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飛機失聯的消息傳來時,我和江珩正在公司開會。
一向清冷自持的他雙眼猩紅,身子踉跄,顫抖道:「你們繼續。」
當晚,江珩和姐姐的親密照在公司群被瘋狂轉發。
沒人知道,我才是他地下戀了三年的女友。
面對我的眼淚,江珩皺眉:
「你懂事點,清清她剛離婚需要幫助。」
我苦笑一聲,遞交辭呈後遠走他鄉。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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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進門,家裡熱鬧的氛圍突然安靜了。
姐姐被簇擁在中間,正在興高採烈地比劃著今天的奇遇。
她說機組突然通知要他們給家裡人發個信息。
姐姐說,以為自己必S無疑。
「江珩畢竟是我妹夫嘛,所以連他我也發了。
「雖然江珩沒替我收屍,但他接機成功!一下飛機就看見了親人……」
我冷著臉打斷:「親愛的姐姐,你似乎把我這個妹妹忘了,倒是記得你的好妹夫。」
我將手機摔在桌上。
照片上的江珩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將她視若珍寶地抱在懷裡。
眼裡的深情幾乎要溢出來。
我和他戀愛三年,從未見過他這樣。
「所以,江珩才是你離婚的真正原因嗎?」我問:
「你早就背著我勾引了我的男朋友,如今回來不是為了我的訂婚典禮,而是想替換我,做江珩的未婚妻?」
我離趙清歡更近了些,看著一大顆一大顆眼淚,從她臉頰滑落。
趙清歡哽咽著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後脖頸上的傷疤:「不是……不是的……我是被家暴了,才會離婚……」
我皺著眉,還未開口。
就被江珩一聲怒斥:「夠了!」
他大步向前,脫下自己的外套搭在趙清歡的身上:「晚晚,你姐姐差點丟了命!
你不關心就算了,還在這裡出口傷人,你到底……」
江珩眼眸森然:「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看著隻抹眼淚的爸媽,全然是對趙清歡的心疼,根本沒有替我說話的意思。
我氣笑了:「行啊,江珩。
「那我們分手。」
2
我站在門外,聽見趙清歡虛情假意地說:「江珩,你快去追晚晚吧。
「她在氣頭上,哄一哄就好了。」
話畢,屋內一片寂靜。
是了。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她總是說:
「爸媽,妹妹被找回來了,我把我的身份還給她,還有名字,都是屬於她的……
「妹妹今天在學校又和人打架了,我想攔沒攔住,反倒是被妹妹誤扇了一巴掌,沒關系的。
「妹妹成績差,心情不好,在宴會上喝多了失態也是情有可原。」
可沒人知道,每次爭端都因她而起。
我本來的名字「趙清歡」也因為她用慣了,給我了個「晚」字。
好不容易等她嫁到國外,我的生活才有了色彩。
如今她又回來了。
幾秒鍾後,我聽見江珩說:
「晚晚太任性,讓她冷靜冷靜沒什麼壞處。」
3
第二天上班,整個公司都在討論「江珩的戀情」。
「哎晚晚,你看沒看啊,那照片上,就差把霸總白月光寫臉上了!」同事張姐一進門就開始滿臉姨母笑。
她碰了碰我的胳膊:「啊啊啊!好甜啊,鐵樹開花,這明目張膽的偏愛真是……」
身後從不八卦的大哥都加了一句:
