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舞臺?
溫素放開兩人,轉身就往事故中心現場跑去。
“陸青!”
兩個消防戰士將他攔住:“小姐,這裡太危險你不能進去!”
“讓開!陸青!陸青肯定還在裡面!”
又一個擔架被抬了出來,傷者頭部被砸,鮮血染了滿臉。
沈景行正跟著擔架跑,一邊緊緊按壓著傷者的出血點。
溫素見狀撲上來,撥開救援人員,想要去看傷者的臉。
Advertisement
“你別!”
沈景行的止血帶差點被他撞掉,急得大聲呵斥:“女的,不是陸青!”
另一個醫生:“小姐你別耽誤我們救人,先到一邊去!”
“沈景行!”
此時的溫素幾乎已經沒有理智了:“你看到陸青了沒有,看到他了麼!”
沈景行把止血帶交代給旁邊的同事。
“溫素,我剛才每個傷者都看過了,沒有陸青。你先冷靜點好麼?消防人員正在裡面救援,隻要人出來,我們一定會——”
“沈醫生!快過來一下!”
“馬上!”
沈景行擦了下臉,對溫素點了下頭:“我要去忙了。”
“別走!”
溫素一把抓住沈景行的手腕。
“你跟我到前面去,如果陸青出來,我要你第一時間優先搶救他!”
那一刻,什麼理智,什麼修養,什麼風度,什麼文明。
溫素雙眼赤紅,裡面裝的都隻有陸青的名字。
“我不能讓他有事,沈景行,他是我的命!”
心髒像被什麼狠狠咬了一口,沈景行想做個深呼吸,卻吸得更痛。
“我知道,可我是醫生。”
現在到處都是傷員,每個醫生都恨不能長出三頭六臂。
“你叫我闲下來陪你等著你愛的男人被救出來,放下這些傷員不管,隻為了確保他安然無恙。對不起,溫素,我理解,但不尊重。”
“沈醫生!快過來,傷者血氣胸!”
那邊同事催促著,沈景行心急如焚。
“溫素,你放開我!你這是S人!”
溫素幾乎用盡全身力氣抓緊了他,情急之下,沈景行一口咬住溫素的手。
他是真的下了力氣了,咬得牙床都疼,咬得血腥味都出來了。
可是溫素就這樣緊緊抓著他,怎麼也不肯松。
“溫素,你——”
沈景行抬起頭,愕然看到溫素臉上劃過的淚痕。
他沉默了。
從有記憶開始,他唯一一次見到溫素哭,就是在陸青出國離開的那個晚上。
她送他去機場,但沒有下車。
沈景行擔心溫素出事,打車跟在後面。
半開的車窗裡,光影交界,切割著她精致的側臉。
她躲在車裡,明明哭得快要碎了,可是在看到沈景行的一瞬間,她還是吼了他一句強硬的“滾”。
“沈景行,我不能沒有陸青。算我求你……”
砰!
一記重拳狠狠砸在溫素的臉上,她松了手,沈景行趁機掙脫。
是林蘅。
“姓溫的,你還是不是個東西!”
“你愛人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沈景行是醫生,但他不是你家的私人醫生!”
沈景行攔住林蘅:“林學姐……”
林蘅扭頭:“愣著幹什麼!快去!”
沈景行回過神來,一路跑向求助的同事那邊。
他沒有時間收拾心裡的難過。
況且那種難過,也不是第一天滋出來的。
雖然還是不能習慣不痛,但他早已習慣了忍著痛前行。
“你配不上沈景行的愛,也配不上沈景行的人。”
林蘅丟下一句話,轉身也投入了緊張的救援中。
溫素怔在原地,大腦放空。
那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事故發生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了。
大部分的傷者都已經被救出來,並分批次送到就近的醫院進行救治。
陸青樂隊的其他四個人都已經出來了,但誰也沒有見過陸青。
“青哥當時在哪,小羅,他不是離你的站位最近麼?”
“沒有啊,我當時正在調音。”
“阿威,你看到了麼?”
“是菲菲跟青哥在一塊的,青哥說讓菲菲幫他試麥——我想起來了!他,他在下面!”
