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莞說:“你真的海鮮過敏?”
許明意點頭:“嗯。”
蘇莞看著他手裡的方便面盒:“那你還吃海鮮味的面條。”
許明意:……
蘇莞說:“你是不想讓他們請客吧,他們肯定不會跟你aa的。”
許明意固執地說:“我就是海鮮過敏。”
蘇莞溫順地點了點頭:“好吧。”
她是個知道進退的姑娘。
兩個人沉默地坐了會兒,蘇莞不怎麼吃得慣方便面,隻是隨便糊弄了兩口,許明意倒是哗啦啦一口氣把湯都喝幹淨了,偏頭看了看她手裡的碗:“你吃飽了沒?”
蘇莞故意問他:“要是沒吃飽,你還請我吃飯嗎?”
許明意搖了搖頭:“不是的,如果你不想吃了,就給我吧,別浪費。”
蘇莞無語,將自己手裡的方便面碗遞過去:“吃吧吃吧,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許明意也不嫌棄,接過了她的湯碗,呼啦啦吃了一大口:“剛剛玩球有點累了,現在不多吃一點,晚上還會餓。”
男孩的體力消耗總歸比女孩大很多。
蘇莞離他坐得近了些:“明意啊。”
“噗。”一根面條從許明意鼻子裡噴了出來,他嗆得劇烈咳嗽,臉變得通紅。
Advertisement
蘇莞連忙拿出紙巾給他擦臉,又拍著他的背:“哎,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許明意受驚嚇一般,坐得離她稍稍遠了些,目光很不自在:“你別亂叫。”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蘇莞站起身:“我回酒店洗個澡了,晚上再找你玩。”
她轉身離開,許明意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穿著一條水紅色的輕紗長裙,身段曲線優美,長發的發尾微微有些卷曲,許明意之前聽到她跟霍煙說,是為了和他燙同一款發型。
許明意摸了摸自己額前的自然卷劉海,心裡琢磨著:“她的頭發,可沒我的自然。”
垃圾桶邊扔了方便面盒子,許明意沿著馬路往回走,路上遇見賣海邊紀念品的小商販,架子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珠串,有一個白色小海螺手串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取下手串放到眼前看了看,又拿到燈下仔細打量一番,自言自語道:“真好看。”
這種小海螺明顯不是真的海螺,而是批發市場幾毛錢一個的工藝品,不過商販卻言之鑿鑿說,這就是真海螺,是他在沙灘上撿的。
許明意倒也信了,說如果不是真的,我回來找你退貨哦。
小販滿口答應,跟許明意討價還價了半天,收了他二十塊,還說道:“你放心吧,我這手串銷量好著呢,女孩子都特別喜歡,拿回去送給女朋友,保準開心!”
許明意說我自己戴的,他將手串撸到自己手腕上試了試,又覺得有些女氣,果然還是要女孩子的纖纖細手戴才好看。
算了,勉為其難送給某個人吧。
他將手串揣進口袋裡,餘光瞥見,路邊好幾個穿著波西米亞風格長裙的女人,剛剛偷看了他好半天。
他沒理會,正要過馬路,一個染著酒紅色長發的女人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靚仔,一個人嗎,要不要加個微信,晚上一起玩玩。”
許明意回頭看她,她臉上暈染著精致的妝容,睫毛又密又長,嘴唇嫣紅,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果香。
看起來年齡應該比自己大,二十五六有。
許明意說道:“加微信可以,本人承接各種咨詢開導、戀愛情感、心理咨詢、自閉抑鬱等等,按分鍾收費,哦,對了,還有電腦方面的問題也可以咨詢我,查男朋友聊天記錄什麼的,資費另算。”
那幾個女人露出好奇的表情:“原來是做生意的啊,看你樣子還小,念書了嗎。”
許明意坦誠道:“放心,我念計算機的,絕對專業,你可以先試用,第一次不滿意不收費。”
他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上面有一個大大的二維碼,下方寫著“小明萬事屋”幾個字樣。
幾個女人明白過來:“你叫小明啊,這算是勤工儉學麼?”
