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鍾昱緊緊的鎖著她。簡墨沒好氣的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那場銀色的車子。
她愣住,默聲走過去,鍾昱拉下車窗,看到他那張英俊的面龐,她說,“什麼事?”
“關於那份信,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他說。
簡墨沒好氣的,一大口吃光了油條。
“上車吧,如果你不介意被你家鄰居看到,我也無所謂。”
簡墨恨啊,可就是沒辦法。
上了車,她也不管就用佔著油的手拉上車門,心裡有些竊喜。鍾昱自然看清她的動作,傾身遞過來湿紙巾,“擦擦吧。”
簡墨伸手接過,禮貌的說道,“謝謝。”
鍾昱發動車子,待簡墨擦幹淨油跡,他冷不聲的緩緩來了句,“油條吃多了容易老年痴呆的。”
簡墨突然覺得好冷。
“這是要去哪?”
“敘舊自然要找個好地方?要不回高中?”
簡墨手一緊,臉色有些不自然,“隨便找個地吧。“
鍾昱帶著她來到華奧,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簡墨的目光一直駐留在窗外,對面廣場上正在舉辦大型遊戲,人潮湧動。侍者端上兩杯檸檬水,她慢慢轉過頭,對上鍾昱的眼。
“鍾昱,你看過那封信嗎?”她的表情有些恍惚。
鍾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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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沒有看過。”簡墨扯了一抹笑,然後清清嗓子,一字一字認真地說道,“因為那封信隻是我代筆,真正要和你表白的是林欣。”
鍾昱臉色瞬間黑下來,墨色的瞳孔慢慢緊縮。
簡墨扯了扯笑容,“林欣,你還記得不?我們班的文藝委員,長得可漂亮了。”鍾昱哪記得林欣是誰,此刻的他又氣又怒,偏偏沒有證據。那封信早就在洗衣服時泡爛了。
他怎麼回想到呢?她隻是替人鴻雁傳書。
“所以你找錯人了。”她悻悻一笑。
鍾昱心裡就像被大石壓住一般,堵的難受。
氣氛一下沉鬱起來,氣流凝滯。他敏銳地望著她的臉,光芒打在她的臉色似乎有些不真實,就如他剛剛聽到那些話,
好像是簡墨編的一個故事。
可是他從沒有看過那封信的內容,真實與否無從得知。
簡墨見他沉默,她落落的站起身,“我先走了。”
鍾昱長臂一伸,握住她的手,簡墨嘶嘶抽氣,他很快感覺到她的異樣,快速的拉下白色袖套,臉色頓時陰下來,“怎麼回事?”語氣冷的如寒風一般。難怪她一直帶著袖套。
他看著那條青紫,心口好像被什麼狠狠的抓了一下。
簡墨忍著痛,抽出手,“再見。”
鍾昱怎麼可能輕易讓她走呢,他剛想攔下她,簡墨卻自己停下腳步。大廳門口,一對男女走進來,頓時讓她移不開眼球。強烈的挫敗感讓她一時間如今墜落谷底一般,她好像聽到了一個聲音,簡墨,你看這不是當初你預見的結局嗎?
那個女孩子不知道說了什麼,周至衝著她笑了笑,不時肯定的點點頭。兩人之間說不出的相配。
☆、06
簡墨靜靜的離開華奧,一個人慢慢的走在街上,鍾昱緊隨著她。
太陽毒辣辣的,簡墨早上吃的油條,這會兒口幹,就在路邊超市買了一隻冰棍。鍾昱看著她還有心情吃冰棍,看來也沒啥。索性靠過去,“老板,來一隻她那種的。”他看著她,“這是什麼口味的?”
簡墨隻作沒有聽見,沒理會他,等著老板找錢。
鍾昱遞了一張一百。
“先生,有沒有零頭?剛剛找了三張大頭,這會沒零錢了?”
簡墨拿著找回的錢頭也沒回就走了。
鍾昱見狀,又拿了一把遮陽傘,“不用找了。”
“腿不長,走的倒挺快的嗎。”鍾昱打趣到。兩人就像小情侶一般邊走邊吃著。
簡墨就把他當空氣一般,默默吃著,嘴角不小心沾了一抹白色的奶油,鍾昱嘴角一揚,“怎麼還和個孩子似的。”說著就要伸手去擦。
簡墨一驚,美目一瞪。
鍾昱聳聳肩,“你嘴角有東西。”
簡墨抬手一抹。
“生氣了?”
簡墨呼了一口氣,走了一路,她怎麼會想不到,估摸著鍾昱是故意帶她來看的,她定了定神色,“我為什麼要生氣?”
“你明明就在生氣。”他定定的說道。
簡墨一記冷眼,冷冷的說道,“鍾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他總是一副清冷的樣子,形單影隻穿梭於校園。現在的他,簡墨根本把他和以前那個他劃上等線。
“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他的眉色漾出絲絲溫柔。
簡墨的心被什麼觸動了一下,轉過頭,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稍稍沉默片刻,變收好情緒,“鍾昱,你煩不煩?情書的事我都和你交代清楚了,你就別來纏著我了。朋友妻不可欺,你到底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難道一點道德水準都沒有?”
