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7-01 16:56:0936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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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卻一丁點疼痛都沒有感覺到。


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開車回到家裡,連夜收拾家,把所有跟祁淮錚共同擁有的情侶物品全部找了出來,用蠱水混著符紙燒掉。


 


家裡烏煙瘴氣的像極了雲頂天宮,連管家都忍不住上來問了好幾回。


 


我漠然的跪在地上,一聲不吭。


 


遠遠的,手機振動了起來,提示祁淮錚的車子重新回到了小區。


 


可他卻沒有回家,而是在我們這棟別墅的隔壁停了下來。


 


我站起身走到窗邊,隔著薄透的紗簾看向旁邊。


 


祁淮錚像對待公主一般,彎腰從車裡抱出了肖雅心,徑直走進了隔壁房子。


 


像是有感應一般,肖雅心倏地抬頭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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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扯唇角,雙手更緊的摟住祁淮錚的脖子,用力的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祁淮錚的動作一頓,抱著她的手用力的捏了一把,曖昧的輕笑道:


 


“懷了孩子還不老實,看我一會兒進去怎麼收拾你。”


 


肖雅心爆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毫不估計現在已近深夜,有恃無恐的彰顯著她的得意。


 


我淡漠的拉上窗簾。


 


沒一會,手機就開始不停地響著。


 


肖雅心挑釁一般的信息轉眼就發了十幾條。


 


“林妍希你都看到了吧,認清楚自己有多可憐了吧,你說的那些屁話我都會讓你一一看明白,淮錚對我就是不一樣,他就是真的愛上我了。”


 


下面緊跟著就是她自己身形曼妙的情趣內衣照片,微微凸出的小腹被刻意的正對著鏡頭。


 


不遠處半透明的浴室門上,清晰的露出一個男人的身體,肌肉線條流暢漂亮,後頸位置丁香蓼的輪廓顏色極重。


 


我攥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堅硬的外殼深深卡進掌心的軟肉裡。


 


身體的疼痛越發清晰。


 


直到後半夜,祁淮錚才回來。


 


一進門似乎聞到了臥室裡還沒有完全散去的紙灰味道。


 


他全然不顧及時間已經太晚了,一把把我從床上薅了起來,憤怒的連掩去身上曖昧痕跡都忘記了。


 


“林妍希你搞什麼鬼,又弄你那些東西了是不是,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要再那麼迷信,你家族那些騙人的玩意別再拿出來辱沒了我的身份。”


 


祁淮錚的怒火完全壓抑不住。


 


他敞開的領口處還有一根和肖雅心如出一轍的紅色頭發,裸露的鎖骨上,還有幾處淡淡的紅痕,張揚的宣示著佔有權。


 


祁淮錚身上的香水味隱隱約約,令人反胃。


 


我本就強壓的身體疼痛,在這種味覺的折磨下更難忍耐了。


 


“我怎麼辱沒你的身份了,你認識我得時候,我就是這樣的身份!”


 


我用力扭曲著被攥的生疼的手腕,想要掙脫顧淮錚的束縛。


 


他卻越發用力,也全然沒有注意到我耳後的傷。


 


我知道祁淮錚是在害怕。


 


他清楚的知道我的身份,也清楚我們家族的人一旦認定了一個男人,非S不得結束。


 


隻是這麼多年來,我的愛和縱容,讓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當初的承諾。


 


“林妍希你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都答應過我,不再跟以前家裡的那些事情有關系了嗎,咱們現在跟以前不同了,要是讓祁家的那些人知道了你搞這些迷信的東西,拿來大做文章攻擊我,會直接影響我在祁氏的地位的!”


 


“而且你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好,連孩子都沒沒有懷上,你真的不能再消耗了。”


 


6


 


我的唇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的確答應過你,但你也說過會娶我的,祁淮錚你做到了嗎?”


 


祁淮錚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我趁機強壓住身體的疼痛,挑眉掙脫開他的手,下床站起來,似笑非笑的繼續道:


 


“還是說你是在害怕什麼,為什麼這麼擔心我育蠱,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告訴我,所以用憤怒來掩飾心虛?”


