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024-11-26 18:03:583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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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助理一愣,“還沒有。”


  不等周融開口,許助理的手機倏然響起,他匆匆看一眼,當即將電話遞給周融。


  女人抽抽噎噎哭泣著。


  這個電話時間越長,周融臉色越黑,骨節分明的大掌上青筋若隱若現的繃緊。


  他沉沉開口:“掉頭,去醫院。”


  ……


  姜致對外界的風雲湧動一概不知。


  準確說,她沒有辦法知道,就連家裡能和她交談的佣人都是啞巴。


  而且是,不認字的啞巴。


  足以可見梁時砚對這一切的精心策劃。


  目光所及,一層又一層的牆壁,變成姜致的囚牢。


  幸好的是,這幾日梁時砚像是被什麼絆住腳步,一天都沒來過,整棟別墅就她一個人。


  姜致對時間的敏銳度在這種感觀下幾乎消磨殆盡。


  甚至不清楚過了幾天,今天又是周幾。


  姜致在別墅外多走了兩圈,然而,內心的失望又多了一層,因為建築的結構被她一覽無餘。


  爬不了,沒有借力點,根本上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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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致抿了抿唇線,忽而想到什麼,轉身走進客廳,比劃著手勢。


  啞女在手勢裡明白了姜致想要什麼,拿出紙筆。


  姜致勉強點點頭,抱著紙筆,直接上樓。


  中餐的時候,姜致破天荒的下樓吃飯,啞女激動的多燒了一個菜。


  姜致慢吞吞吃著飯,啞女就在一旁看著她。


  用過餐,姜致就上樓午睡,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汽車轟鳴,呼嘯篡過。


  姜致猛然驚醒,跑到窗外前,那車跑的太快,幾乎是一秒的時間消失過去,完全沒有看見姜致在窗口擺放的東西。


  ——SOS。


  傍晚漸漸來臨,又是過了一天。


  京市裡的霓虹燈牌五顏六色,照應男人愈發桀骜暴戾的雙眼,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逆光而來的人。


  扯了扯唇角,梁時砚冷淡說:“什麼事?”


  周融問:“喝一杯?”


  梁時砚眯起眼睛,“……”


  周融回望他,神色太自然,叫人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來這不就是喝酒的嗎?”


  梁時砚笑兩聲,抬手招來服務員,上幾瓶酒。


  隨後,他又低語兩句什麼,服務員急匆匆就離開了。


  梁時砚饒有興趣坐在沙發上,託著下巴,闲聊說:“最近忙不忙?聽說你堂姐和家裡都鬧翻了,一定要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這話簡直可以說是踩周融心窩子的。


  上次那個電話,是因為那個男人家暴打了譚雅尹,譚雅尹進了醫院。


  但哭哭啼啼一陣後,譚雅尹居然覺得男人打她,是愛她的表現,譚家人要把譚雅尹帶回去,她就尋死膩活,可以說成為了整個京市圈內的笑話。


  周融眼神一利,神色平靜說:“再怎麼說,那也是譚家的事。”


  梁時砚勾了勾唇,笑裡藏刀道:“下個月就是我和阿憐的訂婚宴了,記得來參加。”


  周融不可否置,梁時砚這婚還真不一定結的成。


  酒送上來,玻璃瓶倒映出兩個男人詭譎的面容。


  隱隱一線裡的風暴咆哮著。


  擺在茶幾上的手機瘋狂響動,周融彎下身,拿起手機,他看似抱歉地對梁時砚開口:“我去接個電話。”


  梁時砚聳了聳肩,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周融離開座位,和隔壁帶著眼鏡、身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對上一眼,霎時離開。


  門口處多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低調跟在女人身後,一副焉頭巴腦的樣子。


  女人目光到處張望,似在尋找著什麼,她身後張骞勸阻道:“姐,我堂哥真的沒有背著你找人,他這段時間都好好在家呢。”


  任憐臉色溫和,手指緊緊搭在包上,攥緊,“那前段時間了?”


  張骞支支吾吾半句。


  任憐視線裡看見人,眼睛一亮,下意識往前過去,她意識到什麼,平靜問道:“這段時間沒有,前段時間沒有嗎?”


  張骞:“……”


  說不出話,看這個樣子,任憐也清楚了什麼,嘴唇緊緊抿作一起。


第31章 水性楊花的女人


  今夜的雨很急,瓢潑大雨簌簌降落,惹人心慌。


  屋檐滴著水,不少水被風吹著進屋,灑在姜致的臉上。


  姜致困頓坐起,忽而又有細如細絲的雨灑到臉上,絡繹不絕,雨水浸透衣衫,打湿發鬢,冷冷的,冷的讓人心裡發涼,她也逐漸跟著清醒起來。


  唇瓣輕輕抿作一條直線,她起身,還是決定把窗戶關上。


  這雨來的突然,猝不及防就來了。


  就和梁時砚一樣。


  中間,啞女上來過一次,問姜致有沒有睡著,需不需要人陪。


  姜致拒絕後,瞥頭看向窗外,黑黢黢的夜色滲透天際,沒有月色,也沒有微光,正如她的人生一樣。


  說到底,姜致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有時候她都在想,自己這麼堅持,有什麼意義嗎?一定要把事情鬧這麼大嗎?


  或許不用。


  但梁時砚就是個瘋子,如果她沒攀上周融,不止是她的人生,她家人的、她朋友的人生都會因為她而毀掉。


  溫熱水源淌上皮膚,姜致一哆嗦,這才發現自己的指尖被凍得有些沒知覺。


  夏季還沒到,現在的雨水裡仍舊帶著春日的寒。


  姜致洗完澡,圍了一塊浴巾,走出來找吹風機。


  姜致有個習慣,吹風機一般會隨手放在床頭,所以她一出來就走到床頭,去翻抽屜裡的吹風機。


  彎下腰,伸出手臂,朝著櫃內摩挲著,去拿吹風機。


  一瞬間,姜致的背就僵住了。


  床頭燭盞燈影綽綽,搖曳幻化出柔軟的影子,同身後的人影交錯。


  脊背僵硬,她緩緩吐出口濁氣,緊跟著,扣緊手中的吹風機,緩慢地扭頭看去。


  “誰?”