“這不是還沒有‘妻’嗎?”他淡淡說道。
簡墨噎住,算了,對牛彈琴,無話可說。
周至和幾個朋友聚了一會兒,借口有事就出來了。那邊錢雨說是要回單位有些事,讓周至稍她一程。周至也沒覺得有什麼。
錢雨一上車,眼睛掃到後座的儲物箱,她一看就知道是零食。錢雨這人聰明,不動聲色,她自然猜到這
不是周至的,他個大男人哪會吃這些。
“你們單位周末也要加班?”周至問道。
“我剛來,有些文件還沒有整理好。今天正好有時間就去整理一下。”
周至點點頭。
“沒想到C市這幾年發展的這麼快,我現在出門壓根不敢開車——”她望著窗外,看著穿行的車輛。
前方紅燈,周至歪過頭,嘴角輕動,隻是一瞬便頓住了,那一瞬的衝擊讓他一時無法言語。
“怎麼了?”錢雨見他沉默,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鍾昱啊,咦,那女生是誰?挺清秀的,他還會替人撐傘,真看不出來,我們鍾少也會憐香惜玉。”
周至臉色霎時陰沉沉的。前方的車輛慢慢駛動,錢雨瞧著周至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恨不得把方向盤給拆了,她心裡不由得佩服起鍾昱來了。
這男人真是心思深的很,被他愛上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簡墨也不想和鍾昱這麼僵在馬路上,她又熱手又疼,無力的說道,“我回去了。”
“我送你。”他堅持。
“我自己知道怎麼坐車。”
鍾昱臉色有些白,不知道是被曬得還是被氣的,反正和簡墨相遇這些日子,他就沒少受氣的。
“簡墨,其實你變得才是最多的。”高考之後,我去你們班主任那裡要過你的資料,我去你家找過你,你搬家了,電話什麼都空的。”
簡墨隻覺得耳邊一陣嗡鳴,大抵是聽久了梧桐樹上知了的嘶鳴聲。
她垂著頭,最近緊緊的抿著,渾身好像被什麼壓制住了一般,窒悶的難受。
鍾昱看著她倔強而又堅韌的身影,表情他雖然看不清,可他知道不會太好,輕而又輕的呼了一口氣,聲音溫柔,“好了,我送你回去。”
簡墨的喉嚨好像被什麼卡住了一般,最終還是鍾昱開車送她回了學校。
暑假留校的人並不多,她們宿舍楊柳留下來,是為了考研,她男朋友上的N大,她準備和男友會師,看到簡墨微微一愣,“咦,你怎麼回來了?”
“後天系裡組織三下鄉。”
楊柳正痛苦地和英語閱讀抗爭,聽著她有氣無力的語氣,一下子來了精神,“和周至吵架了?”他們宿舍都是人精。
簡墨躺在床上,
嗷嗷了兩聲,其實看到周至和那個女孩子在語氣她現在也沒什麼感覺了。“楊柳,你男朋友要是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你會難受嗎?”
楊柳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哪得看什麼女生了?有的是朋友關系,不能一竿子大死的。”頓了頓,“周至有外遇了?”
對於感情,簡墨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高中時,她不是沒有收到過男生的紙條,可那時候的她一心在學習上,倒也沒有想那麼多。後來,對於感情,她潛意識裡是抵觸的,因為不信。和周至在一起,有兩個詞可以形容,順其自然。
記得當初她把和周至談戀愛的事和楊柳、茉莉說了。她們問她到底是怎麼開始的?
周至送她回來,她剛要下車,他問,“簡墨,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她“啊”了一聲,他已經吻了一下她的唇角,“那就是答應了。”
周至對她很好,溫柔備至,可始終沒有讓她能達到交心的地步。
她閉著眼沉思著,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楊柳去開門,一會兒走進來,念道,“你受傷了?”
說著就去拉她的袖套,“我說呢帶著個袖套幹什麼?你又不是個細致的人?”
“別想那麼多了,你看周至對你多好?藥膏都送來了。”
簡墨立馬坐起來,周至根本不知道她受傷。她看著藥膏,心裡五谷雜味。
這不手機又響起來了,她裝死。
楊柳笑道,“電話到了,周少還真是溫馨又浪漫。 我做聽力了,你不用避諱我。”
簡墨眉頭一陣黑線,猶豫著捏著電話跑走廊去了。
鍾昱呼了一口氣,聲音幹幹的,“記得上藥,早晚一次。”
“謝謝。”
鍾昱恨啊,他嘆了一口氣,心想不能把她逼的太緊。
那一晚,簡墨做了一個夢,她夢到高三一年,晚秋之際,一模的成績剛下來。經歷了一天枯燥的講解試卷她打算繼續追一部偶像劇,可是當她打開門的一剎那,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一刻她的腦子完全空白。那一天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每一晚她都會夢到那滿是血跡的屋子,她媽媽靜靜的躺在那兒,右手無力的垂在那兒,滿是血……血好像止不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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