唐克一拍腦袋:“對!我剛才都炸懵了,不是說了青哥在旋轉梯下面麼?”
一般舞臺為了表現一些較好的視覺效果,除了光影幕布,還會有些機關威亞之類的。
陸青是樂隊主場兼吉他手,是站在最C位中心的,正式演出的時候,會有一個舞臺升降系統。
人需要提前通過電梯進入到地下通道,然後再升上來。
所以,到現在都還沒有動靜的陸青,很有可能是被困在地下了?
主辦方趕緊拿來現場施工圖紙,提供給消防的指揮官。
“我們這裡是連同著地下車庫的,所以當時構建舞臺的時候,有一條樓梯道能下去。但是現在,爆炸把樓梯道給炸塌了,所以隻能從正面下去。”
可是正面堆滿了鋼筋和手腳架,洞口很小,成年消防戰士根本不能通過。
“把樓梯間打開需要多長時間?”
指揮官問。
負責行動的消防隊長粗略估計了一下,保守的話,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怎麼能行!”
溫素怒道:“他到現在沒有一點消息,如果真的困在下面,肯定是受了很重的傷!”
救援人員:“可是現在我們也沒有更好的方案。用舊電梯井改升降梯本來就是違規操作,裡面到底還有什麼樣的安全隱患,我們也不清楚。貿然推大型救援機械進去,不但有可能會給受困人員帶來二次傷害,還有可能危及到救援人員的生命!”
溫素:“那就眼睜睜看著他在裡面等S麼!”
指揮官:“溫小姐,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像這樣危險的救援行動,我們真的就隻有一次機會,不容差錯的。”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明了,首先,陸青被困旋轉臺的地下通道,大概率是受了傷,沒有求救和活動能力。
安全通道的樓體坍塌,開路需要兩個多小時。
裡面的環境不清楚,電線,火災隱患,爆炸可能性,一切都是未知。
唯一能進去看到裡面情況的入口,直徑隻有52釐米,那些身材壯碩的成年男性,根本沒可能通過。
“我們現在還沒有女消防員,但已經派人去隔壁派出所求援了。如果能找到身手利落,最好還能懂救援知識的女警官,先一步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哪怕送些紗布藥品礦泉水進去也是好的。”
這時候,隊長的手機響了。
“不行啊隊長,這邊三個所都沒有今天在勤的合適女警官。幾個女同志都是做戶籍的,好多年沒出過現場,而且也都要四十歲了,這種活做不來的。”
溫素:“不能派無人機麼!”
如果隻是要看看裡面的環境,人進不去,無人機是可以進去的。
但這個提議很快就被專業救援人員否定了:“不現實的。無人機的操作精度現在還達不到很高的標準,現在這個旋轉梯井裡有大量電線,玩意碰撞引起火災爆炸,後果不堪設想。”
有隊員提議:“那學生可不可以呢?附近有個醫學院,有沒有那種體育特招的身手敏捷的女大學生,可以過來幫個忙?”