“算是吧,總之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他說完,對她們禮貌地欠了欠身,朝著馬路對岸走去。
那幾個女人目送她離開的背影,其中一人對搭訕的酒紅色長發女人說道:“小靚仔不錯,阿芸啊,你老公既然跟那小狐狸精糾纏不清,幹脆你也放寬心,今晚找這小靚仔一塊兒玩。”
秦芸笑了笑,說道:“會不會太小了。”
“就是要小才好呢,老男人有心無力,小男生上了床跟餓狼似的,保證你一試難忘。”
秦芸望著許明意漸漸走遠的背影:“模樣身材是挺不錯,就是看著單純。”
“我看他挺缺錢用的,變著方兒想賺錢呢,他不是說承接各種業務嗎,今晚找他出來喝酒唄。”
許明意回房間,在沙發上躺了會兒,又摸出了小海螺手串,放在燈光下看了看。
手串上又六七個海螺,被一條細細的紅繩牽扯著,稀稀疏疏。
真好看。
他想到了她那纖細白皙的手腕,戴上手串,應該更好看吧。
許明意不覺心跳跑得有些快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微信有人添加好友,看頭像是一個紅頭發女人海邊的自拍,應該就是剛剛遇到的那幾個客戶。
許明意通過了她的好友添加申請。
她自稱阿芸,讓許明意晚上去月色酒吧接她們,畢竟幾個女人深夜玩太晚了回去不安全,隨後又給他發來了定位。
許明意回道:“接送業務,半個小時以內30,超過半個小時,收50。”
阿芸:“給你一百,行吧。”
許明意:“行。”
約莫晚上九點,許明意收拾行裝準備出門,沈遇然問他:“喲,和尚今晚有約?”
許明意說:“接了單業務。”
“牛逼啊,跑到北海來還能找活兒幹,真是上哪都餓不著你。”
許明意附身給自己系好了鞋帶,笑道:“這叫專業素養。”
“去什麼地方?”
“一間酒吧,具體名字忘了,待會兒看看定位。”
“行,早點回來。”
許明意不想打車過去,索性在酒店門口的路邊找了輛共享單車,按照定位地圖,一路找到了月色酒吧。
酒吧位於鬧市區的酒吧街,現在正是夜生活的開始,熱鬧非凡,許明意進去之後,在卡座邊找到了今天那幾個女人,不隻是她們,卡座裡還有幾個小伙子,他們正在玩遊戲。
“靚仔來了!”
秦芸看到許明意,連忙招呼他過來:“來,一塊兒玩。”
許明意說:“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秦芸眼角浮著醉意:“現在哪跟哪啊,早著呢,晚些再回去。”
許明意為難地說:“超時就要另算錢了……”
秦芸立刻拿出手機,給許明意轉了五百塊:“這些,包你一晚上夠不夠。”
許明意沒想到她會這麼豪爽,確認收款以後,他說:“那你們玩吧,我在外面等你們,好了叫我一聲就行。”
“哎!靚仔,既然來了,坐下來喝一杯。”秦芸拉扯著許明意的衣袖:“別這麼拘束,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放輕松。”
轉眼間,啤酒杯已經遞到了他的嘴邊。
許明意皺了皺眉:“抱歉,我不喝酒。”
“是不是要加錢啊。”秦芸醉眼惺忪,從錢夾裡抽出一百塊拍許明意胸口:“夠不夠你喝一杯的?”
一杯酒一百塊,這是劃算的。
許明意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他不習慣喝酒,所以喝得有些難受,中途還嗆了幾口,不過還是喝得一滴不剩。
“好!”秦芸帶頭起哄:“小伙子好樣的,再來。”
許明意皺著眉頭擺手,示意自己不行了,他從來不喝酒,酒量也不大好。
然而有一杯就有第二杯,沒多久他的褲兜裡塞滿了紅票子,人也喝得醉醺醺。
他無力地坐在松軟的沙發裡,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一具溫熱的身體搭在了自己身上,入鼻是一股濃鬱的甜香。
他伸手觸摸,碰到女人纖細的腰肢,還算有一點意識,慌忙抽回手,站起來跌跌撞撞便要往外走:“我……我喝醉了,我要吐一下……”
“哎,靚仔,回來繼續啊。”
晚上十一點,許明意還沒回來,手機也一直沒人接聽,眾人有些擔憂,沈遇然說他去了什麼酒吧,具體名字他沒提。
這邊的酒吧都聚集在一條街上,所以幾人趕了過去,分頭尋找。
人頭攢動燈紅酒綠的街頭,蘇莞看見了他,他靠在路燈邊,剛剛嘔吐完,臉色漲得通紅,眼睛被刺激得掉出了眼淚。
他用紙巾擦了擦臉,似乎清醒了幾分,從包裡摸出幾張皺巴巴的紅票子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收回去。
這錢來得輕快容易,不過多喝幾杯酒而已。
他步履蹣跚地重新回了酒店,蘇莞連忙跟上去。
酒吧的喧囂聲吵得蘇莞耳朵疼,她捂著耳朵,尋找一番,在卡座角落裡看到了許明意。
有女人遞來了整整一瓶酒,對他喊道:“靚仔,來,吹了這瓶,我給你五百!”