 


祁淮錚被我問的一怔,眼神開始躲閃。


 


好半晌才平復下情緒走到我面前,雙手摩挲著我得肩膀,溫聲安撫道:


 


“怎麼可能妍希,你知道我是愛你的,當初我帶你從湘城離開時,不就是許諾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嘛。”


 


是嗎?


 


我扯了扯唇角,故作誠摯的歪頭直視祁淮錚的眼睛:


 


“那祁淮錚,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呢?”


 


祁淮錚不自然的輕咳了幾聲,而我始終盯著他,一瞬不瞬。


 


“這個事情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還不到時候,我這兩年雖然終於掌管了祁氏集團,但根基終究是不穩固的,如果這個時候就結婚的話,說不準會被他們反撲。”


 


“是嗎?是害怕被反撲,還是你壓根不想跟我結婚?”


 


“林妍希你到底怎麼了!”


 


祁淮錚再次煩躁起來,面對我的咄咄逼人他惱羞成怒。


 


“你應該知道的,我有今天不容易,結婚不是小事情,我要考慮到公司的運營情況,還有各方勢力的牽扯,必須從長計議!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他說完用力的甩開我,我順勢跌倒,鼻腔裡瞬間湧出了汩汩鮮血。


 


大量的血液怎麼都止不住,很快就在地毯上形成了一小灘黑色印記。


 


祁淮錚嚇壞了,他慌亂的抱住我,一邊抽紙巾堵住我得鼻子,一邊大聲喊喊管家叫醫生。


 


我窩在他的懷裡,心中如同密密麻麻的針不斷地扎戳著。


 


骯髒痛苦的令人徹骨寒涼。


 


眼前這副慌張擔憂的嘴臉,偽裝的那麼深情,卻剛剛結束跟別的女人的激烈雲雨。


 


可悲的是,我居然為這樣的一個人,即將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眼中含淚帶笑,接過捂住鼻子的紙巾。


 


終究隻是淡淡的的推開他的手:


 


“不必叫醫生了,我隻是幹燥上火。”


 


7


 


祁淮錚破天荒的在家裡吃了一頓早餐。


 


我下樓看到他正坐在餐桌旁等我的時候,微微出了神。


 


“別愣著了妍希,快來吃飯,我特意讓林嫂煮了去火的蓮子羹,你來喝一點。”


 


祁淮錚見到我下樓,熱情的招呼我。


 


卻壓根沒有想起來,因為蓮子跟我的丁香蓼衝撞,我沒辦法食用。


 


我平靜的走到餐桌邊坐下,拿起吐司放進口中,悶聲吃著。


 


祁淮錚殷勤的往我面前推了推那碗蓮子羹,被我再次推開擋了回去。


 


他猛地將筷子摔在餐桌上。


 


“林妍希你夠了吧,鬧了鬧了,我也服軟了,你還要我怎麼樣?你不就是想要結婚嗎,好啊,結!立馬就結行了吧!”


 


我漠然的抬起頭,腫痛的眼眶淡淡的看向祁淮錚。


 


一字一頓道:


 


“祁淮錚,我不能吃蓮子,你忘了嘛?”


 


祁淮錚的怒火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瞬間偃旗息鼓。


 


他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自在,努力的通過各種小動作掩蓋。


 


“對...對不起啊妍希,我最近太忙了,忙的暈頭轉向的腦子也不太清醒,所以忘了。”


 


我不以為意,並沒有像以往那般過多糾纏。


 


“哦,那沒什麼。”


 


祁淮錚顯然沒有料到我會是這樣的一種反應,遲滯片刻張了張嘴。


 


剛想要說點什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煩躁的掛斷。


 


對方卻再次打了過來。


 


樂此不疲的重復了幾次,祁淮錚終於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非要這麼著急的給我打電話!”