  男人低沉嗤笑聲。


  姜致一瞬心跌入谷底。


  男人行至燈光開關處,抬手打開燈光。


  姜致倏然合上眼皮,刺激光線逼得適應黑暗的眼球溢出生理鹽水,她晃了晃身形,跟著抬頭看過去。


  梁時砚湊過來,眼睑低垂。


  熾熱呼吸噴灑在姜致的臉上,燙的她後退一步。


  結實手臂環住她的腰背,退無可退。


  姜致抿了抿唇,竭力忽視自己僵住的背脊,緩緩扭頭,輕聲:“你怎麼會這麼晚過來?”


  平日梁時砚都沒有十點之後來,又有一段時間不出現,現在姜致能問出這些問題,也不突兀。


  眼睛眨了眨,她順著燈光看向梁時砚肩頭,這一看,她眉頭就蹙起來了,男人眉頭已經徹底湿透了,眉眼也帶著從外過來的雨水,鞋底踩在地面上,積累著小面積的水堆。


  姜致深深吸一口氣,她轉過頭,看向遠處。


  低聲道:“趕緊進浴室吧,別著涼了。”


  這是目前她對梁時砚唯一能說的軟話了。


  片刻,高大男人身影走進浴室,姜致側頭看著門口,啞女抱著衣服,正對著姜致比劃著什麼。


  姜致這段時間和啞女相處的多,通過她細枝末節的動作,明白對方的意思,啞女擔心梁時砚感冒,姜致把衣服抱過去,啞女又指了指樓下,她給梁時砚準備了防風寒的姜湯,到時候姜致和梁時砚都去下樓喝一口。


  姜致點點頭,囑咐她早點休息。


  啞女離開。


  姜致想了想,覺得也是,如果是外人進來,啞女早就會在樓下鬧出翻天覆地的動靜了。


  她又看了看樓下,一盞小燈亮著,似乎在迎歸家的人。


  回過頭,男人不知何時出來了,胸膛帶著湿漉漉的水汽,水珠順著腹肌線條往下,滾進神秘地帶。


  其實,梁時砚的身材條件可以說同齡人都無法比得上的,肌肉發達,青筋於皮肉之下若隱若現,身形於朦朧裡矯健颀長,充斥著野性和荷爾蒙的張力,和冷冽不可褻玩的周融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姜致看一眼,急急別過頭,什麼都不再看。


  梁時砚似乎被她的反應取樂,“不看我?”


  姜致喉頭發澀,衣服隨手放在門口,急急出門。


  腳尖還沒踏出門口一步,姜致就被滾燙的懷抱擁進懷裡,睫毛撲朔。


  燈不知什麼時候又滅了,身影交錯,梁時砚的雙臂緊緊圍繞著姜致腰間,他的鼻間頂著後頸,不徐不疾吸了一口。


  霎時間,姜致就感覺自己被什麼大型犬科吸了一口,靈魂顫抖。


  指尖下意識搭在男人手臂上,似乎要推開他。


  隻是這點力氣太小,還不夠看。


  梁時砚手臂越收越緊,姜致感覺到一陣呼吸的難受,無端的,她覺得梁時砚今夜情緒不佳。


  縱然,她不知道怎麼看出來的。


  時間靜悄悄過去。


  梁時砚終於松開了手,徐徐說:“今天陪我一起睡?”


  姜致飛快看他一眼,眼神含著露水,不答反說:“樓下有姜湯,先去喝湯吧。”


  梁時砚將即將離開懷抱的姜致又抱進懷裡,平靜眼神蘊含著看不懂的暗光,“單純睡覺,行不行?”


  “到時候再說吧。”姜致糊弄道。


  梁時砚哼笑:“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姜致氣紅了臉,唇瓣緊緊抿起來。


  梁時砚知道她氣急了,也不在乎,一松臂,大步向下,走向一樓的客廳去喝姜湯。


  姜致不愛喝,也就沒下去。


  梁時砚喝完,上樓回到臥室,姜致已經睡在床上,呼吸均勻,如瀑長發蜿蜒在枕頭被上,如同光滑的綢緞。


  伸出手,粗粝指腹微微摩挲。


  面前女人一個嚶嚀,十分不滿。


  見狀,梁時砚隻得松開手。


  床身微微陷下去一塊,他手臂環繞住嬌小的女人,腦海裡卻不斷回現著當時在會所的場景。


  任憐還故作平靜的試探他,有沒有在外邊有人。


  甚至,想在他離開後,派人跟蹤他。


  梁時砚謹慎慣了,怎麼可能暴露自己,在和張骞一同離開後,分車而行。


  哦,對了。


  他還忘了一個人,周融。


  任憐怎麼會知道這個消息,似乎也開始變得有跡可循。


  男人鷹隼般的眸子倏然睜開,黑夜之中,無比瘆人。


  他看著面前恬淡的睡顏,傾身吻了吻她的發鬢。


  倘若姜致一直堅持,離開他、也離開周融,指不定梁時砚還能放姜致一馬,偏偏她不乖,勾引了他的兄弟,還勾引別的男人,和別人言笑晏晏。


  那就不要怪他不肯放手了。


  水性楊花的女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第32章 是否應該認清你的心


  姜致沒有睡著,她一直等到梁時砚睡著,才敢安心的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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