“讓我來吧。”
就在眾人左右拿不定方案的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穿透一眾激烈的討論。
幾個人詫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身材清癯,戴著膠皮手套,穿著橙色的醫療救援馬甲的人。
是沈景行。
他拎著一個急救箱,表情平靜且堅定。
“我是市中心醫院的急診科醫生沈景行,有專業的急救知識。我可以從這個洞口下去,把裡面的環境拍給消防隊。如果遇到傷者,我也可以採取緊急救助措施。我這裡帶著藥品和醫療器械,隻要不是十分危險的致命傷,我相信我有能力——”
“沈景行。”
溫素推開人群,站起身,一步一步,踉跄著向他走來。
“你不用說什麼。”
迎著溫素眼裡那一瞬無處躲閃的希望,沈景行的心髒又疼了一小下。
但還好,隻是一小下。
忍一忍,就好了。
“我是醫生。”
沈景行說,“救S扶傷是我的職責。無論今天被困在裡面的人是誰,我的決定都會義無反顧。不是為了你。”
“我知道……”
溫素啞著聲音,別開眼睛。
她好像早已習慣了俯視和睥睨,這麼多年,在面對沈景行的時候。
所以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被他清瘦的身軀蘊含的大大的氣場,吞噬了意志和信心。
她不敢看沈景行的眼睛,甚至連一句話都說不出。
於是沈景行點點頭:“那我去準備了。”
消防救援人員開始給沈景行講解下去之後的一些注意事項。
沈景行很認真地聽,同時也表示自己很有信心。
“我上大學的時候就參加過地震搶險的支援者醫療隊,一些突發狀況,安全三角區域等知識,還是有些了解的。”
“那就好,那就好。”
救援隊長欣慰不已,連連點頭。
“小沈醫生,下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隊長將一個對講機別在沈景行的腰上,同時幫著其他隊員一起,給沈景行一起綁上安全繩索。
“沈景行……”
溫素來到沈景行面前,突然拉起他的手,將一隻小小的玉墜塞給他。
“這是爺爺留給我的護身符,你戴著。”
沈景行愣了一下,微笑搖頭:“不用了,我是醫生,不信這個。”
溫素雙眼赤紅:“可我信。”
沈景行微微一笑,點頭:“好。”
“沈醫生。”
一旁的消防官兵已經準備好了,時間就是生命。
“我走了。”
沈景行轉身,義無反顧地跟著救援隊往入口方向去。
“沈景行!”
林蘅得到消息,立刻趕過來阻止。
“不行!這太危險了!”
溫素上前擋開他的肩膀,咬緊牙關:“你耳聾了麼!他是醫生!”
林蘅:“你眼瞎了麼?他是你丈夫!”
溫素當場語塞。
昏暗中,她的目光掠過沈景行的臉。
安平,恬靜。
他總是那樣溫潤,與陸青那樣張揚的感性不同。
“前夫。”沈景行微微一笑,走到林蘅面前。
熱門推薦
"末世來臨,我好心收留懷孕的閨密。 丈夫為了給她補身體,殺了我養了八年的金毛燉了肉湯。 我則被他們趕出了家門,在門外聽著他們感嘆著狗肉的鮮美,被喪屍撕成碎片。 再睜眼,我重生回了末日前。"
古代大戶人家裡,有一種女子叫作「半 床妻」。比妾室省心,比通房低賤。十 五歲那年
"髒兮兮的渾小子搶走我孫女手裡的玩具。 「我媽說了,你將來是我媳婦,我媳婦的東西都歸我!」 老友的女兒一邊大口吃著飯,一邊理所應當道。 「我兒子多好,配這丫頭片子綽綽有餘!大不了以後讓他入贅,我們家不在乎這個。」 我嗤笑一聲,拿起他們娘倆來時帶的蔫蘋果,招呼兒子把他們趕了出去。 「回去告訴你媽,我跟她緣分盡了,死了也不用通知我!」"
"我南徵北戰十年,用所有功勳捧獸人陸妄為白虎戰神。 他轉身便將功勳轉贈妹妹,隻為求她展顏一笑。 我這才知道,他恨我拆散他們,恨我毀了他的自由。 我冷靜地解除了契約,孤身一人離開。 後來,塞外戰亂,陸妄終於想起我來。 可這一次,我幫不了他了。 我們一族天生短命,隻能契約獸人與之共享生命。 所以,我快要死了。"
金主有個去世的白月光。 在橫店跑龍套的我長得和白月光有幾分相似,他就僱我扮了十年替身。 可這十年裡,他非但一點資源不給,還動輒訓斥我,威脅我。 我忍無可忍,果斷拜拜。 沒了戲約的我跑去貧困山區做公益,剛出大山就收到經紀人的電話轟炸。 「活爹你在哪兒呢?快回來,你金主正在全網發瘋呢!」
"穿進來的時候,原身正在黑暗裡拼命奔跑,躲避著身後的男人。 我心想,現在的乙遊玩得是真花啊! 於是我轉身抱住他: 「老公~你可真厲害,但是我現在累了,我們先休息一會好不好呀~」 系統瞪得眼睛都要掉在地上了。 男人身形一僵,鐮刀緩緩舉起: 「好啊,那你別動,我瞄得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