薄的身影在夜色的籠罩中,輪廓影影綽綽看不分明。
真帥。
蘇莞心裡想,我看上的男人,真英俊。
回來的時候,許明意說:“謝謝你願意陪我坐會兒,現在好多了,我得回去了。”
蘇莞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謝,我們是朋友嘛。”
“朋友?”許明意微微一愣:“我之前賺了你不少錢,你還當我是朋友?”
“這個沒什麼呀。”蘇莞說:“你之前幫我們寢室修電燈,又扛桶裝水……那都是付出了勞動嘛。”
沒錯,他是付出了勞動的,這錢掙得心安理得。
可是為什麼,看著面前女孩溫婉和煦的微笑,會覺得這樣心虛。
好像……總覺得欠著她似的,兩個人不是站在公平交易的天平兩端。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分開的時候,許明意猶豫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對蘇莞說道:“以後,我就不做你生意了。”
蘇莞微微一愣:“為什麼?”
“不知道,總覺得良心痛。”
蘇莞被他的回答逗笑了,不過看著許明意沉靜的臉色,覺得他好像不是在說笑。
“你真的不做我生意了,以後也不會找我了?”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
應該是不會怎麼聯系的吧,許明意沒把後面的話說出口。
這下子換蘇莞心痛了,她盯著他看了很久,一大簍子話終究沒說出口,隻是低低喃了聲:“你怎麼這樣。”
你怎麼這樣。
短短五個字,而她那委屈又哀怨的小眼神,卻在許明意腦海裡飄了一整夜。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灑脫自在。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許明意從來不做虧心事。
可是為什麼最近越發覺得良心難安。
“你怎麼這樣。”
他怎麼樣啊怎麼樣啊!他啥也沒做好嗎!就覺得賺她的錢不妥當,這有什麼問題嗎!
他這樣自我安慰了一百遍,又自我譴責了一百遍,終於拿起了手機,給蘇莞編輯了一行文字,發送——
“雖然不做你生意了,但是有什麼事的話,還是可以叫我,就當是售後吧。”
嗯,就當售後。
蘇莞:“不用了,這樣很麻煩你。【難過】”
許明意放下手機,莫名覺得煩躁,那一個【難過】的表情圖,看得他渾身上下哪哪兒都不得勁。
女人到底是怎樣一種生物,不賺你錢,免費給你服務你還不樂意了。
許明意:“那……我把之前的錢退給你,行不?”
蘇莞:“不用了,那些都是你應得的。【難過】”
許明意:……
蘇莞:【難過】【難過】【難過】【難過】
許明意嚴重地意識到,他遇到了人生中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一大挑戰。
燈火通明的圖書館裡,林初語見蘇莞一邊做題一邊看手機,樂得跟她家金毛狗似的,她不解地問:“你笑啥呢。”
蘇莞晃晃手機:“我預感,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和尚啊?”
“對啊。”
林初語看了她的聊天記錄:“這沒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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