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024-11-26 18:03:583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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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致捏著手機的手逐漸發白,指關突起。


  一隻手拿起她手裡的手機,收走,梁時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相信了?”


  最後一絲希望被硬生生扼於此。


  姜致深深吸一口氣,她轉眼看向自己腳踝的銀鏈,長長睫毛垂落,答非所問道:“可以解開了嗎,我不會跑了。”


  對於梁時砚的話,她始終處於半信半疑的狀態。


  可現在,她又不得不依附於他。


  ……


  譚雅尹剛從男朋友那裡拿回自己的手機,隨口道:“你拿我手機幹什麼?”


  男人說:“給你接了個銷售電話。”


  譚雅尹打開一看,確實是。


  回到家中,她後知後覺想起來什麼,今天都到了下午五點,姜致還不見蹤影,一個電話也沒有。


  出於某一種直覺,譚雅尹心底一直惴惴不安。


  她打給周融。


  約莫兩三秒後,聽筒那傳出聲線:“阿雅?”


  他們幾個孫子輩年紀相仿,倒沒有以姐姐弟弟之類的稱呼稱對方,都是喊得昵稱、或者小字。


  譚雅尹著急說:“絨絨,姜致今天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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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更好地照顧譚雅尹,周融特意給姜致開了帶薪假期,所以現在人肯定也不會在公司。


  周融眉頭微微緊促,指尖鋼筆點著桌面,“你別急,我問問。”


  譚雅尹也沒別的辦法,點了點頭。


  掛斷電話不久,她想到什麼,給電話裡那個周融平時不讓撥的電話打過去。


  周融面色冷淡,手指按動座機。


  許助理應聲敲門,低眉順眼。


  周融:“今天姜致過來了嗎?”


  許助理略微錯愕,心下腹誹一二,嘴上麻利地應道,自己也要查一查。


  十多分鍾後,許助理重新進來,低聲在周融耳廓側附耳。


  許助理有和姜致聯系的習慣,每天都會給她轉去‘菜錢’,今天十點多的時候,人收了。


  這就證明,十點之前人應該到了菜市場附近。


  但現在姜致的電話卻打不通了。


第29章 心術博弈間


  梁時砚並不是每天都來,但一周總會來三四天。


  他來的時候,姜致就坐在樓上,也不下去吃東西,最後都是佣人把飯端上來吃的。


  次數多了,梁時砚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現在不急,他和姜致相處的時間還有很多,至少……這一段時間都是他的。


  啞巴佣人照例端飯上樓。


  在她踏上樓梯那一層,梁時砚行至她面前,緩緩開口:“我去吧。”


  佣人驚訝看向他,不過礙於她是啞巴,說不出來什麼話,所以在停頓兩秒後,直接將手上的碗飯遞給梁時砚。


  房門叩叩兩聲。


  姜致以為是佣人,赤腳下床,開了門。


  梁時砚的臉赫然在門口。


  姜致下意識想把門關上。


  男人的手猛然卡在房門上,姜致心下一驚,卻已經來不及了。


  肉眼可見的五指迅速漲紅。


  哐當碗筷摔到地面,碎了滿地,一片狼藉。


  姜致急急松開房門,臉色嚇得發白,目光掃過一眼,她又很快收回來。


  另一旁的女佣聽見動靜上來,看見梁時砚的手,比劃著什麼,似乎著急的要帶他去處理,梁時砚動也不動,眸色閃爍著森冷的光,他衝著啞女比劃著什麼。


  啞女轉過身下樓,過了幾秒後,她提著醫藥箱上來,把醫藥箱交給姜致。


  姜致有些發愣,順著啞女的手接過醫藥箱。


  啞女比劃著,但是姜致看不懂,目光轉向梁時砚。


  梁時砚淡淡開口:“她的意思是讓你幫我上藥。”


  姜致:“……”騙鬼呢。


  下意識地,她看向啞女,啞女居然跟著點點頭,似乎是叫她給梁時砚上藥。


  梁時砚推開門,這一次是很輕易地,姜致也不敢攔著他,一步步退讓。


  梁時砚坐在沙發上,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姜致。


  姜致唇線略微抿作一線,提著藥箱上前,坐到他的對立面。


  梁時砚似笑非笑:“剛剛不開門,是還在想著怎麼逃跑嗎?”


  姜致不吭聲,拆開藥箱,給梁時砚塗上一層藥,又用繃帶包好。


  前兩天,她丈量過整個別墅了,這個別墅一共有三層,靠在山腰處,這座山平時很少有人來,基本沒有什麼車輛,而她所處的房間是在二樓位置,不上不下,姜致也有想過翻窗出去,但大門緊鎖,就梁時砚來的時候會開,其他的時候都不會開門。


  就算第一步成功了,第二步也不一定成功。


  所以在考慮過後,姜致便果斷放棄了這個計劃。


  直到最後一個蝴蝶結扎好,她徐徐松開手,開口道:“不是的,隻是……”


  隻是什麼?承認她害怕梁時砚嗎?


  她確實害怕梁時砚,她害怕自己的生活被梁時砚拖到死,怕之後她隻能做梁時砚的金絲雀。


  指尖在顫抖,姜致垂下首,臉色更白了。


  此刻,佣人又重新端上來飯菜,擺在桌面上,一式兩份的。


  梁時砚用自己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握住筷子,輕輕敲了敲桌面,示意姜致陪他吃飯。


  姜致抿住唇,她不敢太明目張膽地抗拒梁時砚,隻能用這種方式反抗他。


  無聲沉默地反抗。


  梁時砚神色淡淡,兀自吃了一塊肉,“說起來你的弟弟快來京市了吧。”


  姜致倏然抬眼看向他,放在膝蓋的手不自覺收緊。


  霎時間,房間隻剩下咀嚼的細響。


  細響抵著腦神經摩擦,姜致屏住呼吸,男人忽然動了。


  一雙筷子筆直懟到她面前,上面還有一塊肉。


  姜致避開筷尖,拿起桌面上幹淨的筷子,低聲:“我自己吃。”


  梁時砚勾了勾唇:“真的?”