 


聽筒裡似乎隱隱約約的傳出了一個女生驕矜,並不那麼真切。


 


我隻聽清了一句:


 


“阿錚,寶寶剛剛踢我了。”


 


祁淮錚聽了一會,臉色就緩和了不少,簡單的應了一句:


 


“我一會就到。”


 


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祁淮錚猶豫的看向我,似乎在思考如何開口。


 


我旁若無人的繼續吃著早餐,壓根沒有抬頭看他。


 


沉默的對峙了一兩分鍾之後,他似乎終於妥協了,長長的嘆了口氣:


 


“公司有點急事,我要先走了,妍希你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談一談結婚的事情。”


 


說完不等我回答,便匆忙的拿上外套出了門。


 


直到傳來大門碰撞上的聲音許久,我還呆呆的坐在餐桌旁。


 


手裡的吐司掉了一桌面的屑渣。


 


剛剛電話裡的那句“阿錚”,像是砸下心中S神釘的最後一錘,終究是將我和祁淮錚的一切過往,盡數摧毀封印了。


 


8


 


八年前,我還是湘城山裡的“土妹子”。


 


雖然漂亮明媚,是十裡八鄉最漂亮的小美人,卻因為家族的背景,無人敢接近。


 


遇到祁淮錚的那天下著大雨,密林如同浸潤在漆黑的墨團中,連腳下的路都看不真切。


 


我採完草藥回來,沒注意一腳踩在了一個柔軟的物體上,嚇了一跳險些摔倒。


 


站定後扶著樹幹仔細看過去,才發現雜草的掩蓋處,靠著樹下石頭正躺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本來不想管闲事,轉身想跑的時候,被他拉住了裙角。


 


“救救我,求你。”


 


那是祁淮錚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也是我痛苦一生的開始。


 


我咬了咬牙,終究無法做到見S不救,硬是一個人把他抗回了家。


 


祁淮錚的傷很重,根本無法支撐著等到天晴後再找人幫忙帶出密林送進醫院。


 


我隻能用祖傳的秘術救治,耗盡了不少心力,才讓他起S回生。


 


經過一年多的調養,祁淮錚的身體漸漸恢復。


 


我們兩個人的關系在日漸相處中越發緊密,他會在清晨的密林中帶著我攀上樹枝的頂端看日出,也會變戲法一樣的收集各色鮮花綁成五彩花束哄我開心。


 


祁淮錚握著我的雙手,哄我叫他“阿錚”。


 


他說這是獨一無二的稱呼,這輩子除了他的母親,隻有我可以這樣叫。


 


我如同懷春的少女墜入情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我們湘城妹子從來專一,一旦給付的深情,便是一輩子的生S相依。


 


後來,我慢慢知道了祁淮錚是被祁家其他人陷害才重傷流落。


 


那些人已經害S了他的父母,他必須要回去報仇。


 


我選擇了跟他一起回京城,但為了脫離家族,隻能埋下丁香蓼。


 


非S不得分離。


 


八年。


 


祁淮錚在我的幫助下,一步步奪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


 


可就在我們的生活終於走上正軌的時候,感情卻悄無聲息的變了質。


 


我已經想不起來,最開始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是怎麼一回事了。


 


或許是祁淮錚越來越不耐煩的情緒,或許是他開始嫌棄後脖頸的那塊丁香蓼印記顯得很是難看。


 


又或許僅僅是在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傍晚,他突然厭惡的盯著我,開口道:


 


“林妍希你是不是老了,為什麼臉色看上去這麼黃?”


 


那一刻,我耳後的丁香蓼隱隱作痛。


 


9


 


思緒回籠,我放下吐司起身。


 


用從祁淮錚的手機中看到的隔壁密碼,打開了那棟別墅的大門。


 


別墅裡空無一人。


 


屬於肖雅心的味道鋪面而來,讓人作嘔。


 


我壓抑了一下身體力無法克制的翻江倒海,邁腿走了進去。


 


拿到肖雅心的貼身用物之後,我離開了別墅,邁出大門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牆壁上掛著的一張圖騰。


 


那是我用自己的鮮血繪制出來,給祁淮錚保平安的。


 


如今卻掛在了他金屋藏嬌的別墅裡。


 


我將圖騰拿下來,就在院子前,點火燒了。


 


不出意料的,當天祁淮錚並沒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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