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上馬,我隨你進宮!」
來不及問緣由,父親拉住我的手,被我拉上馬。
「你可知私自進宮是何罪?!放心你的腦袋!」
「父親,裴燼一S,我早已了無牽掛,現下,也不過是想進宮獻上一策,若成,父親還可拿走換個出師之名。」
本以為父親會高興,可沒曾想他竟說我荒唐。
「出師之名?!為父雖虧待你多年,但你終是為父的女娘,若是你有閃失,為父拿那無用的出師之名有何用?!」
我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再說話,我想要的這就夠了。
和父親一同觐見皇上時,引來了周圍大臣的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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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作何?這女子豈能幹政?」
「是啊?現下就是男子也束手無策,她能獻何良計?」
我慢慢跪了下去,說話時依舊止不住地哽咽。
「啟稟皇上,臣女願獻上一策,事成可同北疆部落結百年安好。」
13.
話音一出,周圍的聲音安靜下來,看著依舊帶有幾分嘲諷。
「哦?你有何策?說來聽聽。」
「臣女願前去北疆和親,以結百年之好。」
周圍非議的聲音慢慢靜了下來,可卻傳來父親的怒斥。
「你這是胡鬧!!」
父親跪在我身前,替我申辯:「還望皇上恕罪!!小女是在家中待太久了,此法是萬萬不可啊!」
這還是父親第一次跪在我身前,人在堅強時是不會哭的,當有人心疼時,委屈和難過是控制不住的。
父親此舉連帶著我得知裴燼S時,徹底崩塌,眼淚如決堤般湧來。
「還望皇上成全,此人選非臣女不可。」
「說來聽聽。」
我抬手行禮腦海中滿是裴燼的模樣「隻因……我是裴燼未過門的妻,百姓間又傳,我不願嫁他……」
「火燒侯府,在他窗棂糊狗皮膏藥,偷他祖傳玉佩……即便……即便在他向我袒露愛意時……我依舊想要他的命。」
皇上聞言蹙眉。
「你就這般厭他?竟厭到這般地步??」
裴燼乃是皇親,他與皇上自幼一起長大,皇上雖聽傳聞這般,可卻從未信過。
我抿了抿唇,終是帶有鼻腔顫抖的開口。
「是……」
「朕封你為郡主,即日起朕派人前去何談。」
很快這件事便在京中傳開了,百姓也重新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隻是,關於我和裴燼的話本子,真就又多了一個天打的鐵石心腸,任憑他作何,我都厭惡他。
「楚霜!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為他做到這般地步??為了他去和親??!」
楚清推開房門,看著我半S不活地坐在花雕椅上。
若說這世間誰最恨我——楚清。
若說這世間誰最了解我——依舊是楚清。
「和親一事,你竟說去就去?!你知不知曉如果此事談成,你到底會承受什麼?!」
「北疆部落會像折磨裴燼那般折磨你?!而這一切全因你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你是不是瘋了?!!」
任憑楚清怎麼打我、罵我,我好似活S人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現在給我去皇宮領罪!!大不了我們辭官!!」
看著她快要急哭了的模樣,我卻笑了。
沒曾想,她竟真的急哭了。
「這和親,我替你去嫁!!」
14.
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我眼角劃過一滴淚,在她眼中,我現下又哭又笑,當真是瘋極了。
還未等我開口,宮中便有人來傳了話。
我被封為明珠郡主,次日便前去北疆部落和親。
看著送來的喜服,楚清更急了,可早就已經沒用了。
我心意已決,此次北疆,我必須去!