「昨天開會時,江總真是把我嚇到了。
「平時連個表情都沒有,沒想到在女朋友身上還是變了。
「你們看見了嗎?江總走的時候都撞玻璃上了。」
我低著頭,尷尬地笑。
當初進公司就是為了追江珩。
在一起以後,怕和大家有芥蒂,就一直隱瞞了我們的關系。
加上江珩一直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戀愛三年都沒被發現。
我以為江珩就是這副性子。
既然和我在一起,說明他肯定是喜歡我的。
可現在,我開始動搖了。
「趙清晚。」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驀地抬起頭。
江珩正站在總裁專用電梯前。
長身玉立,清貴無雙。
感受著身旁所有同事的注視,我頷首:「江總早。」
許是我態度太過冷漠疏離,江珩皺起眉頭,抿了抿唇:
「過來。」
同事們以為八卦被抓,一窩蜂湧上了電梯。
我不情願地走了過去。
以往我撒嬌耍賴要和江珩一起上班,他總是義正辭嚴地拒絕:「會被發現。
「你現在是部門經理,不利於開展工作。」
我長舒一口氣。
徑直走過去,沒有看他。
站在電梯角落。
一言不發。
沒有像從前一樣,逮著獨處的機會就纏著他。
「什麼時候去選鑽戒?」江珩轉身將我堵在角落,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見我不說話,他又說:
「就今晚吧,我工作處理完應該比你晚一點,你在樓下等我。」
我錯愕地抬頭。
心還是不爭氣地狂跳了起來。
好像江珩是掌握天氣的神,他稍微用點法力,就能讓我的心狂風大作,無法平靜。
等我回過神,電梯門已經開了。
我「嗯」了一聲。
落荒而逃。
4
我看著辦公桌上的合照發呆。
我堂而皇之地將大學畢業照擺在桌上,有人問,我就說念舊。
其實,這是我和江珩唯一的合照。
穿白色襯衣的清秀少年,和剛學會化妝的青澀少女。
為了和江珩並肩,我以面試、筆試都是第一的成績進了公司。
才會在偶然的相遇中,假裝無所謂地說一句:
「嗨老同學,好久不見啊。」
我追了他一年。
在一個普通的周一,我們在一起了。
按照計劃,我們訂婚典禮時,會一起來公司發喜糖,來公布關系。
「晚晚,你還不走嗎?」
同事歪著頭:「要不要一起?」
我笑著擺了擺手:「還有點工作需要處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我算好時間,踏進電梯準備去樓上找江珩。
【我上來找你。】我剛發完信息。
燈突然黑了。
電梯也不動了。
我害怕得冷汗直流。
聯系電梯維修人員後,我捂著眼,抱著膝蓋蹲在角落。
小時候走丟後進了福利院。
不乖乖聽話的孩子就會被關進小黑屋。
我那時不到七歲,被關進去無數次。
那種在黑暗中的可怕……
現在,那種噩夢又來了……
「晚晚,你別怕。」
江珩站在門外,情緒穩定道:
「維修人員在來的路上了。
「現在擔心的突發Q況是電梯會突然下墜。」
我聽見江珩說話,委屈得眼淚直流。
也許是平時太要強,江珩沒見過我這副樣子,聲音有些嘶啞:「別怕。
「會沒事的。」
漫長的十分鍾,江珩一直在和我說話。
就在我情緒剛剛有點穩定時,江珩接了個電話。
我聽不到電話那端是誰。
隻能聽見江珩的話斷斷續續:
「我在聽。
「你別想那麼多,也別衝動。
「好,我馬上來。」
我心裡一沉。
聲音顫抖:
「江珩,你要拋下我嗎?」
5
就像當年我明明在本地走丟。
可爸媽卻沒有找到在當地福利院的我,並且在我走丟的第二個月就領養了趙清歡。
回家後,盡管我努力表現,卻得不到平等的愛。
我……
又要再一次被拋棄了嗎?