許明意收了錢,毫不猶豫接過了酒瓶,仰頭便喝。
他脖頸的喉結上下翻滾,有橙黃的液體從他嘴邊溢出來,順著臉頰流進衣服裡,他緊閉著眼睛,鬢間有青筋爆出來。
隔著昏惑的舞池,蘇莞遙遙看著他,在那一瞬間,淚流滿面。
她獨自走出酒吧,給傅時寒去了電話:“我找到和尚了,他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看著他。”
傅時寒大約明白了什麼,知道他狀況可能不大好,更知道他也許並不想讓很多人撞見,所以毫不猶豫答應了:“嗯,你照顧好他。”
蘇莞掛了電話,獨自一人靠在酒吧門邊。
半個小時後,幾個女人從酒吧裡走出來,嘟嘟哝哝說道:“那小子還真拼啊,一個人喝了大半箱。”
“都醉成死人了,估摸著今晚也玩不起來,算了,回吧。”
待她們走後,蘇莞走到剛剛的卡座邊,見許明意斜躺在沙發上,包裡脹鼓鼓的。
她摸了摸,竟然全是錢。
“和尚,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臉,許明意清醒了幾分,醉眼朦朧地看著她:“怎麼是你。”
蘇莞擦了擦緋紅的眼角:“你是不是有病,把自己喝成這樣。”
許明意掙扎著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我……我還要送她們。”
熱門推薦
"花魁母親帶我上門認親後,便被丞相夫人下令虐待致死。 而剛滿十二歲的我,也成了嫡姐身邊的一條狗。"
"我娘是聖上親封的第一女官,卻被侯府世子強搶進府。 我娘丟了來之不易的官位心中有恨,從小對我不甚上心。"
我爺爺病逝那天,男朋友在朋友圈發了他和學妹面基的合照:「今年最幸福的一天。」我知道他是故意讓我吃醋,讓 我在意,然後回去哄他。但我再也不想等他長大了。
"被男朋友綠了後,我轉頭就給他的小叔叔下了最猛的藥。 小叔叔位高權重,在圈內是一手遮天的存在,稱為「太子爺」也不為過。 一夜荒唐後,我才發覺叔叔的腰不是腰,是奪命的彎刀。 可惜我人大膽小,事後才開始害怕。 正當我扶著發軟的腰跑到機場準備避避風頭的時候,早已在機場等候多時的保鏢,一臉恭敬地將我「請」回了邁巴赫。 緊張曖昧的車內,小叔叔將我抱在腿上,一邊描繪著我的唇一邊解開我的衣扣。 「難道你不想報復他麼?不如說,成為他的嬸嬸。」"
"""她死了關我什麼事。"" 前夫陸啟明站在遊輪上,香檳在指尖搖晃。 相識二十七年,相戀七年,我的死換來的不過是他一場盛大的解脫。 他在媒體面前冷笑:""她這樣的人,活該眾叛親離。"" 而現在,我真的死了。 全世界都在慶祝我的死亡,仿佛我從未值得被愛。 直到有一天,我的相機被好友送去放映—— 所有人開始說愛我,可我已經聽不到了。"
攻略薄情的皇帝成功後,我為他留下。他卻受傷失憶,把我忘了。他愛上別的姑娘,鳳冠霞帔,娶她為妻。而我是他身邊,不受寵愛的貴妃。 隻因弄臟他心上人的鞋,就被他廢掉雙手,丟進冷宮。 這雙手,曾握著長槍,陪他出生入死。 也曾與他十指緊扣,整夜舍不得分開。 我決定放棄了。 系統勸我:「再等幾天,他的病就快好了。」 可是,我累了,我不想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