不過……不是接裴燼回京,而是嫁去。
「我說過了,若你S了,我另嫁他人。」
「恨我嗎?恨我就給我活過來啊……裝S算什麼?」
我深知妹妹是真打算替我和親,便在前一夜她的吃食中下了藥。
「姐姐,我定替你去和親……」看著她喃喃自語的模樣,我抬手掖了掖她的被子。
「霜兒,為父,定不負你所託。」
這是父親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沒了裴燼,我好像……什麼都沒了。
連帶著眼中的光。
身後楚清的哭喊被風雪吞沒,喜轎碾過裴燼出徵那日留下的車轍。
老領主掀開轎簾的瞬間,我咬破舌尖,將血珠點在唇上。
父親安插的暗樁說過,北疆領主最愛病弱美人。
「中原女子果真嬌氣。」他枯枝般的手捏住我下颌「你那短命鬼夫君的屍首,還在旗杆上掛著呢。」
我望著三丈外隨風晃動的玄甲,指甲刺破掌心。
被鐵鏈貫穿的右手仍緊握斷劍,指節處白骨森森,積雪覆在他眉間,倒像極了數月前我替他拂去的雪。
「夫君?」
我倚在狼皮榻邊輕笑,指尖勾開衣帶。
「一個S人罷了。」
老領主目前尚無子嗣,隻有幾個兄弟,他遣散了房內的人,僅剩我與他。
老領主伸手解開我的衣帶時,我從袖中掏出匕首,一把刺進他的胸前。
「這一劍,替我夫君要你償命!!」
看著他倒在我身上時,我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隻因除掉他,其餘那幾個兄弟不過是酒囊飯袋,他S了,這北疆定會一團大亂。
我從懷中掏出信號彈點燃的瞬間,周圍的北疆士兵齊齊圍了過來。
「她不能S!」
隻因我若是S了,就沒有把柄可以拿捏我父親,那裴國的仗必然大獲全勝。
最終,兩軍交戰,我身著一襲嫁衣,被北疆的人綁在我父親跟前。
「楚將軍也不想自己的女兒S在這吧??」
若是從前,我定不會覺得父親會有任何變動,可這不是從前。
看著父親騎馬退了幾步的模樣,我蹙眉。
「父親,你應當向從前那般心狠。我說了,我要為你尋個出師之名!」
「全當是後半生不能在阿父阿母身前盡孝。」
我看到父親哭了,真奇怪……父親一向心狠。
「楚將軍!還不退嗎?若是你再不退,今日我便S了她!!」
看著父親猶豫的模樣,又看向父親身邊裴燼的三百暗衛,我蹙眉。
「父親,孩兒來世再盡孝,現如今我夫君一S,我絕不苟活!!」
「若能用我們夫婦的命,換整個裴國的百姓,我願意!」
看著抵在我喉間的刀,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勇敢,可望國家安康,百姓安定是我夫君的追求,夫君的追求,便是我的追求。
我一把撞向那立在我脖子上的刀倒了下去。
不過片刻,裴國的冰便壓了上來,父親一把摟住我,淚水滴在我臉頰上,耳邊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輕輕笑著。
「父親,你不會會怨自己,要是我先成親,現下是不是和裴燼也算S得其所?」
「會不會怨自己,如果能多愛我一點,就不會讓我這麼絕望?」
「我不怨你,我隻是可惜……可惜沒能和裴燼成親,他還沒能抱抱我……」
「別哭……」
我輕輕笑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裴燼……說好的。
我要身著嫁衣來接你……我說到做到了……
15.