  姜致抿住唇線,在他面前,夾起一塊肉,慢慢吃起來。


  吃到一半,手機響了。


  姜致抬眼看過去,梁時砚讓她先吃,走出去接電話。


  沒過一會,梁時砚站在門口,淡淡看向她,“你先吃。”


  面前少了梁時砚,姜致倒是有了些胃口,能吃下點東西,隻是吃完兩口,就不再吃了。


  引擎轟鳴,一臺邁巴赫徐徐駛出庭院。


  姜致起身看了看,就讓啞女將這些東西收回去,她轉身重新坐在窗口,目光看向窗外。


  現在這個情況隻能寄託在周融發現她,並且願意替她報警。


  否則,她自己可能是沒有辦法對抗梁時砚的。


  ……


  梁時砚出了別墅,開車上馬路,駛入京市的市中心。


  隨後,他在一間紅木大門前停下來。


  倘若姜致還在這的話,必然能認出來,這裡的當初給她寄賬單的茶館。


  抬腳下車,梁時砚同樓上的周融對視一眼,恣睢勾出一點笑,跨進門口,上了二樓。


  周融坐在桌前,面前泡著一壺上好的龍井。


  梁時砚的身影越靠越近,就仿佛近在咫尺,他開口說:“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周融:“這不是看你幾天沒去尋場子了,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樂子?”


  “哪有什麼新樂子。”梁時砚一拉板凳,大大咧咧坐下來,“就是遇上點麻煩事。”


  周融哦了聲,難得跟著笑了下:“姜致失蹤了,聽說了嗎,她的室友馬上就要報警了好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梁時砚眉眼笑意不變,茶水滾燙,也一口氣喝下去,“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畢竟好歹是她的前男友,要懷疑也第一個懷疑到你身上去。”


  梁時砚嘴角頓然冷下來,他冷冷看著周融。


  周融神色平波無瀾,回望著面前的梁時砚,視線角力,眼神廝殺。


  心術博弈間,周融率先收回目光,輕輕抿了一口:“不提那些晦氣事,我這次來,是有另一件是要告訴你。”


  梁時砚:“什麼?”


  周融說:“任憐的前任回來了,昨天的飛機。”


  梁時砚嘴角緊繃,手指不自覺壓低。


  很快,周融注視到他手上的繃帶,且,那個包扎的方式——


  他輕輕略過去,抬眼望向梁時砚,把一張酒店的名片推給他。


  “你求婚了,任憐也答應了,訂婚宴的日期還沒定下來究竟是為什麼?”


  梁時砚扯了扯唇角,把名片拿走,離開。


  等他離開後,周融又喝了一口茶,他看著遠方,眼底情緒晦澀。


  拿起手機,周融對著那邊開口:“應該是在梁時砚手上,查查吧,動靜大點也可以,他最近抽不開身。”


第30章 由愛生怖


  這並非是周融的直覺。


  而是處於對梁時砚的了解,更有甚者,可以說是對給梁時砚包扎手的手法有那麼兩三分熟悉。


  周融瞳底平波無瀾,雙指將名片置於前臺,走出茶館。


  黑色轎車朝他駛來,停在門口。


  門應聲拉開。


  正是剛剛和周融打電話的許助理,他放下手中的電話,輕聲:“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之前查了一圈梁時砚的房產,但是並沒有有人居住的樣子。”


  周融上車,手指點著膝蓋。


  半響,他開口道:“梁家其他人呢?”


  許助理也找過了,梁時砚家人丁不算多,也不算少,這件事如果不想任憐知道,那麼梁時砚能選擇的人也就那幾個,大大縮小了搜索範圍。


  畢竟,大家族的內鬥可是屢見不鮮。


  許助理沒開口,周融已經清楚他表情下的含義。


  找了,沒人。


  車路過一片未開發的地區,高樓還未壘砌完全,骨架鋼筋裸露在外。


  淡淡兩眼,周融收回視線,說:“找個人,給任憐透露風聲。”


  男人斜斜倚在皮質座椅上,眉梢、眼底裸露出一種近乎冷漠的殘忍來,他徐徐開口:“就說梁時砚金屋藏嬌了。”


  許助理可以說是看著周融長大的,越看,越不理解他的心思。


  遲疑片刻,他說:“可這樣的話,姜小姐她會不會……”


  任憐看著端方內斂,實則比任何人佔有欲都要強。


  以前,許助理就看見過有人碰了她的貓,結果,任憐以為自己的貓背叛了自己,直接把貓摔死了,這種超出常人的病態,隻會隨著年紀增長越偏激。


  一旦她查出來姜致,之後她還能放過她?


  周融打斷道:“不用讓她知道梁時砚養的是誰,隻是要有這麼個人,明白了嗎?”


  許助理看著周融的眼神,驟然悟了。


  女人的洞察力比男人要強上太多,也比男人敏銳太多。


  且,任憐還是任家大小姐,能夠正常出入梁時砚身邊,可以比他們更快找到姜致的住處,到時候他們隻需要早一步趕去那個地方。


  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要在任憐的心裡種下懷疑。


  周融眉心微微攏起來,冷不丁道:“說起來他不是本家的兄弟查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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