「江珩,我害怕。」
我害怕電梯突然下墜,害怕S無全屍,害怕在黑暗中……
沒想到江珩凜聲:
「維修人員馬上就到了,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聲音顫抖,強壓著即將失控的情緒,長舒一口氣:
「你姐姐她情況非常差……她得了抑鬱症,現在孤身一人,有想輕生的念頭。
「我們……都是老同學,我得去看看。」
那種恐懼感再次襲擊全身。
我開始崩潰大哭:「江珩,你別走,我真的害怕……
「再多陪我十分鍾好嗎?隻要維修人員來了就好……」
「你懂事點。
「清清她剛離婚需要幫助。」
江珩沒了耐心,冷聲:
「我找徐風遠來幫忙,你堅持一會兒。」
我泄了力。
癱坐在地。
終於清楚,為何江珩在我的事情上,情緒永遠穩定……
6
S一樣地寂靜。
就在我不抱希望時,溫潤的聲音驀地響起:
「趙清晚,你怎麼樣?」
我擦了擦眼淚,抽泣:「還好。
「徐風遠,是你嗎?」
「嗯。」
徐風遠不是第一次幫我了。
住酒店被尾隨。
忘記帶鑰匙。
還有開車被追尾,江珩沒時間幫我,也是叫徐風遠來的。
但我記得徐風遠家離這裡挺遠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有他在,我總算是踏實了一點。
十分鍾後,門終於開了。
我妝也花了,頭發凌亂地披在肩上,身上全是冷汗。
本以為自己就夠狼狽,沒想到一抬頭看見徐風遠穿著睡衣,扣子還系錯了兩個。
而胳膊滿是血混著土的傷口,額頭也有明顯的瘀青……
我還沒開口問,就看著眼前站著的幾十個維修人員傻了眼。
他們穿著不同公司的衣服,齊刷刷地站成三排……
「餓了吧。」
徐風遠擺了擺手,人群散去後,漫不經心地望著我:
「想吃什麼?」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
又看了看他。
怯怯道:
「要不……先換身衣服呢?」
徐風遠「嗯」了一聲,淡漠又疏離。
我跟在身後,寫了辭呈,發給了董事會。
未來的路我不知道怎麼樣。
但和江珩。
就到這裡吧。
至於所謂的家人,也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
7
剛出門就看見拉風又酷炫的摩託車停在路邊。
隻是……
後視鏡掉了一個,輪胎也被撞歪了,頭盔更是成了碎片。
我有些訝異:「你騎摩託車來的?
「那你的傷……」
徐風遠雙手插兜,「哦」了一聲,隨口應答:
「沒事,蹭了一下。」
他看了眼手表:「別擔心,司機馬上到。」
我太累了。
上了車就睡著了。
8
徐風遠趁我睡著時,換上妥帖的西裝,將頭發打理得每一根碎發都恰到好處。
就連袖扣都透露著精致。
我看著他沒有褶皺的黑色皮鞋,訕訕地:
「你……在家也這麼精致?」
徐風遠淡淡瞥了我一眼,不以為然:「一直這樣。」
江珩打電話來時,我正和徐風遠吃飯。
我穿著他寬大的襯衣:「沒事了,你朋友他……」
我看了眼正在為我剝蝦的徐風遠:「你朋友他很好。」
「挑鑽戒的事明天公司說吧。」
江珩不冷不熱:
「今天事發突然,還好我來得及時,清清沒什麼事……」
我瞬間捕捉到了其中的「來」字:「你還在趙清歡家裡?」
現在馬上半夜十二點。
剛好徐風遠將蝦塞到我嘴裡,說了句:「好吃嗎?」
我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
沒想到下一秒電話那端的江珩聲音突然變大:
「這麼晚了,你還跟他在一起?」
9
我聽著江珩咬牙切齒的聲音,十分不解。
還沒說話,就被徐風遠一聲呻吟打斷。
他的手被螃蟹腿扎破,白皙的手指瞬間沾上了一絲紅。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在哪兒需要你管?」
我皺著眉,冷聲掛斷。
趕忙起身準備為徐風遠包扎。
畢竟他騎摩託車摔成那樣都不吭一聲。
想來他都痛苦地「嘶」了,肯定是傷口扎得太深,真的很疼吧。
為了感謝他,幫他包扎是我該做的。
我拿出碘伏,剛要碰到徐風遠。
他猛地抬起頭,和我對視住:
「分手?」
徐風遠又重復一次:
「你說,和誰分手?」
我有些詫異。
畢竟徐風遠一直惜字如金,按理說不應該對這種八卦感興趣。
「哪隻手?」我皺著眉,沒有應答。
怎麼消完毒反而看不見傷口了?
徐風遠又「嘶」了一聲後,輕咳一聲,伸出了無名指。
我彎著腰,幾乎橫跨在徐風遠身上。
姿勢十分難受。
可他一動不動,絲毫沒有遷就我的意思。
隻伸著無名指,軟了語氣又問:
「你說,和誰分手?」
我沒好氣地將創可貼裹在手指上。
沒想到八卦是所有人的本性,就連高冷的徐風遠也不例外。
「和江珩,還能有誰?」
說完我準備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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