我S了,徹底S在了北疆的雪地上。
父親一舉取勝,佔了北疆部落,將裴燼的屍首和我的屍首埋在了一處。
隻說,這樣便是有了歸處,來世相見容易些。
父親因我封了護國公的稱號,特賞了宅子和珠寶,可父親都沒要。
他們隻說,想守在北疆,守在我S的地方。
故而攜著母親和妹妹搬到了這個地方。
京城中後來盛傳,明明就算是派個丫鬟奴婢也能讓我活下去,可我為何偏偏非要自己送S。
是啊,為何……
因為我早已對裴燼情根深種,在三年前他因楚清摔下馬身受重傷時,我就愛他。
可我不願接受既定事實,不願聽從家裡的安排。
想鬧他,鬧到他願意解除親事。
可裴燼沒有,反而是他一次次的堅定讓我更加深愛他。
可我怕,怕深愛後又被人換了親事。
但當他當眾言明我父親換親,言明自始至終都是我時。
我想,我這輩子非他不可。
京城中的人都說我瘋了,瘋了才要以卵擊石,瘋了才要做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
可我不在乎。
如今我們也算是身處一處,也算團圓了。
楚清番外。
從小到大,我最愛的就是姐姐楚霜。
姐姐不僅長得好看,還練得一手好武功,可就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一個老先生告知我。
「若你不強行改了你姐姐的命,隻怕她是要早逝,但若你不想改也無妨,畢竟你改了,那早逝的便是你。」
我不敢告訴任何人,隻因我自打聽見這事時,就打算為姐姐改名,哪怕是S,我也要姐姐活!
後來,我仗著姐姐對我的寵愛,強行奪取姐姐的愛,奪取姐姐的夫君,奪取姐姐的嫡女身份。
可是,每每瞧見姐姐受罰時,我都會怨自己,怨自己尋不得一個兩全法。
怨自己不能讓姐姐更好。
我不能告訴姐姐,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她,我必須保守住這個秘密,隻能讓我知道。
可我自小就追在姐姐身後,父親母親自然是感受到了我的變化,便詢問。
最後隻好告訴父親母親,起初他們不信,可後來姐姐嬉戲落水,騎馬摔斷腿,就連喝口茶都差點S了。
為此,我們商量一良策, 那就是奪走姐姐本該有的一切, 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父親母親禁不住我的糾纏,隻好應了下來。
原本裴小侯爺的親事是姐姐的,我強行讓父親改成我的,後來卻發現,那柳家公子意圖對姐姐圖謀不軌。
我又把裴燼還給了姐姐,畢竟相比之下, 柳公子不是好人,嫌疑更大一些。
盡管裴燼的名聲不好,可我卻是實實在在見過他暗中幫姐姐。
雖整日戴著面具長得不一定好看, 但心一定是好的。
我做了太多錯事, 奪走了姐姐太多的愛,可我卻是愛姐姐的,為了讓姐姐對我也狠心點, 我隻好再壞一些。
卻沒曾想,千攔萬攔, 終究是改不了姐姐的命,我不知道到底哪裡錯了, 卻也無論如何。
後來我想, 是不是如果我早S了, 換命就一定成了。
所以我故意讓柳公子在成親當天和她的丫鬟有染,若不是我下藥, 他是萬萬做不出此事的。
終於, 讓我尋到了由頭,看著插進自己心口的匕首,我知曉。
這次的換命一定是成了,結果再次醒來, 卻得知姐姐親手救了我。
可我明明都那樣對姐姐了……姐姐為何還會救我,自此我將自己關在閨房中。
我怕,怕自己活了姐姐S了。
我怕, 怕無論如何都救不了姐姐。
我不過將自己關在閨房短短幾日, 卻收到了裴燼戰S的消息。
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湧上我心頭, 我知道雖傳言說姐姐拒親做了很多事, 可她望向裴燼的眼神不是假的。
其實我曾試探過, 那三根銀針就是我試探裴燼會不會待姐姐好, 他做到了。在我以為沒了自己時, 他也可以照顧好姐姐,但他S了……
姐姐回來後,我才得知, 她要去北疆和親……
那不是和親, 是去送S,可我終究沒能攔住姐姐。
站在北疆的領土上時,我感受到了姐姐的氣息。
終我也活成了姐姐那般半生不S的模樣。
在一次次掙扎著活下去時,我選擇了S。
若我不S, 我將一輩子活在姐姐的陰影下,我將永遠埋怨自己。
最後,我於北疆城牆上一躍而下。
「下一世我當姐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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